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咱们明天启程去极地吧!解决了极地的事儿,我们也好放心。”
“好。”
说道这件事儿墨燕飞一致赞同。极地就是一颗不定时炸弹,什么时候爆炸预测不到。还是早解决了为妙,他们也可以脱离皇家的影响,过自己的生活。
风急速的的在耳边拂过,即使有结界不会刺伤自己的皮肤,但还是能体味到风的急速。也可以想象出空气中的寒冷。有了流云就像是有了波音飞机,想去哪里一句话就行了,骑在它背上还有狐狸结界的保护,看遍山河风情,心情也好转许多。
手里抓着它蓬松柔软的毛发,累了就趴在他的背上,贴着它柔软的背,像是找到了归属。
“墨墨,你喜欢摸我可以变回人形任你摸个够的。”
飞速急行的流云闲暇之余还不忘调戏墨燕飞几句,墨燕飞听他兽身的浑厚声音,比之人形的声音稳重很多,但是说出的话却没有稳重的痕迹。
轻哧一声,墨燕飞趴在他背上不理他。不准备给他好脸色看。这家伙最大的本事就是登鼻子上脸。
“墨墨,别不好意思,我是很大方的。”
流云继续调戏道,墨燕飞用力地薅了一把流云背上狐狸毛,流云吃痛,嘴巴张开又闭上。墨燕飞见他不说话了,才道:“流云,皇家龙脉你已经进去过了是吗?”
“嗯!”
流云点点头,却并没有多说的意思。墨燕飞同样沉默,只是脸颊更贴近他的背。他不说她也知道其中凶险。皇家龙脉必定机关重重,而且里面镇压着一只凶兽,流云能完完好好的回来已是不易。若不是他完好的回来,她还以为是他放弃了她远远的走开,真不敢想像如果他真的遭遇不测……自己只知道一味的去怨怼,却没有真正的相信过他的真心。或许潜意识里她就一直觉得她和流云是一场意外的相识,错误的相遇,早晚有可能分开的瞬时恋爱。
“流云,以后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选择舍弃你。”
无论如何,再也无人能让她放弃。
“好。”
云淡风清的一个笑容,却是满满的喜悦与欢颜。灼灼发光的眼神中迸发着奇异的光芒,眼角的毛发有一丁点儿的湿润。他的所有表情她都看不到,但却稀奇的感受到他的喜悦与兴奋。那种自内而外的快乐渲染着整个结界,连结界的颜色都变得五彩斑斓。
一个人能因你的一句话而像是得到了全世界一样的喜悦,其一生还有什么是不能为他而放下的。墨家固然重要,但是除了自己的爹爹是自己必须的人,其他人她只要尽力的保全他们,就已足矣。
幸好皇帝的目的自始至终都不是她。也感谢穆修给了他反悔的机会。她是何其的幸运,遇到了这天下最好的父亲,最好的爱人流云,以及高贵如斯却给她一份爱恋的人穆修。
越接近穹县的地方,越是接近冰天雪地。干枯的树枝,压在房屋上久日不化的积雪。才不过一个月,穹县边缘的地方都有一部分被冰雪侵袭。漫天的雪花飞扬,鹅毛大雪像是没有休止般一直下。天上的云压得黑黑的,仿佛看到了屋内百姓仰天看雪时的无奈与期盼。都以为是老天的降下的责罚,谁又知道只不过是一场人为导致的灾难。
很快,两人就到达了穹县的领域。穹县的情况比当初离开的时候差了好远,积雪很厚,恨不得盖过了房子,干枯的树枝不堪重负被压断,那些老旧的房屋也被压垮,雪下是什么样子,她不得而知。到了接近极地的地方,连着雪都直接化成了冰,晶莹剔透的颜色内是一动不动定格住的人,像是龙脉门前的姿势各异的真人冰雕,而这里整座城都成了冰城,无一生还。这样的惨状墨燕飞是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以为最坏的不过是整个城被雪埋没却还有生还的可能,可是这样的情景一个生者也是奢求,并且雪还在漫无边际的扩展,而这冰也在一点儿一点儿的蔓延,虽然用肉眼看不到,但是由雪的变化范围来看也能推测到。
“流云,快,我们要尽快解决问题。”
这种情形不能再继续下去了,否则整个穹县都会被成为一个死县,她曾经讨厌也慢慢喜欢上的地方将不复存在,而她的归来也将没有任何意义。
“燕飞,别急,一定会解决的。”
只要你去了,如果它还记得为什么会被关在这个地方,那么一切都可以挽回,就怕是它和自己当初一样,忘记了一切没有了记忆,或者存在着也认不出燕飞。
脚下加快了身法,一晃眼的瞬间就到了龙脉门前。进洞,那些真人雕塑依然还在。称之为皇家龙脉的大门上刻着繁复的古老文字,墨燕飞手抚上那繁复的文字,指尖碰触到凉透的门板,甚寒直达骨髓,像是触电一般,然而她并未因此也成为真人雕塑。
身上的狐裘包裹着身体,结界护体使她并不是很真切的体会这里的温度,但是门板上的凉意透骨彻心,碰触一次居然心酸的想要流泪。
流云上前一步,站在墨燕飞的面前,手中剑光一闪,挥剑在门板上画着什么图案,等最后一剑滑下,龙脉大门轰隆一声,一股冰寒的雾气迎面喷射,大门由一道裂开的缝隙缓缓而开。随着流云进入其中,入眼是亭台楼阁,到处充斥着冷气,乍一看倒像是天宫仙境的云雾缭绕。
脚下到腿弯处都充斥着冷气,永远不会凋零的花朵开着鲜艳的红,玉雕而成的精致叶子,这里怎么看都像是一处为帝王送葬的陵墓,而并非是镇压着凶兽的地方。
一个镇压雄兽的地方修的这般华丽,只是一进来就能看到其花费的心思和财力,其内的样子还不晓得是什么样子,相信令人目瞪口呆的地方还在后面。但是为何呢?
“流云,这里修的这么华丽,就不怕凶兽跑了毁于一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