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要是真的担心,那就去看看咯。”看着齐乐魂不守舍的样子,老太太笑眯了眼打趣,“你这个样子倒像是个小姑娘,还是春心萌动的那种哦。”
来自亲妈的问候让齐乐红了脸,立刻站起来支支吾吾的找了个借口出去,留下半大不小的孩子站在一边。过了一会又带着一身烟味回来,牵着那孩子就朝着病房外走了。老太太在后面笑着,看着自家儿子微微红的耳朵就笑得更灿烂了。
“叔叔,我们去哪里啊?”乖乖的坐在副驾驶上,孩子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齐乐想了想之后开口解释道:“去你妈妈工作的地方看看好不好?叔叔也很久没去上班了,需要去公司看一趟。等看完之后叔叔带你去吃汉堡可乐好不好?”
到底是小孩子,虽然在临走前被妈妈再三嘱咐不要让叔叔带着自己去吃喝玩乐,但此时面前这个看起来挺和蔼的叔叔一说,他自然是抗不住这诱惑,立刻就点头答应了。小孩子乖巧,齐乐的心情也还算是不错,很快他们就到了公司大门。
“王叔,帮我看着孩子,我去停车。”随口和保安大叔打了声招呼,齐乐驱车而去,留下的小孩子和年迈的保安大眼瞪小眼。
没过几分钟,一辆纯黑色的宝马缓缓驶入大门,亚光的车漆让整辆车的价格看着瞬间贵了一倍。里面戴着墨镜的男人愉快的哼着小调,眼中是藏不住的傲气。
这几天难度不大,他可算是好好整治了不少人,就连任微微也拿他没有丝毫办法,这小子要是再晚些时日回来,这半壁江山他可就又要原样收回了。
扭头,刚想和没有在外面站岗的保安说上几句,却发现一个半大不小的孩子还背着书包站在门口,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任达宗的眉头皱起,眼神厌恶的扫视了那孩子一眼。
这才上午刚刚上班的时间,是谁竟然敢把孩子带到公司里来?看来是自己这些时日的整治还不够到位,等自己抓到这个出头鸟,定然要杀鸡儆猴!
这样想着,他干脆把车停在大门口直接下车,一脸厌恶的朝着那小小的保安亭走去。那保安早就看见任达宗朝自己这边走来,立刻迎了出来,可惜他的笑面相迎,却依然落得一顿臭骂。
“我们公司请你来是让你开关门,不是让你在这照顾孩子!要不是你年纪这么大了,我早就把你开了!”上来就是开除警告,任达宗丝毫不顾忌旁边孩子的神色,反而是更加严厉的呵斥着保安大叔。
那保安大叔年过六旬,勾着腰站在门口,顶着炎炎烈日,头上都忍不住出了些汗。但他的确不敢反驳这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任达宗,只好点头哈腰的道歉。至于说出这孩子是谁带来的,保安就更不敢开口了。
谁不知道这公司里任达宗和齐乐最不对头,要是告诉任达宗,这孩子是齐乐带来的,可由这机会给这坏人借题发挥了。
任达宗在那喋喋不休的指骂着,骂的开心了,转眼一看那孩子还呆愣愣的站在旁边,胸口中一阵不耐烦的情绪就涌上来。
“我说你这小破孩子,怎么一点眼力见都没有,没看见这不欢迎你吗?赶紧给我从哪来到哪去!”说着又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哼,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赶紧给我离开,不然我可就要查查看你父母是谁了!”
孩子有些不知所措,他不过是跟着齐乐叔叔到这里来,却没想到遇上这种事情。眼里涌出了泪珠,却又不敢掉下。再看了一眼身旁保安大叔对自己不断使着眼色,只好朝后退了两步,却没想到撞上了人。
齐乐看着眼前的一切,颇为不悦的开口问道:“怎么回事?我才离开一会儿,这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看着齐乐来了,那孩子立刻像是找到靠山一般,扒拉着小短腿躲到了齐乐身后。看着眼前的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呢?任达宗立刻傻了眼,没想到自己不过是在门口随便呈呈威风也能撞到这枪膛上。
看着孩子的反应,齐乐也立刻明白过来,看来是自己不在,孩子被欺负了。于是从鼻孔里冷哼了一声开口道:“又趁着我不在这教育人呢?也不想想这孩子是谁带来的,能由得着你欺负吗?”
任达宗脸色不好看,但对方的身份毕竟是老总的丈夫,他也不好多说些什么,只好是狠狠的瞪了齐乐一眼,咬牙切齿的回应道:“不敢!”
齐乐颇为满意的点头视察一番后就离开了,而几天后归来的司雯嘉听说了这件事后,心里对齐乐的好感自然是有多上几分。没想到,齐乐竟然如此尽力的照顾自己的孩子。
司雯嘉立刻打电话联系齐乐,想要表达谢意,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齐乐却率先说起了竞标的事情。
“竞标?竞标不是已经结束了吗?”司雯嘉随便扯了个谎,反正这种事情齐乐也不会过多关注。两人又随口说了几句,家用电话突然响了起来,司雯嘉无奈,只好挂断电话去接。
果然听到了对方怒吼的声音,刚从老家回来就要接受任达宗的怒火,自己是招谁惹谁了?在这样的时刻,她不由更加想念齐乐的温柔。面对任达宗的质问,她随便撒了个谎,说齐乐对这个竞标并不感兴趣。任达宗也没问,直接又当着司雯嘉的面打出了一个电话,问神秘人接下来该做些什么。
风和日丽,齐乐看着窗外的天气感慨颇多。
这段日子都在医院里,没有接触公司的是是非非,反倒落得一身轻松。只是苦了任微微,眼看着就憔悴下去了,再加上前几日自己去视察。不难发现,任达宗现在的公司掌握了一定权力,任微微的境地又变得艰难起来。
可是自己本就是一条咸鱼,靠着系统也不过是吃软饭,干嘛要去关心那么多东西呢?齐乐在床上翻了个身,将头埋进柔软的被子里。
半晌又直起身来,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就当是他心善吧,总还是要帮任微微解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