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
犹豫了一下,苏锐丽率先开口喊道。
“李叔。”
附和着,海伦也怯生生的喊了一句。
“乖,李叔给你们买糖吃。”李寒蝉微笑回应。
“那好,李叔,我要吃棒棒糖。”海伦一吐舌头。
“你这丫头,倒是和沁儿一个德行;好,李叔这就带你们去买棒棒糖。”
说罢,李寒蝉正要带着两女去买棒棒糖,一旁的陈黄狗却拦住了他。
“老大,等一下。”
“黄狗,你还有什么事吗?”
“老大,你这就走了吗?”
“嗯啊,不是还要带两个丫头买棒棒糖吃吗。”
“棒棒糖?老大难道你就不替自己的安危考虑一下啦。”
“什么安危,你再说什么?”
“虽说老大刚才是胜了,不过只怕他们三个不会善罢甘休啊。”
“不会善罢甘休又能怎么样,难道我还会怕他们。”
“老大是不会怕他们,不过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什么明枪、暗箭的,就他们几个,放心啦黄狗,没事的。”不待陈黄狗将担忧说完,李寒蝉已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
“老大说没事,那就没事吧。”
陈黄狗呵呵一笑,不过直觉告诉他,这事只怕没这么容易就结束。
至于他的直觉确实很对。
陈黑状灰溜溜的回到家中后,迎面就碰上了一脸古怪的陈土养。
“状儿,我听说今天打擂,你输给了那个赘婿,可有此事?”见到陈黑状后,陈土养皱眉问道。
“是我愧对父亲。”叹了一口气,陈黑状慌忙跪了下来。
“状儿,你快起来说话,告诉为父,今天打擂,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不是有天器火鸦扇吗,怎么还是输给了那个赘婿?”
“我虽有天器火鸦扇,奈何那厮的斧子实在太过诡异,火鸦扇也不是对手啊。”又是一声叹气,站起来的陈黑状不甘说道,“若没有那斧子,我今天必将那厮碎尸万段不可。”
“又是那斧子。”陈黑状咬牙。
“父亲,那厮仗着斧子厉害,这一时半会的我们也奈何不了他啊。”
“没错,必须得想个办法使那赘婿不能用那斧子。”陈土养点了点头,想了想说道,“我这就去找你爷爷。”
陈黑状爷爷,陈土养的爹,陈北凡的弟弟,陈中鸟。
陈家堡是东荒第一家族,人口众多。
除了内府学院以外,家族其他成员有各自的势力。
势力以陈家堡辈分最大的五个老爷子为首,分为东支、西支、南支、北支和中支。
陈中鸟是中支的首领,如果他能出面的话,以他的威望,必然能搞掉李寒蝉的斧子。
有此想法之后,陈土养不做片刻耽搁,便领着陈黑状去找陈中鸟去了。
找到陈中鸟时,他正在院内打太极。
倒是陈土养还没开口叫爹,陈黑状还没叫爷爷,见到两人后,陈中鸟却先开了口。
“我正要找你们呢,你们俩个到自己过来了,省了我一番功夫,好、好。”见到他们二人,陈中鸟阴阳怪气的笑了两声。
“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住口,你还好意思喊我爹,老夫的脸都快被你们几个不争气的给丢光了。”
“爹,你都知道了。”陈土养尴尬。
“这等糗事,陈家堡这么大点的地方,瞒又瞒得了多久?”一声怒哼,身形矮胖的陈中鸟,一咬牙,唇上胡子高高翘起。
“爹,其实这也不能怪我们。”
“你们都输给一个赘婿了,还不怪你们?”
“爹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
“其二是什么?”
“那赘婿有一斧子,厉害的很,连天器都不是它的对手。”
“天器都不是对手,不可能。”
“爷爷,父亲说的千真万确。”一旁的陈黑状这时朝陈中鸟跪了下来,然后双手捧着那把火鸦扇,举过头顶之际,递到了陈中鸟面前,“爷爷请看,我这把火鸦扇,乃是堂堂的一件天器;不过和那个赘婿手上的那把斧子对战,根本一点便宜都没占到。”
“哦,还有此事?”
陈中鸟一愣,拿过了那把火鸦扇,仔细端详再三,自言自语道,“虽然是下等天器,不过确实是天器之列的兵器;连天器都不是那斧子的对手,看来那斧子有点厉害啊。”
“不是有点,是非常;若不是因为那件斧子,孙儿早就弄死那个可恶的家伙了。”跪在地上的陈黑状愤愤不平的说道。
“这样啊……”陈中鸟若有所思伸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看着陈土养,忽问道,“养儿,你怎么看?”
“依犬子愚见,唯有使那赘婿不能使用那斧子,才能报解儿断臂之仇,一洗我和状儿的耻辱。”
“有道理,可是如何才能使那赘婿不用那斧子呢?”
“让他把斧子交出来,他不就不能用了吗。”
“这么说,养儿你有主意了。”
“爹,犬子有个小小的办法,只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爹,这事还得你出面,以你在陈家的地位,没几个敢不给面子的;只要你一开口,我看那赘婿敢不交那把斧子。”
“不行。”然而,陈中鸟摇了摇头。
“爹,为何不信?”陈土养一愣。
“我在陈家虽有些地位,不过养儿,你知道那赘婿的背后可是谁人?”
“那赘婿背后还有别人?”陈土养又是一愣,不屑撇嘴,“区区一个赘婿而已,他的背后能有什么势力?”
“养儿啊,你是只看到了表面而已;我问你,那厮虽是赘婿,可他娶得是谁?”叹了口气,陈中鸟缓缓问道。
“灵丫头啊。”
“灵丫头是哪一支的?”
“北支的啊。”陈土养皱眉,仔细想了想,忽一拍脑袋,恍然大悟,“爹,我知道了,你说赘婿背后那人是陈家堡眼下的堡主陈北凡吧。”
“不错,现在四哥虽然成了植物人,但陈家堡的整个大权都握在四嫂的手里;陈青灵是她的嫡亲孙女,那厮虽然是个赘婿,不过有那棵大树,即便我亲自出面,只怕也动不得他啊。”
“那怎么办?”
“我一个人出面,吕雉后未必给面子;但我和你东爷爷、西爷爷、南爷爷,四个人一起出面的话,这面子她吕雉后就算不想给,也得给。”一声冷哼,陈中鸟缓缓说道,“我知道,我那三个哥哥对吕雉后很不服气,只是平日里又找不到她的把柄,借此事正好敲打、敲打她,若是能借机逼得她退位让贤,那是再好不过了。”
“还是爹想的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