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春的脸迅速红了起来。慌乱地后退了一步。
见到这副情景,路沉言又继续说道:
“……穿着的衣服。”
虽然问题貌似更严重,但两人还是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路沉言摆了摆手,说道:
“你看这个反应。我也是一样的,此事,还请龚小姐容我考虑几日。”
不拒绝,不接受。半遮半掩地回答,路沉言只觉得自己离渣男又近了几步。
路沉言清澈的眸子盯着龚珍。
龚珍点点头。
她走了以后,路沉言放下粥,四肢张开成大字躺在蚕丝床上。
这方幻境不同于现实,灵力非常充足。空气中都有着一股醉人心脾的清新气息。风拂过脸颊,只感觉它穿透过皮肤,洗涤了身心。
在这里修炼肯定效果比现实中好很多。
但让路沉言最为无奈的是,现在他还不知道怎么回去了。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先出去看看这个幻境的世界观吧。
路沉言换了一身书生打扮的衣物,走出了龚府,也没有人拦着。
街上铺的是灰色石砖,周围都是瓦房。这个幻境真有古代的味道。自己就像穿越了一般。
打听消息,首选自然是风月之地。但以自己目前的身份,那里肯定是不能去的。
第二目标,路沉言列为酒楼。
那里人多语杂,光是自己喝闷酒都能听到不知道多少惊天大事。
实际上,路沉言猜错了。
在酒馆里坐了一会,打发了两个搭讪的。所以人唠的都是抱怨和家常。
这里好像没人能够接触什么大事,路沉言只能得到一点这幻境中常识性的信息。
首先,这里是个武侠世界。这里的有人会武功,不是像自己一样的器主。而是真的内力。
其次,这些人听起来好像也分一级二级,同境界内,器主和这里的武术高手五五开。他们也只是普通地吸收灵气修炼,提高身体素质。
最后,这里有修炼的秘籍!就是李锋刚用的那种!
虽然没什么大事,这些东西也够吸引他了。
此行不虚。
突然间,一个女人走了进来。
路沉言拿起眼前的酒杯挡住了脸,他就凭着一瓶米酒在这里坐了进一个时辰,眼前的酒杯早已空空如也。
女人的发色淡黄,眉宇中透露出与她本身毫不相符的冰冷气质。
她身后还跟着三个男人,被路沉言放鸽子的魏平就在里面。
杨生?真巧,都几次了,这就是缘分吧。
四人来到酒馆,一言不发地坐在哪里。看起来他们目的和路沉言相同。都是来熟悉幻境的。
付完账,路沉言从后门溜走了。
此时天色已晚,又到了路沉言最喜欢的夜里。他整理了一下思绪。
龚珍是收留了他,是个好人。但这个女人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她作为一个亲民的带善人总不会穿金戴银的。
若是按照女为悦己者容这个逻辑走,她又不会对自己提出成婚请求。家里逼得这么紧么?
等等,莫非她打扮得好看,本来就打算去街上随便抓一个凑数么?
路沉言脸黑了下来。
那个叫李央的真有这么烂么?
走着走着,路沉言停住脚步,原来他在偶然的不经意间措不及防地碰巧路过了百花楼旁边。
百花楼,自然是一处有名的风月之地。
“我就在门口看看,绝对不进去。”路沉言轻轻一笑,目光落在百花楼门口。
门口,正好有一群人走了出来。
“刘央少爷,下回再来玩啊!”门口热情好客招待说道。
刘央?
路沉言默默跟着他走了一段。
路上跟着刘央的狐朋狗友纷纷散去。刘央一个人又走到了一家客栈中。
路沉言等了一会,可刘央并没有再下来。
路沉言皱了皱眉头,细细去感受红桃三的位置。他早在跟踪过程中让红桃三贴了过去。
果然不在客栈里。
“这小子发现我了?又是个藏有秘密的家伙。”
一路跟着红桃三,路沉言再次找到了刘央的位置。这货居然跑到了郊外的山洞里修炼,看这吸收灵气的气势,少说也有二级的实力了。
这倒是出乎路沉言的意料。
没想到刘央在隐藏实力。
不过这家伙好色也是真的好色,山洞里挂满了各种春宫图。估计那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也并非全都是装出来的。
一般这种修炼都有修炼很久,路沉言收回了红桃三,离开了。
山洞里的刘央睁开眼,撇了眼路沉言暗中观察他的位置。
“这里暴露了。要趁早准备新的修炼地点。”
刘央再次闭上了眼睛,专心吸收灵气。同时,他周身的吸收灵气的速度再次增加。周身散逸出的威压。赫然已经达到了三级。
见到刘央专心修炼。路沉言从草丛里露出头,喃喃自语道:
“三级了?这小子真是贼。扮猪吃老虎的人能躲还是躲吧。”
路沉言放轻脚步,这回真的原路返回到青城之中。
龚珍或许是为了名声而行善,刘央为了自保隐藏修为。
这两人花花肠子再多跟自己都没什么关系。
首先要考虑的是怎么离开这个公共幻境。那么,杨生一定是突破口。要么她知道怎么出去,要么,她和自己同病相怜。
不过星空那么大个组织,杨生应该是前者吧。
路沉言看到大组织总会有种他们很靠谱的错觉。散人获得的信息太少了。
路沉言对器主现在还如同雾里看花一样。
青城夜晚有宵禁,街上无人。
路沉言穿行在阴影角落里来到一家客栈前。顺着窗边一番探索,终于找到了间没有人的房间。
作为一穷二白的穿越者,自己也只能靠这样偷偷混着睡了。
还要小心脚步声。被发现就会被撵出去。
龚府
烛光透亮龚珍听着手下侍卫报告路沉言一天的行程。
“他去百花楼了?”
“禀小姐,路公子没进去,而是跟踪刘央公子走了一段,之后手下就不知道了。”
“你先下去吧。”龚珍说道。
“小姐,他跟着刘央公子是为何?该不会他俩认识吧。”一旁听着的小春问道。
“不会如此,若真是,他又何必只是跟踪而不露面。”龚珍沉吟了一句。
“小姐,您真要选这个从街上随便拉来的人吗?”
“那还有什么办法。”龚珍轻轻叹了口气,“在我面临此绝境只是能碰到仪表堂堂的路公子,已是不幸中的万幸。”
“为什么您不过老爷说一说呢?”小春问道。
“小春,你忘了我姐姐是怎么死的么?那个人只是把我们当成他敛财的工具。何况我们本就是被他收养的。”
话音刚落,一个精神饱满的中年男人迈门槛走了进来。他正是龚珍的养父龚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