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念放下手中纸条,疑惑道:“在前往汴州的路上堵截刺客?”
李通点了点头,“公子是这样说的。”
“这李幸是不是被吓傻了,这次的刺杀明显不是朱全忠所为嘛。”蓉儿泡着茶,听到李通这样说,忍不住插了一下嘴。
“不管如何,公子所说的总有他的道理,金坊主就麻烦你派几队人去各个道路关口,查看一下吧。”赵念对着李通说道。
“我这边麻烦去安排,对了刚刚看你脸色凝重是不是收到一些不好的消息了?”
“朱全忠妻张惠病危!”赵念缓缓说出来,这今她非常头痛的一件事儿。
“牵制朱全忠最后一张底牌都没有了嘛?”李通难过的看向房顶,该如何是好啊,张惠在时朱全忠还有所收敛,我们还有时间和机会应对。可如今张惠一死,朱全忠的话一个都不听,我们也安插不进人去,左右朱全忠的想法了。
“唉,事儿到如今吾等只有全力辅助公子,在这儿乱世争取一丝存活的机会了。”赵念脸色凝重道。
正在吃点心的李幸忽然打了喷嚏,揉了揉鼻子,是谁在惦记着我。
“公子,是不是生病了?”萱儿担忧道。
“没事儿,就是突然鼻子有点痒痒。”李幸继续吃起点心来。
”公子,小姐请你过去。“一侍女走到李幸身边作揖。
“有没有说是什么事儿?”李幸问道。
“回公子,没有!”
难道是上一次出去玩被发现了?不可能呀!李幸边想边走着,不知觉已经道竹青阁了。
“幸儿,今日要去给你皇爷爷拜年的,怎么忘记了?”王妃看着李幸穿着昨晚的服饰,就知道他把这件事儿给忘了,虽说昨晚遇到刺杀可这么大的事儿也不能忘了呀。
李幸老实的摇了摇头,”去帮公子拿一件华丽的衣服去,就是我前几日刚做的,在最里层的衣柜里。“王妃对着身旁的侍女吩咐道。
李幸低头看看身上的衣服,淡蓝色的衣服挺好的呀,一点没脏。“娘亲,就这样挺好的,不用换了吧。”对着王妃求饶道,他可不想穿的像个烧包一样的,然后再被打一拳。
侍女拿来了两件衣服,一件大红色,一件淡紫色,“幸儿,喜欢哪一件?”王妃对着两件都很满意,转头争取李幸的意见。
两件都不怎么样,烧包啊,李幸最后还是选了那件淡紫色的,拿起跑去隔壁房间了。王妃摸着那件大红色的衣服想到,多好的一件衣服呀,怎么幸儿就不喜欢呢?以前幸儿最喜欢大红色的了。
两刻钟,在萱儿的服侍下李幸换好了衣服,走到王妃面前,“果然,幸儿最是好看了!”王妃连连称赞道。
“夫人,准备好了吗?幸儿那小子来了没有?”德王的声音老远就传来过来。
“拜见父亲!”李幸连忙作揖。“不错,果然是我德王的种,甚是好看呀!”德王也称赞以来。
我怎么感觉父亲和母亲,都是在称赞衣服好看而不是我本人呢?
王妃白了德王一眼,“走吧。”淡淡的说了一句,拉着李幸的小手,向门外走去。
我哪里又惹到夫人了?德王满头雾水,怎么刚刚还好的,这脸说变就变了呢?德王就只能默默的跟在后面。
看着马车窗外的景色,李幸深深的叹了口气。路上行人很少,大多身穿麻衣很是邋遢,每到一段就有官兵把守。一旦发现衣着破烂者,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律都向城外赶,且官兵都没有个正行,一个个嬉皮笑脸的。
“咦,这位小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一队官兵突然拦着一个衣着麻衣的十五岁女孩调戏道。
“各位爷。奴家这是去药斋帮我父亲抓点药,各位爷行行好让奴家过去吧,我父亲还等着救命呢!”那小女好死死的抱着小篮子,求饶道。
“吾等奉命在此阻拦流民入城,我看你就像流民,不如跟哥几个去酒楼里好好巡查一番,也好证明你的清白。”说着竟然,伸出手去捉那小女孩。
“谁要?不要命啦,竟敢阻拦本大人巡查流民?”伸出的手被,李幸挡住。领头的那人转头看去,七岁的小孩,但衣着华丽,在京城这个扔块转都能砸到一个伯爷的地方,领头的不敢造次,急忙求饶。
“小公子,我等奉命查询昨日溜进城的流民,还请小公子不要阻拦。”那小女子的身材真是不错,不能这样放弃,我得找点由头。
“滚!”李幸淡淡的回了句。“姐姐,你过去吧,他们这些狗奴才不敢造次的。”说着就拉着那小女孩走了过去。“谢谢,小公子。”小女孩急忙跪下,李幸一把扶住,“快走吧,你不是还要去抓药吗?”
一官兵贴近那领头的,“老大,我想起来了,这小子就是杀死三弟的人。”
“真的?”领头转过身愤怒的看向那人。“是的,千真万确,当时是我跑的快,不然就被那小人扔暗器弄死了。”
呵呵,你就算是哪位王公贵族的小公子,杀了我三弟,照样要退下一层皮。要知道城里的其他官兵早就对朝廷不满,闹到最后还不知道会怎么样,现在可是乱世啊。“小公子,昨日城西发生一起命案,不知您是否知道啊!”那领头的语言不善的看着李幸。
“怎么你怀疑是我?”李幸转身看向那领头的。
“小人不敢,只是想请公子,协助调查。”领头一幅清高的模样令人作呕。
“是我做的,你能把我怎么样?”李幸老实回答道。只是眼睛眯成一条缝,冷笑着。
坐在马车上的王妃看到,李幸被官兵拦了下来,急忙对着窦文窦武两兄弟道,“去把幸儿接回来,再把那群官兵教训一下。”
“诺!”
“公子承认就好,还请公子跟小的走一趟。”说着,示意其他官兵围住李幸。
官贼勾结看来不是上一世的特产呀,“看来你是想好后果了!”李幸淡淡道。
“小公子,请不要挣扎了,跟小的走一趟,不会费您多大事儿的。”领头的冷笑道。
窦文窦武两兄弟刚要说话,李幸就从怀中拿出飞剑,向领头的扔去,留下一袋钱就向马车走去。钱袋和领头的同时倒地,领头的额头上插着一把飞剑,其他官兵吓得乱做一团。
王妃,德王都傻了眼,我的幸儿什么时候变的敢杀人了?王妃疑惑的想着。德王则情不自禁的冒出一句。“吾儿壮哉!”
窦文和窦武则跑到李幸护住李幸,德王府的其他侍卫也急忙跑来,深怕那些杀才伤到自家公子。慌乱的官兵引来了其他两队阻拦流民的官兵。
“这么回事儿?流民杀人了?”其中一位吼道。
“我们队长,被这位公子杀死了!”刚才向队长高密的人说道。
“这位公子,为何要杀程队长?”那人说道,并示意其他人围住李幸。
“他羞辱了我,而我是皇长皇孙李幸,不知道这条罪能否治他死罪?那袋钱是我留给他家人的。”李幸摘下佩戴的金鱼符拿给窦文,头也不回的向马车走去,虽然大唐到如今已是奄奄一息的老人,但余威还在。至少在长安城里,它还是统治者,而作为皇长皇孙的李幸不是谁都能羞辱的。
窦文拿着公子给的金鱼符,在那人眼前晃了晃,“现在可以走了吗?”
“大人慢走,还请大人为小的美言几句,让那位不要怪罪我等。”那人急忙跪下,向窦文求饶道。
“没事儿,我家公子,不会怪罪你等的,不然你还能在这儿说话吗?“窦文说完就走了,没有去接那官兵的钱。
上了马车德王就责问李幸道:“你怎么能把官兵给杀了呢?你值不值道。”
“知道什么?我娘亲不知道。你还是堂堂皇长子德王呢,这么怕事儿,等过几天我和幸儿就回老家,你自己在这里当你的皇长子吧。”王妃怒道,刚才要不是幸儿出手快他就被那些杀才抓走了,还能让你在这里骂吗?
德王被骂的好无还口之力,楞在那里。
“幸儿没事吧。”王妃急忙问道,刚才李幸有点远王妃并没有清楚的看到李幸那边的情况。
“娘亲,没事儿,让娘亲担心了,请娘亲治罪。”或许是上一世从小被抛弃的缘故吧,老天让李幸在大唐遇到了一个,不问是非对错,只担心他安危的母亲。
“没事儿就好,没事儿就好,这个世道怎么了?一个小小的贱民居然敢阻拦皇长皇孙了。”王妃说着就看向了德王
“看我干什么?又不是我的错!”德王拂袖转身,受不了王妃犀利的眼神。
“哼!幸儿,下次遇到这种事儿,要冷静,不可冲动,就算是那些杀才的错,也不能直接杀人,看不下去,让手下去做就好。记住不可自己动手。”王妃教导李幸道。
“娘亲,孩儿知道了。父亲,刚刚是孩儿冲动了,还请父亲不要生气。”李幸像个乖宝宝一样,乖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