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从上次那件事之后,齐乐和任微微的关系缓和了不少甚至还有些无法言喻的暧昧。司雯嘉也因愧对任微微二人,自觉地不出现在二人的面前。
大概正是因为这样,任微微最近心情挺不错的,连带着和齐乐的默契值和信任值都大涨。
齐乐对此表示很高兴,毕竟这些数值对于他而言无异于金钱,看着系统里这些高数值的数据,齐乐心里美滋滋的,并十分安心的吃着任微微的软饭。
以前任微微回家后不久就可以吃上香喷喷的饭菜,但最近她回到家,还没等她坐下,身后的齐乐倒先像个累坏的狗一样快速的瘫倒在沙发上,并将整个身子都窝进去,而后在将双手给摊开,不给任微微留一丝缝隙。
任微微瞧着好笑,将文件夹夹在胳肢窝下,接着掏出手机对着齐乐就是一个十连拍。
拍完后还不忘嘲笑一番,嘲笑完了后就伸腿去踢齐乐的小腿,一边踢一边道:“快起来,给我做饭去!躺着干嘛?你雇主我都没坐下。”
齐乐直接将头埋进沙发里,随手在从旁边掏出个靠垫掩在自己的头上,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任微微一般这种时候不会认输,她会加大踢齐乐的力,但又不会太过使劲,不然明早她那个好叔叔就会笑嘻嘻的来到自己的办公室,不怀好意问什么时候离婚了。
“我发现你最近越来越懒散了。”任微微嘟嘴,看似有些不满,但齐乐明白,任微微这是心情不错的表现。
装傻装够了的齐乐会在适当的时候回答她:“没有呀。”接着将自己的脸从靠垫下露出,这时候齐乐算好了会恰好的同任微微对视,于是他便会带上自己标准的软饭男子该有的灿烂笑容。
任微微便会在这种治愈的笑容注视下败下阵来。
“……你是故意的吧?”后来任微微实在忍不了了,便直接问出口来。
齐乐笑了笑,和任微微对视的眼眸里尽是狡黠:“是呀!我们大小姐可真聪明。但你想我们最近不是合作的很好吗?既然我们合作如此愉快,那么给我稍稍放个假或者让我小小的偷个懒也是没有什么关系的吧?”
看着他胜券在握的样子,任微微没有觉得不悦反而还觉得眼前这个男人有些可爱。
两人暂且过了一段还算安适的日子,而后便被一通电话给打破了。
那天接完电话后的齐乐脸色惨白,任微微不解刚想问,齐乐便说:“刚刚文轩儿给我打电话了。”
任微微闻言心下一沉,觉得大概率是齐乐在医院的母亲身体恶化了,于是她特地上前握住了齐乐捧着手机的手,触碰到手指的一瞬间,任微微被齐乐皮肤的冰冷吓了一跳,她咬了咬下唇,强作镇定道:“别怕,我们先去医院看看。”
于是齐乐便带着任微微一起赶去了医院,在去的路上,齐乐脸色一直都不太好,一点都不像他平时风趣又淡然的模样,车里的空气都随着齐乐一块冷了下来,任微微也不敢说多余的话,只能坐在副驾驶紧紧握着自己的双手,而后祈祷万事平安。
等赶到医院,齐乐直接就拉着任微微直奔自己母亲的病房,一点也没顾任微微还穿着高跟鞋,任微微也着急便没有在意这些细节,甚至还在心里暗暗说自己不细心,居然穿高跟鞋!
齐乐风风火火的跑向病房,一把推开病房门,心急的喊了一声:“妈!”而后入眼的是齐母元气满满的坐在自己的病床上,正笑呵呵的跟文轩儿聊着天,看见齐乐来了还一脸吃惊。
齐乐看见自己母亲好端端的,一点儿也不像文轩儿电话里说的那样病情加重,一时间有些摸不着头脑,而身后的任微微不知道情况,只看见齐乐呆在了原地,便以为情况很严重,于是她小声叫道:“齐乐?怎么样了?没事吧?”
任微微声音很小,但因为病房里十分安静于是便让齐母给听见了。
齐母本就是生病之人,听见这种话心里立马就多想了,还没等齐乐回答,她就气呼呼的扯着嗓子答:“我还能出什么事?!你是不是就指望着我早点死?!”
一席话把任微微惊得愣在了原地,一贯伶牙俐齿的她在这种时候突然就跟智障儿童一般连个解释都说不出口。
任微微有些委屈地扯了扯齐乐的衣服,动作不大除了文轩儿没人能看见。
齐乐回头看了一眼瘪着嘴的任微微,有些自责的回头为她跟自己母亲辩解:“妈,您瞎说什么呢,微微也是担心您,她看见您身体好高兴还来不及呢!”
齐母冷哼一声,没理任微微也没跟任微微道歉,只是问齐乐:“你怎么来了?”
齐乐虽然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为了让齐母高兴便答:“想您了,便来瞧瞧。”
任微微在齐乐身后闻言瘪了瘪嘴,这时脚踝传来的隐隐痛楚,让任微微有了些无名火,但她还是压着火气跟着齐乐进了病房。
文轩儿微笑看着任微微进来而后朝她点了点头。
任微微感觉有些奇怪但又说不出来哪里奇怪便只能回了文轩儿一个点头。
齐母则当做任微微不存在似的,乐呵呵的跟齐乐聊天,不知道齐乐提到了什么,齐母突然就把目光转到了任微微身上,并在看见任微微脸的一瞬间笑颜凝固接着换上一副十分嫌弃她的表情。
任微微不明白为什么齐母不喜欢自己,但她不问。
“你们结婚算起来已经很长一段时间了吧?”齐母眼睛盯着任微微的肚子,语气却是说给齐乐听的。
齐乐也看见了自己母亲的眼神,一时有些尴尬,但也只能回答:“是。”
“那既然如此,怎么这微微的肚子没有一点反应呢?”齐母很亲昵的叫着微微但语气却冷冰冰的,果然齐母下一句就是:“该不会是微微你?”
虽然没有直说但任微微明白这是什么意思,而且齐母盯着她肚子的那个眼神让她觉得自己是个生育机器。
任微微的委屈在那一瞬间到达了顶点,直接丢下一句“我公司还有事”便逃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