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跟在牛刚身后的几个少年满脸惊悚,虽然他们也不算牛刚的跟班,不过这两个月相处下来隐隐都以牛刚为首,本来他们还以为又是一场好戏,没想到一个照面便分出了胜负,而且倒下的还是他们以为会稳赢的牛刚,故而各个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牛刚顿时扬眉瞬目,怒目圆睁对着旁边的一众少年一抬手,便要示意众人围上墨阳。
“你们做什么!”
一声呵斥自众人身后传来,本来要围上墨阳的一众少年顿时一愣,纷纷向后看去。
墨阳其实也不是惧怕这些人,只不过是不想再惹什么事端,见有人呵斥也是舒了一口气,看向了来人方向。
不过来人却是被一众少年挡住,开始时墨阳也并没有看见来人的样貌,只是感觉到声音有些耳熟,待此人走近,墨阳才看清竟是吴蛮。
吴蛮绕过一众少年,挡在了墨阳身前,扭头看了看墨阳小声说道:
“白兄,这是何故招惹了这些人,没有受什么伤害吧,若是有何损伤我们便去找尤长老处说个分明。”
吴蛮后半句明显提高了几分嗓门,明显不单单是说给墨阳听的,这话也的确有效,牛刚听到此话明显眼神眯了一眯,身侧的众少年也都有了些许犹豫,其实他们本来就不想和谁起了冲突,他们中大多数人也只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可谁承想牛刚竟如此轻易便被收拾了,牛刚让他们出头,大伙心中都是不愿,却没人想要当先开口,再后来吴蛮到来并扬言要告知尤长老理论,众少年自然不敢再行什么越轨之事。
“你们这帮废物!”
牛刚见此,口中喃喃,不过他现在右脚骨骼定然是断裂了,此刻别说是与墨阳动手,就是单单站立起来都是费劲了。
正当众人想着此事如何收场时,一个威严老者的声音传了过来。
“为何在此喧哗,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众人都是一惊,刚忙扭身看去,却见是一位老者缓缓自丹洞正门入口走出,此人看上去五六十岁上下,黑须黑眉连接入鬓,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前方显示出无限的威严。
众人赶忙让出一条道,大多数少年也赶忙双手抱拳躬身行李,口中说着:“见过明长老之类的话语。”
和这个明长老一起走出的还有一个少年,此人身穿和墨阳吴蛮一般的淡青蓝色长袍,明显也是今年新入门的弟子。
“晚辈吴蛮见过明长老!弟子和白师兄都是来送这月的碧端果的。”
吴蛮似乎是认识眼前的这个老者,当先躬身行礼道,连带着墨阳一起,将两人的来意说了一遍。
墨阳此时早已躬身拜下,直起腰身之时却是看到老者身后少年直勾勾的看了自己一眼,那眼中透漏着丝丝的杀意,不过少年似乎是掩饰的极好,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而且其面上却是丝毫没有变化。
牛刚此时也费力的站立起身躬身,脑中已经将方才的种种梳理出了一番说辞,他心中暗讨:“自己方才实在大意,此刻才吃了如此大的一个亏,既然此刻无法亲手收拾了对方,也定然不能让对方好过,明长老一向以严苛著名,自己避重就轻的说上一说,加上自己脚上的伤,定然可以让墨阳免不了一番惩戒。”
不过还不等他开口,明镜悬便当先说道:“越来越没有规矩,竟再次处喧哗,还不给我滚下去,至于你们两个,明日……”
“叔伯!……明长老。”明镜悬正要告知吴蛮和墨阳明日再来,其身后的少年却低声叫了一声,似乎他也感觉此处人多,立马便改了口。
明镜悬一愣,扭身过去,少年在明镜悬耳边轻语几句便不再说话。
明镜悬犹豫一阵随即转身改口道:“你们两个跟我进来!”
“可是,明长老……”牛刚还想说什么,却被明镜悬一个眼神瞪的不敢再说半个字,他知道这名执事长老在丹洞中地位非常,而且此人说一不二,经常有弟子稍稍违背了他的意思便会招来不小的惩罚,故而他虽然不忿,却只能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
吴蛮本来还以为今日可能白来了,却忽然有了转机,自然欢喜异常,墨阳心中却是生出一丝不妙,倒不是明镜悬的严肃让墨阳心生畏惧,而是其身后的少年。
墨阳确信他并未得罪此人,甚至都没人和此人有过照面,不过此人似乎却是对他有着极端的仇恨一般,虽然对方掩饰的极好,不过以墨阳的眼力自然看的分明。
墨阳心中隐隐有些许不安,不过既然明镜悬已经开口他自然没有拒绝的借口,只能跟着明镜悬和其身后的少年慢慢的向前走去。
这里的丹洞在一处峭壁前,刀劈斧凿一般,之所以说是这里,是因为这丹洞并不是一处,而是几十处,不过这些丹洞却外形却是大同小异,只不过在规模上有着不小的差异。
墨阳今日到的丹洞是靠外侧的一座,唤做“开元”,洞口足足有十丈高低,不过山洞除了巨大却是没有其他任何的特异之处,要不是墨阳在路途中询问了好几个丹洞的弟子,真不一定能顺利先到这里。
山洞之前是一片空地,之前发生的小插曲便是发生在那里,山洞自外看去空洞洞的,不过这些印象却在刚刚踏入山洞时改变了。
山洞内外犹如两个洞天,刚刚进入其中墨阳便感觉到一股炙热袭面而来,空气中还充斥着一种奇异的味道,有点类似于灵草园中药草的气息,不过其中还夹杂另一种奇异的香气,墨阳知道这大概便是丹药的味道吧。
“白兄,你也是第一次来丹洞吧,苍南所有的丹药便是出自这里。这炼丹一途也确实精妙,也不知道到时丹洞选弟子,我可有机会一试。”
“丹洞还会选弟子?不是都已经分过了吗?”墨阳一下便抓住了重点,先前他以为入门成为记名弟子时已经将众人一一进行了分配,不过听吴蛮这话,似乎事实并不尽然。
“啊,白兄误会了,我说的可不是记名弟子。”吴蛮微微一笑接着说道:
“我说的可是外门弟子,记名弟子通过外门弟子试炼后变成为外门弟子,一旦成了外门弟子便是要选择所修的方向,炼丹便是其中一门,因为炼丹之术并不是所有修士都可以精通的,其中的门道虽然我也不知,不过简单的说便是需要相应的灵根才可以。”
“原来还有这么一说,那不知怎么才能知道谁适合修习炼丹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