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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浪漫伊始

《风花雪月》电影里男主和女主从小相识,男主从小就对女主产生了暧昧的情愫,但两人一直没有捅破那层薄如蚕纱的窗纸,直到女主二十岁的时候家里突遭变故,女主的母亲不幸得病去世,父亲从此整天郁郁寡欢,后来出现一个女人,她对女主的父亲百般挑逗,结果万万没想到父亲给女主留下一笔财产之后就和那个陌生的女人离开了这个家。女主悲痛欲绝,几次想要轻生,如果不是一个深爱的她的男人出现,女主可能早就命丧黄泉了。

洛亿越看越傻眼,说好的浪漫呢?怎么只有“感人”?

身旁的林之下一直沉默不语,好像在思考什么。

“之下?”

林之下依旧在脑海里想着自己的故事,母亲死去,父亲一个人养活自己,如果哪一天有一个女人突然出现,就凭她现在对父亲的冷漠态度......林之下不敢继续想下去了。

“之下?”,洛亿又轻轻唤了一声林之下。

“爱情存在吗?”

“啊?”,洛亿手里的奶茶杯被他一不小心一用力挤捏的撒了出来,溅得地上到处都是,这是什么问题?难道这是林之下出的考题?“呃,大概,不是!当然存在了!”

“你也不确定对不对?”,林之下又转头盯着荧屏默不作声。

难道林之下也是一个真·女朋友?洛亿觉得嘴里的爆米花好像没有刚才香甜了。

03

电影院外的空气要比里面要清新很多。

洛亿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的吐出来,两个小时前在同一个地方听到情侣们的甜言蜜语,现在觉得不过是一些蛞噪的杂音罢了。但看到林之下嘴角弯起的弧度,洛亿还是觉得有些开心。

“我们去吃饭吧”,洛亿把手里的垃圾袋扔进垃圾桶,回身对林之下说,“你想吃些什么。”

“你决定吧”,又是这句不算回答的回答。

04

“请爱”

看起来洛亿总喜欢找一些带着“爱”字的地方和林之下约会,这家自助餐馆有幸入了他的法眼。

洛亿一手拉开店门,一手推搡着抬头看着店名的林之下进店里去:“别看了,快进去吧”

自助餐馆,对林之下来说依旧是陌生的地方。

除了墙壁上挂着用精致的画框装裱起来的艺术图像,这里看起来和电影院没什么不同,仍然到处都是谈情说爱的情侣们,大家都是同一群体,看起来似乎不太尴尬,怪不得洛亿尽是找这种地方。

暖帘把情侣包间的隔成上下两层,林之下看不到里面的人脸,只能看到踩在地上的鞋子和两双腿。

洛亿订了一间角落里的房间,他知道林之下喜欢安静的地方,就像在教室里刻意挑选的位置一样。大概是怕客人嫌冷,请爱的工作人员把包间的空调都调了很高的温度,洛亿起身把窗户推开一个微小的缝隙,一阵凉风从窗缝里吹了进来。

安静的角落没人打扰,也没人能听到洛亿说的话。

“之下,我很希望以后能永远和你在一起吃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度过生命里的每一秒钟。你说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对吗?”,洛亿缓慢又急迫的语气里带着疑问。

当年父亲是不是也和母亲说过同样的话?每一对新人应该都会说这样的话,但是最后真的走在一起的人又有多少呢?恋爱伊始每一对新人都是甜蜜的,但谁又能真正走到最后呢,林之下觉得分手的人简直可怜又可笑,而她完全可以凭一己之力推翻那个惹她憎恶的谬论——初恋最终总是走不到一起。

付出了真心凭什么走不到一起?那是你们根本就没有在爱!

17岁的林之下、17岁的年轻。

“我已经无法回头了。”林之下认真的看着眼前的洛亿,再一次确认了自己的想法。

林之下想告诉每一个活着的人:我的恋爱从一开始,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不论以后发生什么,洛亿,我要和他一起走下去。而你们那些无稽之谈,必将会被我推翻。

今天的筷子拿在手里好像比往常轻巧一些,吃着毫无差别食物似乎也能分辨出一些不同的味道。林之下觉得今天她已经敞开了心扉,以后每一天的日子里迎接她的都将是美好和快乐。

整整两个小时的时间里,林之下都无时无刻不在品尝着快乐的感觉。

她已经太久没有感受到过快乐了,平日里的嬉闹,那都算不上是快乐。

05

又是一个带着“爱”字的地方——暖爱公园。

“你干嘛老带我来这种地方?”

“我这不是爱你吗?”

“爱我什么?”

“爱你......”说什么呢?洛亿并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爱林之下什么?斑驳的白影如同一团迷雾笼罩着他,洛亿抬头看看从高处反射下来的太阳强光,又转头对林之下说:“就是爱这种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得......”洛亿又抬头看看了那道白光,继续说:“我就觉得你像我生命里的一道阳光,给我带了温暖来。”

你像我生命里的一道阳光,给我带了温暖来。

林之下抬起头,那道白光也照射在她的脸上。

快乐感。

公园里面自然也不乏牵手拦腕的情侣,从少年到青年再到中年再到老年,哪个年龄段的人都可以看到,林之下羡慕的看着满头白发的老人们——喏,他们不就是爱情试卷的最好答案吗?

林之下脸上的微笑像绽开的花朵一样楚楚动人,“洛亿。”

“怎么?”洛亿侧头看着身边的林之下,“之下”

“没事,想叫一下你的名字而已”只要确认洛亿在她的身边,她就觉得温暖。

昏黄的暮色印着红紫色的阳光泛滥在天际,漂泊的白云如同一块无暇的美玉,左江城开始静了下来。

“风影斜阳归紫去,白玉流彩望天来。”林之下在心里念叨着。

06

一滴清澈无杂的水珠,在一个深邃无边的纯黑空间滴落下来,叮咚砸落的声音,才让人发现这黑暗空间的最底部原来是一汪不可见的平静湖面。

水滴深深的向下砸着,不受阻力的束缚,一直砸到消失不见的地步。

忽然整个湖面都翻腾了起来,黑暗里出现了透明的光亮,晶莹的水花飞速溅起,一道水珠冲破平静,闹出声响。

这样的空间,一直存在于每一对恋人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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