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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顾北的缺席(下)

听到顾北的声音,我赶紧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快说话呀,愣着干嘛?”赵心馨碰了碰我的肩膀提醒我。

收到提醒的我赶紧出了声。“喂,喂?是顾北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唐玥,我看你今天没有来,有些担心你的情况。”

“是唐玥呀,我家这里确实出了一点事,不过你怎么知道我的联系方式的?”

“是是是那个就是就是……”一时间我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他解释,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哎呀,你不记得了?你不是参加文学社了吗?我们俩都挺担心你的,就问社长要了你的联系方式。”一旁的赵心馨看我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话来就赶紧替我解释。

“是这样啊,你们不用担心我,就是我爷爷心脏病突发,现在在住院,我得在这儿陪他一段时间。”

“你也生病了,不要紧吧?那你要在那待多久?”

“现在在急救病房里,希望他能度过难关吧。我给老班请假说是一个星期,但是具体要在上海呆多久,还没有个定数。”顾北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憔悴,说到最后声音都有些嘶哑。

“我知道了,我就好好帮你把试卷什么的都整理好,等你回来了好交给你。你也不要太难过,有空的话你可以给我或者赵心馨说一说,这样心里应该会好受点。”

“对,顾北,你也得好好照顾自己呀,这手机号是我的,等回头我把唐玥的手机号也给你,有什么事你跟我俩说说也挺好。”赵心馨赶紧附和。

“谢谢你们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这边还有点事,就先不聊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位中年妇女叫顾北过去的声音,应该是他妈妈。

“顾北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呀就好好的,不要想其他的,好好上课好好整理笔记,听见没有,唐玥。”

“我知道,我在这里担心也没有什么用。”

赵心馨点了点头,觉得我还是有保持理性的。

上海医院病房里。

“妈,爷爷到底怎么样了,大夫怎么说?”

“小北,你爷爷身体本来就不好,这次心脏病突发,恐怕我们得做好心理准备。”顾北妈妈说着说着鼻子一酸,眼眶里的泪水直打转。

“那你的意思是爷爷有可能撑不过去?我爸呢?他为什么不过来?”顾北的声音里有着悲伤,但也充满了愤怒。

“小北,你爸他现在在工作,在国外没办法回来,你也要体谅一下他。”

“工作永远都是工作,对他来说,无论是爷爷还是我,对他来说都不重要。爷爷现在就躺在病房里我爸连一个电话都不肯打!”

顾北看着病房里躺着的爷爷,一动不动插着氧气面罩,可是自己却无能为力。

“你爸刚才已经打过电话了,他在尽力解决公司那边的事情,只要解决好他就坐飞机赶回来了,你不要责怪他了。”顾北妈妈听到自己的儿子这么责怪父亲,心里不免难过。

“但愿他真的像他说的这样,能够说到做到。我先到外面买点东西么,妈,你坐这等一下。”

顾北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医院。

从昨天晚上到现在,顾北一直没有休息,接到电话立马就赶到上海来陪爷爷和妈妈,眼睛充血的严重,声音也嘶哑了不少。

“爷爷,你千万要撑住,要挺过去,你忘了你说过你要看着我上大学的,难道这一切真的只能到此为止了吗?”顾北看着天空开始下起了毛毛细雨,小声祈祷,害怕这场雨是噩梦的开始。

坐在便利店餐桌的顾北,在旁人眼里多么奇怪,一边吃面一边啜泣,泪水和鼻涕混在一起,一口面进到嘴里堵在嗓子眼怎么也咽不下去。

“真奇怪,明明天气预报说今天不下雨的,看来天气预报也不怎么准。”不知道什么时候路上开始下起了小雨,赵心馨和唐玥两个人恰好都没有带伞。

“天气本来就是变化多端的,天气预报只能告诉我们个大概,我看这雨好像有点下大了,先去找个地方避雨吧!”我拉着赵心馨赶紧停好自行车,找了个店铺在底下避雨。

“我总感觉有些不安,这雨下的让人心里慌慌的。”看着淅淅沥沥下着的雨,总感觉有些不合时宜。

“还在为顾北的事情担心?那也是他家里的事,好好担心眼下的事吧,要是再下下去,我们回家就变成落汤鸡了!”

听了赵心馨的话,我不再多说,顾北毕竟只是我的同桌是我的朋友,我担心这么多恐怕再这样下去就要越界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天空终于开始放晴,太阳也出来了,看这个样应该是是雷阵雨,下不了太长时间。

“终于不下了,走,我们赶紧回家吧。”赵心馨说到。

“好,我们快走吧。”

担心路上在下雨,我们俩也不敢再耽搁,一前一后赶紧骑着自行车回家了。

“玥玥,外面下雨了,没淋着吧?”一会到家我妈就赶紧过来问我。

“你放心吧,我和赵心馨一起在人家店铺底下躲雨,没淋多少雨。”

“那也不行,身体弱,你赶紧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水我已经给你放好了。”妈妈拿下我的书包,推着我进浴室。

“好,我知道了,你别推我呀,我自己会走。”

虽然泡在只有不到一米的浴盆里,身体也没办法舒展开来,但是经历了一场小雨,此时泡在热水里简直不知道有多舒服。

水蒸气慢慢的充满了整个卫生间,我整个人都像是被一团雾气包裹,靠在浴盆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累了,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着的时候,我竟然做了个梦。梦里好像顾北回来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他的人回来了,可是却总是呆呆的,怎么叫他都不回应我。

正当我想再继续说话的时候,突然梦就醒了。摸了摸水温,热水已经开始慢慢变温热,看样子泡的时间也不短了,得赶紧起来。

回想起梦来,我觉得这个梦只是因为我太担心顾北而我胡思乱想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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