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倾城。
尽管一早就做好见他的心理准备,可是青衣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心脏还是不可抑制的跳了跳。
有那么一瞬,青衣觉得
看着那个矜贵的男人,
“咔”大门被打开的声音让徐落生猛地惊醒,浑身是抑不住的颤抖,身上的铁链子也被拉的“哐哐”作响。
房间静极了。
静到她能清楚的听到到皮鞋踩到地板上的声音,由远及近,每一下都踩在她的心尖上。
徐落生手指紧紧的拽着她身上勉强可以掩体的旗袍,牙齿“吱吱”的打着颤,将头低的不能再低,像个鹌鹑。
那一刻,她怕吗?
大抵她也是怕的把。
怕着那个她从小就爱着的男人。
“徐落生?”
语气冰冷至极。
心脏像被一双有力的大手紧紧掐住,疼的厉害。
就连呼吸她都觉得困难。
顾北望好看的眼睛微眯,眼底不知何时染上了一丝怒气,他一步步逼进笼子,打开笼子,迈了进去。
“抬起头来。”顾北望命令着,徐落生几乎是他一个命令,她一个动作。
灯光昏暗,顾北望就像一个帝王般站在她的面前,得天独厚的五官紧绷着冷厉的线条,可那双眼睛却像饿狼般盯着的她,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撕碎。
他啊,一毫未变。
依旧的高高在上,冷峻不凡。
从不肯回头看看自己。
可现如今,她已经是地里的泥。
她不敢再多看一眼,连忙将头死死的低下。
看着紧缩在角落里的女子,顾北望满腔的怒火,来的莫名其妙,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发怒。
刚才他险些没认不出这个女人。
那个女人满身的骄傲,从不肯低头。
顾北望神色不明的看着女人,却从她身上找不到一丝一毫她曾经的影子。
这个女人,还是他记忆里认识的徐落生吗?
可他忘了,不是她没低过头,而是他从来什么没正眼看过她。
而这一刻,似乎又有什么在隐隐之中变了。
他缓缓的蹲下来,捏着徐落生的下颚,“被人当作物品买卖的感觉如何?”
顾北望生冷的话语,如冰雹一般砸在她的心头。她瞳孔猛的一缩,又骤然放大。
身体冷的像是没有了温度,是了,她怎么敢…她怎么敢忘记是谁把她送到倾城的。
狠她狠的闭上眼睛,心脏像被荆棘缠绕,疼到无力。
那个她爱到骨子里的男人,他恨她,一直都恨着她,恨到了骨子里。
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捏住徐落生下巴那只手像铁钳,越发的加注力道,似乎要将她的下巴捏碎。
可顾北望没有丝毫怜惜,依旧加重着手上的力气,语气之中冷漠异常,“回答我。”
那只手,掐的好紧,无论她如何挣扎,依然稳固不动,反而越挣扎,他便掐得越紧。就像她无论如何挣扎,依旧逃不出他的掌心一般。
这个认知,让她满心的绝望。
下颚传来的剧烈的疼痛,她全身冒冷汗,脸色发白,她咬紧嘴唇,“挺好。”
受了他的关照,怎能不好。
话音落下,周围的空气瞬间低了好几度,徐落生蓦然对上一道如恶狼般的目光,那一刻,她能清晰的听到她慌乱的心跳声。
顾北望的手越发收紧,抬起她的脸颊,与其直视,“就是不知道如果让那在监狱里的徐亚伟知道,他曾经捧在手心的宝,出现在倾城的拍卖会上,会不会后悔生下你这个女儿来?”
徐亚伟,她的父亲。
落生瞳孔紧缩,盯着顾北望,眼底竟是生出了浓浓的恨意。
是谁将她送进倾城的?
他怎么敢,他怎么敢提她父亲。
她跑过,被抓了回去。
一些藏在角落的记忆浮现脑海,身体是抑不住地颤抖,眼底的恨意被恐惧遮盖,她记得,她记得。
黑暗而狭小的房间里,回荡的是拳脚入体的声音。
壮硕女子拽起徐落生的头发,她被迫的抬起头,一巴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甩向落生,“这娘们还敢跑,跑啊,怎么不继续跑了?”
落生被这一巴掌甩的头侧偏过去,耳朵嗡嗡作响,她看着眼前的女子,“呸”一声,一口口水吐在女子脸上,“有机会,我还跑。”
女子摸了脸上的还带着血丝的口水,眼神一暗,也不生气。
她蹲在徐落生面前,一只手错不及防的掐住她的下颚,迫使她仰起头看着自己。
女人看着徐落生脸上鲜红的手指印,嘴角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不错,不愧是徐落生,有傲气,我喜欢。”
“但是。”女人冷下脸,“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傲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