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旸双手抱胸,斜靠着在门框上,面目与往日稍有不同,目光假装不看柳寄悠,只是带笑的望着定南王。
明朝对官吏的管理制度及其严格,皇亲国戚也不能免于刑罚,到了永乐年间更是严厉,虽说现在已经过去了了些许年头,但是官吏出去妓院还是不被允许的。莫道杭州远离京城,皇上的眼线遍布天下,稍不注意被捉的正着,可有罪受了。
定南王放开柳寄悠站了起来,迫人的压力仍柳寄悠的身子有些发凉,孟竹旸到是笑的坦然,眼角看着柳寄悠略带得意,此刻他不是那个总是痴痴傻傻的摸样,身上的贵气丝毫不比定南王少。
那种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的摸样放在他的身上居然一点都不觉得突兀,那是身为王者的气息,柳寄悠笑了,笑的耐人寻味,笑的孟竹旸心中发寒。
柳寄悠伸手拦住定南王的手臂,楚楚可怜的望着孟竹旸,那模样似是委屈,又是含情,道:”公子说的是哪里话的,押妓者素要有金钱来往,倾城一不曾接受定南王的钱财,二不曾与王爷行鱼水之欢,只是坐着说说话,何来押妓只说?公子莫要冤枉了王爷,两情相悦的事情怎么的到了公子嘴里就这般难听?“
”你……“
孟竹旸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手指指着柳寄悠的鼻子,恨不得直接将柳寄悠撕撕吃了。他好心帮他,她反倒不识好人心,真是……
”我不管你了."
孟竹旸摔袖就走,定南王这才收回眸子,手臂猛然收紧,将柳寄悠拦在怀中,两个人的身子紧贴着,定南王瞬间就感受到了她身子的冰凉。
“看来姑娘病了也不全是装的?”
柳寄悠笑了笑,有些虚弱,双手定南王的腰身,靠在他的怀中,软香在怀,定南王有多少的定力都土崩瓦解。
”你这个磨人的妖精。“
定南王一把将人打横抱了起来,搁置在床上,柳寄悠收紧手臂不肯松开,定南王也就随着倒在了床上。
气氛一下暧昧了起来,定南王的眼睛里现在全是柳寄悠,柳寄悠反倒坦然,一双素手抚摸着定南王的脸颊,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玉臂。
手腕上那如血般的线就这样毫无忌惮的袒露在了定南王的面前。
定南王所有的情愫在此刻也荡然无存,一直鹰爪紧扣着柳寄悠的手腕,太用力的下场就是柳寄悠的手,生疼。
这个东西,定南王记得,他几乎成了定南王此生的梦魇,现在都时常梦到这两根红线连在了一起,然后,父亲被诛杀,全家老小只有他一人存活。
梦魇,梦魇,这种毒药的名字就叫梦魇。
若是控制的得当,还能活十来年,直到最后中毒的人发生发狂而死,柳寄悠手上的线几乎已经触碰到了一起。算算日子,最多十日,她就有可能毒发身亡。
”你怎么会中这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