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流云言语上的暗讽,笙箫像是没听见,傻呵呵的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只是昨晚听闻坐下护法说流云喜得一夫人,这不特意过来看看。”
“原来如此。”流云回以同样的微笑,“既然你看过了,是不是该走了。”
“哎!我刚来你就赶我走,也太不讲情面了。”笙箫幽怨的眼神凄哀的递给流云,饶是流云九尾狐狸向来善于媚术,被一个大男人这么一眼看着也觉得浑身不自在,向后退了几步,笙箫也向前跟了几步,继续道:“你离这么远,我连小娘子的脸都没看清楚,怎么能说是看过了呢?!”
“笙箫,你我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有什么话尽管说便是,何必牵扯上别人?”
“呵呵,你我认识确实不是一两天了,所以我很好奇,让你这么紧张的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笙箫话里话外都是围绕着墨儿转的,要不是流云对笙箫深有了解,还真以为他是为了看一眼墨儿才来的。
“只不过是无聊了随手带了的女子,有什么值得看的?若要看,你不是要比这女子美上几倍?”
“流云!”妖王笙箫呵斥一声,刚要动怒,眼睛一转,不怒反笑,“要说美色,你流云可比我强上百倍啊!笑颜如花,万物失色……”
“臭蛇,你要再敢说下去信不信我拔了你的皮!”
“我说的明明都是实话,你何必生气呢?”妖王笑嘻嘻的有点儿无赖,流云反而被笙箫激起了怒气。墨儿搂着流云脖子的手在流云的后背轻点了两下,察觉到墨儿动作的流云顿时反应过来自己差点儿上了臭蛇的当。
一提起,脚下生力,刚一转身,妖王也早有防备拦到了流云前面。流云也非等闲,直接向后飞去,墨儿紧搂着流云的脖子,不敢松手。流云的速度太快,快的她还来不及眨眼。妖王与流云的速度相当,一眨眼又追了上来。两人你追我赶的,不一会儿就动起手来。
“流云,你趁早跟我一起共谋天下,何必再坚持,仙门的人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仙。只要是跟兽扯上点儿边的,都是妖。”
“臭蛇,你莫不是忘了,我非仙也。”流云嬉皮笑脸的躲闪,常年的气质让他们都误以为自己入了仙道,其实他还是妖的行列,只是他并不干伤天害理的事儿。久而久之,妖界的妖都把他除去了妖的行列,可不管是大妖还是小妖都不敢小觑他。
“既然非仙,你的坚持更显可笑。”
对于流云的坚持妖王向来甚为不屑的,做妖比仙来的逍遥自在,何况仙门那些虚伪的牛鼻子老道,除了隐居月逐峰的逐月,其余的都是伪君子。现在的仙门可不比当年的辉煌。他们妖族做了坏事儿从来不会推脱,可仙门那些个名曰正人君子的人呢?一个个挂着君子的幌子做着着小人的事儿。
“可不可笑是我来界定,等我渡了仙结,第一个要把你嘲笑一番。”
“等你渡了仙结,这天下说不定都天翻地覆了,你早不知道去哪了。”
妖王还不忘借机嘲讽。但无论是哪一句话,无非是想打断流云修仙的想法。墨儿也听得出来妖王话中的意思,她只是比较惊讶流云是修仙族。她一直以为流云和其他的妖族一样都是地地道道的妖,没想过妖里也有励志修仙的。在仙门里她了解到的只有一点,只要是兽族化成了人形,那么就认定为妖孽。
此次下山,她觉得不枉此行,也更加认定了仙门的气氛已经不如人们心中所敬仰的那般神圣。所谓的神圣,都是仙门的人自己幻生出来,其实内部的尔虞我诈,欺负弱小造成了不成文的规矩,而一心追求武学不求修心的掌门师尊,对于这些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她也理解了二师兄和三师兄常年不回仙门的心态。眼见着自己心中的圣地被污浊了而自己又无能为力,唯一能做的就只剩下了逃避。
“啊——”
思绪游走,猛然回神已先声尖叫,双臂想要紧抓住流云的手臂,却只碰触到了指尖儿,而流云迅速抓上她的手只抓到了一片衣服。
尖叫声原来越远,最后成了回音,流云盯着悬崖的方向,双眼通红,九尾迅速伸展,手上的尖爪像是一根根刚刺,猩红的眼愤恨的盯着眼前身着大红长袍的男子几乎失去了理智。
“流云,看你的样子不像是一个路过的女子啊!”
“呵,你觉得要是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会大意到让她掉下去?”
流云嘴上这样说,动作上却已先发制人,比风还要快的速度冲击到妖王的面前,五个尖刀般的爪子直击笙箫的胸膛,笙箫虽早有防备,迅速后撤,但还是被流云划破了衣襟,并且皮肉上一阵火辣辣的疼,想来是破了皮。嘴里暗骂流云下手太狠,心里确定他要的消息。流云确实把这女子看得很重,说不准将来这女子就是他和流云拉近关系的最好条件。不要问他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流云,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一个流云能抵得上半个妖族的力量。若是有流云相助,他便可毫无顾忌的攻打仙门,但这臭狐狸无论怎么说都说不通,天生的好资质偏偏他要修什么仙。孕育天地而生的这么一只九尾,若为妖,不许修炼便可无敌。
“你还真打啊!”
笙箫不满的嚷嚷,流云才没时间跟他废话,又是一个大招扑了上去,妖王笙箫只有后退的份儿。单单的比武还行,跟流云硬碰硬他才不会傻到用自己的短处去碰流云的长处。不过在流云面前他似乎从来没有长处可言。一个后退不及,胸口又是一阵火辣,五条抓痕渗出了鲜红的血渍。
笙箫修长的指节抹了一把胸前的血迹,疼的他龇牙咧嘴。流云也知道自己太冲动了,可就是停不下来,追着笙箫一个劲儿的发力,只想着要把他打回蛇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