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县太爷和流师爷……”衙役的后半句话没说出口,但是意思显而易见,只要是在场的都知道其中的内在含义。其余的人都是一笑置之,什么关系……管它呢!自己心里知道就好,再说了,这些个事情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墨燕飞和流云坐着马车一道来到醉人居,相比于之前大摇大摆的走着,被憋在车内的感觉相当不爽,加之下车的时候是被流云抱着,一只包裹着层层纱布的大脚露在外面,一时间成为路人观看的焦点。她还是不太习惯这样被人注意着啦!其实路人更多的看的不是墨燕飞的脚,主要还是流云。一个男人以公主抱的姿势抱着另外一个男人,任谁看了也觉得奇怪。
“哎!早知道就不出来了!”
墨燕飞十分无奈的叹息,是自己以房子破了,没地方休息为理由要求流云带自己醉人居,醉人居的事情因为自己受伤已经耽搁了好几天了,既不让这些姑娘开门营业,她们又不想离开,这样等着座山吃空,资金没剩多少的时候想重建醉人居都不太可能了。
墨家不是在穹县没有产业吗?她墨燕飞既然来了穹县,也不介意多给墨家添置一份产业。
“嗯哼!”流云冷哼一声,是谁要死要活的想出来?他是看着她受伤不想多跟她计较,病人最大,他忍了。不过他似乎还是低估了她挑剔的能力。
“切!”墨燕飞十分不屑的飞了流云一个白眼儿,她就是要出来怎么了?人生来就是自由的,她想到哪里是她的权利。不过她似乎忘了她现在能在醉人居的门口是在谁的帮助下。
流云大步跨进醉人居,相比于上次来这里的热闹,现在只能用冷清来形容。要不是正好有个姑娘从楼上下来,连一个招待的人都没有了。
“县、县太爷?”
楼上下来的姑娘墨燕飞没见过,但是这个姑娘可是记得墨燕飞的。穹县的县太爷,有点儿头脑的就知道有机会就赶紧巴结。所以注意县太爷的长相是必备的课程。
“嗯。”点点头,见着姑娘欣喜之后目光不由自主的飘向了流云,墨燕飞暗骂一声祸水!
“楼里的姑娘呢?!”
见那姑娘半天没有回神儿,墨燕飞只能选择自己先开口询问了。可怜的姑娘,一定是经常见恶心死人,胖的像猪一样的富商大贾,好不容易碰见了美男,会不过神儿来了。
“啊?”姑娘骤然回神,脸颊飞上两抹红晕,不自在的回道:“姑娘们都在楼上,我这就去喊她们!”
话毕提着裙摆急急忙忙的跑上楼。墨燕飞撇着嘴,瞪了流云一眼,得到的是一个无辜的眼神。
该死的,他还给她无辜,长成这个样子,天生一副祸水样。也不是哪个没学问的说女人是祸水,要她说,男人和女人没差了哪儿去。唐僧还祸害了女儿国国王呢!和尚都有如此魅力何况是一个狐狸精。
不一会儿,楼里的姑娘穿戴整齐一个个小跑着下来。并且非常识趣的在墨燕飞面前一字排开排排站。
生活的魅力啊!能让妓院里的姑娘向女兵发展了。
“县太爷,都在这里了,您有什么话就说吧!”
其中一个一身粉衫的女子落落大方的站在众女子面前,一双大眼睛灵动闪光,看上去就是个精明的女子。
“你叫什么?”
“小女子柳慧。”
“这些都是要留在醉人居,不走了的?”
虽然心里有了计划,但她还是要再次确认这些人是否只真的想要留下来。若存有二心者,她绝不含糊。不能因为一个人的好吃懒惰,而祸害了整个楼的姑娘继续跟着受罪。既然这醉人居到了她手里,她就容不得继续做着原来的本行。人总会有老的时候,即使她的计划还是让众位姑娘吃青春饭,但她会尽量把她们的生命周期延长,否则,会继续面临着生存危机。
不过,她不会像徐娘一样克扣他们的工资,所以即使是个几年之后她们离开了,想要养活自己也不成困难吧!
最好是找个好人家嫁了,不求富贵,嫁个人老老实实的在家相夫教子,也是人间一件乐事。
只是这些乐事天生与它无缘,只能盼望着别人能早日追求到幸福了。
哎~她就说自己是伟大的,偏偏有人不信。用自己的双手为别人营造幸福,宣扬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的精神直接延伸到架空古代,她不伟大难道抱着他的妖孽很伟大?
“是。”粉衣女子继续道,“这里的姑娘都是被徐娘从各地抓来的,即使回去了,也会被家里的人赶出来,聚在此,都希望县太爷能给一条活路!”
“没有人想继续做原来的事情了吧!”墨燕飞隐晦的弱弱的问了一句。谁要敢跟她说一个‘想’字,她现在就把她给踢出去。
“没有!”
众女异口同声,坚决的摇头。如果能有更好的活法,谁愿意千人枕万人睡?
“好!既然如此,今后就要听我的命令。”
“是。”
一众女子欠身行礼,墨燕飞开始四处打量着醉人居。装饰上还算是清雅,比之别地的青楼已经少了甚多的脂粉气息了。直接筵席这种装修就行了,要是重新修理又要花上一大笔的修理费的,勤俭持家,才能有钱去做大生意。这是老爹潜移默化交给自己的。
别看墨家富甲天下,墨老爷却从来不会乱花钱的。吃的用的,达到舒适却不奢华。
唯一奢侈些的,都花在了自己身上。从各地给自己弄来特产小吃,路上的保鲜就要花巨大的代价。颇有一骑红尘妃子笑的铺张。
“柳慧,你以后就跟着我吧!”身边少了小青,总觉得少了个人。这柳慧看上去也是个通透的人,跟在自己手边,也方便管理醉人居的事儿。
交代了半天把大致的事情交代清楚,流云面色不悦的抱着她上马车回去。当然流云即使不悦,也还是那副似笑非笑的模样。
“喂!你有什么不高兴的?”
马车内窒闷的气息让墨燕飞觉得压抑,明明笑着一张脸,气压却压得很低。流云狐眼闪过一抹寒芒,还未开口,墨燕飞一声痛呼,“哎哟!我脚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