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寄悠随即直接将棺木盖上,这方尚未收拾妥当,门就应声而开。定南王站立在门口,一双眸子带着些许的疑惑望着屋子,不曾发现有人,这才进门。
柳寄悠的脸色顿时转化成哀伤,楚楚可怜的摸样当下让人舍不得开口质问。反倒让人觉得怀疑她就是一种过错。
“王爷要来给流月送行吗?”
孟竹旸和流月在棺木了大眼瞪小眼,不敢出声,却能清晰的听见外面两个人的对话,孟竹旸再次感叹,这柳继果然厉害,说哭便哭,说笑便笑,一点都不会让人觉得突兀,单听着声音就能想象的出她的摸样有多可怜。
感叹柳寄悠聪颖之时还附带暗骂自己没定力,明知道她不简单,偏偏就爱往上靠。活该被她戏耍。
流月眨巴眨巴眼睛看着神游太虚的孟竹旸,感觉呼吸越来越费劲,这个人看着瘦弱,真压在他身上一点都感觉不出他的轻盈,重的要死,快不能呼吸了。
无声的叹了一口气,这人,真是个呆子啊……
外面,定南王已经抱着柳寄悠细心的安慰,柳寄悠断断续续的哭泣。孟竹旸支着耳朵用力的听,却突然听不见他们说话的声音了。
孟竹旸惊讶,贴在棺木用力听,什么都听不见,在使劲,还是听不见。流月纳闷孟竹旸在干吗,只觉得他原本好像心情还算平和,现在明显激动了。
“瞻佑哥哥,你别这样。”
突然蹦出来的一句话当下让两个人白了脸,孟竹旸深吸了一口气,忍住自己推开棺木出去的冲动,虽然他自己不识风情,但并不代表听不出这声音代表着什么意思,这明明就是……
“那我一会儿再来陪你。”
两个人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定南王只说了这一句,然后转身就走,门刚关上,孟竹旸就直接推棺木,跳了出来。
心中暗骂定南王不是个东西,这还是在灵堂,就对柳寄悠动手动脚,惹怒神灵,小心遭天谴啊!再回头看看柳寄悠,见她坐在蒲团上,眼角还带着泪珠,只觉得心里难受,孰料柳寄悠用手指轻易的抹掉眼角的泪花,对着流月伴了一个鬼脸。接着呵呵的笑了起来。
”就知道吓人。“
流月对柳寄悠刁钻的性格还是比较了解,并不若孟竹旸那般担心。孟竹旸暗骂自己不长脑子,她分明是把定南王耍的团团转,怎么会被欺负,她不欺负人家就是千恩万谢了。
一股无力感第一次这么轻易的攻占了他的心头,那种挫败的感觉几乎将他淹没,定眼看看与流月说话说的正开心的柳寄悠,忽而觉得自己的担心对她而言,就是多余的。她其实根本不需要任何人担心保护,她自己,足够强的。
”我先走了,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