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烁在书房,思考明天该怎样赴宴的时候,芙蓉楼四楼,娄馨怡的房间里,看着眼前,脸色苍白,浑身颤抖的信使,娄馨怡感到不可思议,这信使可是她的专用信使,而她作为光明神教的圣女,她的专用信使武功如何,她能不知道吗?可以说圣教里都可以排上名的,而且信使一般都是轻功卓绝之辈,今天还是第一次见到信使如此模样。
“你怎么会搞成这样?是什么人把你弄的这么狼狈不堪?”
“启禀圣女,我们大意了,那冠军侯李烁绝非一般人,他护卫的实力,属下从没有见过,那些护卫的站立方位,属下居然找不到任何可以威胁到李烁,或者李晚晴的机会,他们的站位一定经过特殊的训练,而且不是一般的训练,属下刚射完箭,就感觉被两道目光锁定,然后属下立刻离开,不过来人居然可以在夜晚紧追属下不放,属下甚至被对方的暗器所伤,在不是依靠熟悉的地形,躲过袭来最致命的暗器,估计属下今天非死即伤!”
娄馨怡听完大惊失色的站立起来,她确实被震惊了,李烁的来历,她早已调查清楚,现在自己可以肯定,冠军侯李烁绝非表面这么势单力薄,他一定还有隐藏的实力,从今天属下所汇报的情况来看,拥有一支如此精锐的卫队,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训练成功的,文武双全不说,还如此低调,最可怕的是还如此年轻,难道自己错了,自己为圣教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吗?那么明天的计划该怎样实施呢?娄馨怡顿时陷入了沉思。
今天李烁决定带上季虚冥,这可是个狠角色,不好好利用一下,李烁都感觉对不起自己,而季虚冥也是一脸淡然的同意李烁,他现在也别无选择了,再说他也不想选择了,看着女儿和虎子如胶似膝,最重要的是他发现李烁对虎子的感情,简直太好了,所以他早就不想走了,只是碍于所谓的面子,才放不下脸面,好歹他以前也是风云人物啊!
“我说老季啊!咋能不能别臭着一张驴脸,别来这一套啊,现在就咋俩,你准备忽悠谁啊!赶紧好好的,不然我就告诉蔓蔓,嘿嘿,说你和小顾,还有李书陌,徐世昌这几个混蛋一起去青楼畅谈人生,嘿嘿,你猜猜后果会怎样,嘿嘿!”
“侯爷,咋能不能不要如此无耻,你是堂堂天下闻名的冠军侯,这样做,不好吧!”
“不是吧,老季!难道我说错了,我可是听徐世昌哪个混蛋说,你把人家青楼的头牌姑娘,都给忽悠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了,甚至都给你免费了,厉害啊!老季,听说李书陌,徐世昌,王子明,小顾这几个混蛋都佩服的五体涂地,差点倚为天人,都准备拜师学艺了!厉害啊!老季,还有这本事。”
“简直一派胡言,我季虚冥怎会做出如此不雅之事,污蔑,简直是污蔑,我只是老看着他们几个被当做冤大头,而替你感到不值,才出手的,别给我说徐世昌的姐姐和你没关系,我眼睛还不瞎,徐明月那天可是面若桃花…………”
“打住!打住!我承认行吧!男子汉敢作敢当,我那天差点把月儿给就地正法,怎么的,我的女人,我还不行吗?”
“侯爷厉害啊!居然同时搞定了陇右李氏嫡女和定国公府嫡女,在下佩服啊!这才是应该五体涂地啊!”
“额,嘿嘿,但我没有免费啊!哈哈,看来我得找蔓蔓好好谈谈,毕竟你是虎子的未来岳父,虎子这孩子稳重,你可不能祸害他俩”
“侯爷,别!别!我听您吩咐行吧!”
“好说,好说,等会你给我仔细观察宴请我们的人,我需要你从旁协助,你在不尽力,嘿嘿,我想哪位花魁还是万分想念老季这样的知心人的!”
看着脸色黑如锅底的季虚冥李烁哈哈大笑,不一会儿就来到芙蓉楼,刘掌柜一早就在此等候,李烁吩咐好好招待他的侍卫,只带着小顾和虎子,季虚冥来到四楼,随着刘掌柜的带领来到望月阁里,
“呵呵,真是有心人啊!这可是我踏入长安城第一个来的地方,”
“能邀请到天下闻名的冠军侯,奴家倍感荣幸!”
李烁闻言看去,他的眼前出现一个女人,立刻他心里只有两个字,魅惑!长发及腰,虽然头顶只有一支简单的木衩,但确胜过所有装饰,一张瓜子脸上,一双丹凤眼清眉淡抹,加上一副貌似柔弱的眼神,很能激起男人得保护欲,身段玲珑,一身长裙,完美的诠释了什么是婀娜多姿!
“不知这位姑娘是?我们可否认识?不知传信给烁,所为何意!”
娄馨怡很欣赏李烁,她对自己的容貌有着万分的自信,虽然说李烁的未婚妻李晚晴,也是国色天香的大美人,但她自信,在特殊时刻,她会做的更好,每一代圣女都会学习媚术,所以她有充足的把握,搞定李烁。但李烁居然能如此克制自己的欲望,她实属意外。
旁边的季虚冥脸色凝重,他感觉他遇见同行了,最起码是有共同目标的同行,他脑海里想起了一个名字,一个可怕的名字!不行,他需要确认,他要静观其变。
“这位是李烁的挚友,姓季,今天陪同烁一同前来。对了,还不知姑娘贵姓?”
“奴家姓娄”
“那好,咋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姑娘用这么隐蔽的手法叫烁来,不知有何指教?”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侯爷说是吗?呵呵”
“偶!姑娘的话,烁实在听不懂!”
“难道那天在玉满楼看到的不是侯爷吗,虽然侯爷乔装打扮,但恕奴家直言,侯爷的乔装打扮技术,确实不太好!还有不巧的是玉满楼奴家也有些脸面的,听琴和解语把该说的都给奴家说了,那么侯爷还需要奴家继续说下去吗?”
“偶!呵呵,那姑娘想怎么做!”
“我知道春香阁背后是谁,而且会很详细的告诉侯爷,不过我有一个条件,不知侯爷可否考虑一下”
“说”
“听闻侯爷要赴任碎叶,并且是军政一把抓,那么如果我们需要侯爷帮助的时候,还望侯爷不要吝啬!”
“看来你们做了不少功课啊!想必以后做的事也会不简单,那么很抱歉,我不同意,我会自己调查春香阁的,再说,春香阁背后是谁,我也不会在意,我还不缺钱,况且面子这东西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娄馨怡大吃一惊,一个堂堂侯爷居然可以这样明说,他不在乎面子,无所谓,她一时无所适从。这太特别了,她以前从没有见过这种人。
“今天来了,不吃饭就走,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所以吃完饭再走也不迟,反正也不要钱,不吃白不吃!是吧,老季!”
娄馨怡再次被李烁的做法给震惊了,一个侯爷,天下闻名的龙城飞将居然说出不吃白不吃这样的话来。她一时无法适应,思路一时无法跟上李烁的节奏。
看着一脸傻眼的娄馨怡,李烁心里笑了,小漾,和我斗,今天就叫你知道什么是不要脸,开玩笑,好歹咋也是后世经过熏陶的人啊。后世是什么样子,脸面!你想多了,为达目的,不惜任何手段,房屋中介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示意老季,该你出马了。季虚冥会意,轻轻咳嗽一声,把还在神游太虚的娄馨怡拉会了现实。
“这位姑娘,恕我直言,你的条件太没有诚意,这放到谁,都会拒绝的,难道以后你叫我们扯旗造反,我们也要答应吗?”
李烁诧异的看着季虚冥,这不对啊!一上来就上王炸,扯旗造反!开什么玩笑,不过他没有过多的反应,依旧是吃吃喝喝,但目光偶尔看看对面的娄馨怡。
猛然听到扯旗造反,娄馨怡并没有慌张,只是觉得对方是在开玩笑,但自己不就是想圣教行事,可以得到李烁的支持,最起码在李烁控制的范围内,李烁可以不多干涉,但没想到到对方居然一语道破,自己想多了!一个侯爷的军师,动不动就扯旗造反,呵呵,想找死吗?
“呵呵,季先生,我们怎么可能扯旗造反呢?我只是一个弱女子啊!”
“既然如此,姑娘开出你的价码,我们听听!”
“那好,奴家就直说吧!奴家希望自家的商队,在来往碎叶与西域之间时,不会受到任何阻拦,呵呵都是一些商品,作为回报我会定期为侯爷送上军饷,毕竟侯爷的属下也不容易。”
“就这些?姑娘没在开玩笑,呵呵,我只是碎叶镇守使,出了碎叶,我就会无能为力了,毕竟安西太大了,”
“呵呵,侯爷说笑了,侯爷是谁,天下谁不知道,别说是碎叶,就是安西节度使,甚至河西节度使也未必敢拦侯爷的车队,听说侯爷和河西节度使贺若延明大人,相交莫逆啊!”
“你调查我!”
李烁立刻停下筷子,眯着眼神看着娄馨怡
“不瞒姑娘,烁最讨厌被人调查和监视,而我的做事习惯,一般会提前下手,不计一切代价,把一切潜在危险消除,毕竟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姑娘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娄馨怡瞬间感觉自己被一阵杀气笼罩,她的脸色也变得有点苍白,她只是高高在上的圣女,从没有见过血,而李烁呢,那可是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存在,她意识到自己大意了,同时也有点后悔了,但事已至此,千万不能露出一丝马脚,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呵呵,馨怡并没有调查过侯爷,这传闻很多人都知道,侯爷说不是吗?”
“那好,我们答应你,但是你们不能使用有关冠军侯李烁的任何名讳做事,记住,是任何时候都不能!否则别怪我们手下不留情面。军中亡命之徒太多了,我们不介意给大家找点事情做,西域太大了,那天不死人啊!姑娘你说是不是啊!”旁边的老季立刻接话到。
李烁这一次才发现,季虚冥的不对了,按理说,此刻,这里还轮不到他季虚冥做决定,但既然季虚冥敢如此说,李烁知道这里面一定有所隐情。但现在不是该问的时候。
娄馨怡感觉自己遇到对手了,而且是老手,把自己的路全给堵死了,她原计划就是使用冠军侯李烁的名义,来往与西域与关内,为圣教寻找一个可靠的后勤运输通道,而且将来举事时,他冠军侯李烁早以深陷其中,大家都知道这是李烁的车队,他李烁就是不反也得反了。圣教太需要这样的统兵大将了,毕竟一群乌合之众在怎么狂热,没有一个优秀的统领,那纯碎找死,圣教已经用无数的信徒生命,反复的证明了这一点。怎么办,自己该怎么办!
“给姑娘三天考虑时间,三天后我们就要出发了。这里替侯爷向姑娘提个醒,春香阁后台是谁,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我们马上要去碎叶了,所以,姑娘你的筹码不多了,希望姑娘好自为之。”
看着已经离去的李烁,娄馨怡感觉她这一次是彻底失败了,但没办法啊!青衣卫实在是太厉害了,圣教在找不到新的后勤保障,就要自生自灭了,为此父亲已经愁的头发都白了,所以她才冒险这么做,唉,自己大意了,该怎么办呢?
回到候府,来到书房,季虚冥示意小顾和虎子门外警戒,他要和侯爷说重要的事,李烁点头示意小顾和虎子照办。随后李烁坐下,示意季虚冥解释一下今天的为什么要这么做。
“呵呵,真没想到,二十年了,我季虚冥此生竟然还能在此碰到他们,真是天意难违啊!这一次,我要为我的那些同门师兄弟们报仇雪恨”
“额!老季,你这是干嘛?还报仇雪恨,有这么夸张吗?不至于吧!不就是去见了个女子吗?虽然那女子确实很妖艳。但你老季多大了,有没有搞错啊!”
“侯爷,如果我今天没猜错的话。这位女子属于光明神教,一个专注于造反的邪教组织,对于他们,我太熟悉了,毕竟大家以前合作过。”
李烁刷的一下就站起来了,一幅见了鬼的表情,
“光明神教?专注于造反?老季,你确定自己没有搞错,你知道这不是看玩笑啊!这会死人的!”
随机季虚冥向李烁解释了一下,今天他为何如此确定。李烁听后,恍然大悟,原来二十年前,大秦发生了一起暴乱,始作俑者就是这个光明神教,其性质就和后世的白莲教是一个样子,那就是谁做皇帝,就造谁反,妥妥的造反专业户,有时李烁就感到不可思议,这伙人有病啊,一天不造反,就感觉浑身不舒服。你说你们造反就造反,好歹有个目的吧,但居然没有任何目的的造反,说什么只为大家达到无上光明,众信徒沐浴在神光之下而奋斗。真是脑回路叫人无法理解,更让人无语的是,你季虚冥的门派,也来瞎掺合,最后对方一看,事情不对,立马开溜,留下一脸懵逼的季虚冥的师门给朝廷,这合作伙伴太不地道了,坑起队友那是毫不手软,甚至还主动给青衣卫留下一些信息,结果可想而知,季虚冥的门派那是损伤惨重,你以为青衣卫是吃干饭的!下手那叫一个狠,可怜一群平时就靠耍嘴皮子的神棍们,面对刀枪剑戟毫无还手之力,结果是肯定的!季虚冥的师门被杀的几乎灭门,只剩下几个侥幸逃脱的小辈!而季虚冥就是那几个逃脱的小辈之一。
“我说老季啊!你们是不是忽悠别人,把自己也忽悠傻了,这伙人是什么货色,你们不知道吗?”
“侯爷,这真是让您见笑了,刚开始我也百思不得其解,我的那些师叔们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按理说是绝无可能的,但那是我还小,也不理解,但直到在出事前的三天,师傅把我们几个叫到身旁,吩咐我们准备收拾东西,准备离开,大家都没有问,为什么。
只有我晚上悄悄来到师傅的房里,因为师傅,终身未婚,而且因为我最小,所以师傅平时很喜欢我,师傅告诉我,他预感这几天一定要出事,因为那些光明神教的人,再找各种理由离开,而且他居然发现,其他师兄弟居然对此没有任何反应,他就感觉不对了,而且之前一旦有事要做决定,大家聚在一起商议的时候,平时还精明的各位师兄弟,竟然都是一幅昏昏沉沉的样子,光明神教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大家居然没有人提出任何质疑,他提出几次反对意见,也没起到任何作用,他感觉事情不对,因为我师傅是门派里唯一一个身怀武功的人,所以当天晚上他就趁他人不备,乔装打扮以后,劫持了一位,光明神教献给大师伯的妖媚女子,利用了一些特殊手段后,才知道,原来这些送给门派,打着伺候师伯们修炼的女子们,她们都属于光明神教中一个专门伺候男人的组织,而且她们居然都精通一种可以控制人心神的媚术,不过这种媚术延续时间有限,被使用媚术的人,在短时间内被光明神教控制,但被施控人在事情结束后,对自己之前的言行是毫不知情的!所以才会有如此结果,但他知道时候已经为时已晚,只能交给我,如何炼制破解这种媚术的丹药!今天我发现这个女子居然会这种传说中的媚术,在不行动,恐怕侯爷就着道了。”
听完季虚冥的解释,李烁感觉自己是浑身发冷,这真是万分惊险啊!今天辛幸亏有老季跟着,如果今天被施了媚术,答应对方一切要求,自己就算上贼船了,将来不是屎也是屎了!他妈的敢对自己玩这花样,真当他李烁是软柿子吗?不行,得给点颜色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