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天契约阵已成,实无它法,望尊勿怪。小女与妹妹是本是紫貂一族,三百年前紫貂一族遭逢大变。紫貂一族的地位,急剧下降,从处尊居显到人人喊打。人们皆道人心裹测、人心险恶,妖心也不过如此……”
先天契约阵落成,银簪中响起李鹏媛的声音。字里行间虽然略有愤意,但是不见丝毫仓促慌乱,应该是早有准备的留音。
“……此行危险,往尊小心。如若事不可为,难怪天意;若是侥幸逃出,必与之结拜、当尊为大,从此肝胆相照、协力同心。”
银簪中,声音停下,三人都若有所思。只不过沈叶和聂帅是微微皱眉的,而俞天则是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
“原来是三百年前的紫貂一族。”聂帅笑了笑,转头看着沈阳说道“你听出了什么?”
沈叶右手拿起一只筷子,不断地在旋转着“都三百多年了。聂世叔既然知道这紫貂一族,说明紫貂一族的地位之前确实很高,至少不比现在的三大妖王低。这番留声是李鹏媛未雨绸缪,留声的语句尽显大家风范,语气更是充满拳拳盛意。”
“不错!”聂帅点头示意沈叶接着说。
“即使知道自己深陷险境,依旧只是下的伙伴契约,而不是主仆契约。纵然身死不屈人下,如此傲骨,看来这两个姑娘在紫貂一族的身份必然不低。”沈叶接着分析道。
“继续。”聂帅眼中露出赞赏之色,俞天也一眨不眨的听沈叶继续分析。
“即使留有后手,她对能被救出来的希望也不是很大。所以对方的实力真的很强劲,由此看出,那个所谓的小王爷定是古夏白,他的背后则是狐王。”沈叶说到这里,也感觉有点口渴,到了一碗酒喝了一口。咽下去之后,郁闷的吧咂了两下嘴。心中纳闷道,什么破酒,淡的连个酒味都没有。
“这么小、少喝点,接着说,接着说。”俞天瞪了沈叶一眼,催促道。
沈叶翻了个白眼,接着道:“李鹏媛的未雨绸缪,和古夏白当时所说‘可让他好找’的语气。疑问就来了,不过是紫貂一族的两个遗珠,纵然是再美若天仙,也不至于如此费尽心思。”
“这不一定吧!保不齐古夏白是个视色如命之妖呢。”俞天提出异议。
沈叶哈哈大笑,竟然是笑的连声咳嗽。聂帅也是嘴角猛的一抿,但是反应奇快,瞬间变得毫无表情,仿佛没听见俞天的疑问。
没等俞天发火,沈叶赶紧解释“俞叔你忘了我讲述说,那个小王爷露出的杀气了?贪图美色固然是有,但是身为一方妖王的儿子,怎么会是个视色如命、毫无城府的垃圾玩意。老俞你以后还是少看些话本书籍。”
看见俞天眼睛一瞪,沈叶咳嗽一声赶紧往下接着说“古夏白已经起了杀意,但还是将两人带回中转楼。说明这两个紫貂身上,有除了美色之外,更吸引狐族王者的东西。其他的……暂时想不到了。”
啪啪啪!沈叶话音刚落,聂帅开始毫不吝啬的鼓掌。还没等沈叶故作谦虚两句,聂帅的食指直接点上沈叶的眉心。
沈叶顿时感觉意识一颤,仿佛被一双巨大的眼睛盯住了一样。片刻,等沈叶恢复过来,发现聂帅一脸惊讶的看着自己“不是元种重生,没道理啊,你这个年纪,难道真有如此天生妖孽的人?”
沈叶这才反映过来,刚才聂帅竟然探测自己是不是大能转世。虽然知道他是在夸自己,但是沈叶还是忍不住心中吐槽“你才是妖孽,你全家都是妖孽。”
“师弟,这下相信了吗,佩服师兄的眼光了吗?”俞天仿佛是对聂帅刚才的行为有些不赞成,嘴上数落了一句。
“我为刚才的行为,向你道歉。”聂帅知道自己师兄的脾气,拿起瓷碗到了满满一杯酒给沈叶赔罪。
沈叶面不改色的一碰碗,同样干了一杯。虽然表面风轻云淡,但是沈叶内心也是慌得一批,他可是知道聂帅的真实实力的。可以说是他现在遇到的实力最高的人,早就超过了他的理解范围。被这样的人道歉,压力还是蛮大的。
“三百年前的紫貂一族,那可是西岭实至名归的第一妖族。而当时的整个西岭的妖族,都在紫貂妖皇的统治之下。”聂帅仿佛在仔细的回忆着什么东西。
妖皇!俞天和沈叶面面相觑,妖皇和妖王差的可不是一点半点。
“紫貂妖皇无故身死,导致紫貂一族没落。至于原因到现在都没有答案。”聂帅站了起来,双手负与身后,散发出一股上位者的气势。
“师兄,我游历中域。适逢巨大机遇,现在是一堂之主。”聂帅背对着沈叶和俞天,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一堂之主?什么一堂之主?”俞天心中突然闪过一丝不好的预兆。
“幽海门,血堂之主。”聂帅慢慢转过身来,悄声说道。话说完,沈叶突然感觉到聂帅变了,不是样子,而是气势。整个人变得捉摸不定,但却爆发出几乎凝成实质的杀气。
只一瞬间,沈叶背后衣衫被冷汗湿透,坐着的小腿也控制不住的开始抖起来。一股残忍的杀气不自觉的影响了沈叶,沈叶忽然有了一种跪下求饶的感觉。但是还没等沈叶动作,他元轮中的玉芽轻轻一挥,他全身轻松起来,所有负面影响消失。
“师弟!”俞天身影挡在沈叶面前,阻断了这股强烈的杀气。但是因为突然,聂帅还没来得及收回。就连俞天都被这股杀气冲的满脸煞白。
“师兄!”聂帅赶紧将杀气收回,扑通一声跪在了俞天面前“是我练功出了茬子,修为上涨太快,心境跟进不足。”
俞天摆摆手,看着聂帅叹了口气“在中域幽海门说是一个门派,倒不如说是一个组织。此组织亦正亦邪,全凭自己喜好办事。但是其中高手众多,即使在西岭都名声很大。你怎么会?”
聂帅摇摇头,没有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