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人都有权利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而每一个单身的人也有权利选择另一半的模样。30几年孤独的妈妈也不例外,能够找到知冷知热知心知底的另一半又会是我们这些做子女的人多大的慰藉和祝福。可是在深圳这个城市,现实充满在每一个角落,诱惑也无处不在,然而各自的压力和生理的负担也无时不有,一个单身的人找到了另外一半是一种精神与肉体的解脱,但是往往很多人就会因为这所谓的满足就错失良机,上错花轿,匹配的婚姻理所应当折射出的幸福不言而喻,可是不匹配的搭档便成为了每一个身边的人的笑柄和嘲讽,甚至也给了别人更多嚼舌根的机会和时间。可妈妈处于这个时期的女人,由于性格的缺陷,偏激,无法无天,让天理难为,让我们也更是难看。而中国的传统文化,大部分只有男人大女人,或者老男人取小女人的顺理成章,但绝不会接受一个老女人找一个如儿子一般的男友,况且这所谓的小男友还身具多种身份角色。但是这种事情却偏偏又发生在了妈妈身上,发生在了我们这样的家庭中,而妈妈那种所谓一统江湖,囊括四海的豪言壮语便成为了她振振有词的坚决持续的态度,她听不见任何人的嘲讽,看不到别人的背后的评头论足,更不能接受自己亲身子女的忠诚可靠的建议。
“我老子天下无敌,想干嘛那是我的自由和权利,我想对谁尊重就尊重,我不想尊重那也是我的自由,我想给娘家钱那也是我的权利你们谁都无权干涉,你们看的顺眼就看,看不顺眼就滚远,但老子绝不是受制于任何人的管束,约束。养你们长大,现在是时候我一手遮天之时,也是时候你们对我不断给予经济支持的补偿和赡养的义务,我活到这岁数,不会服从你们任何人,而你们也更无权过问,你们的命是我给的,你们那个死去的爸爸是没有给到你们任何的抚养和补助的,就算是你爸爸的那些亲戚们,他们也是对你们没有负责过,你们长到这么大,是老子的付出和牺牲……”
这些闲言碎语从小到大一直伴随着我们长大,在离别的每年短暂相聚的儿童时光,这些不堪也是妈妈对我们灌输最多的故事,曾经几度,我甚至耳朵刺痛听到这些油烟炒剩饭的话题,我害怕每一个见到妈妈的时候,不会有母爱散发的芬芳和慈祥和蔼的可亲可近,而是仇恨和不堪挤满妈妈所有的细胞里面,多少年过去,爸爸的死体也许早已化为灰烬,但是她对一个死者的灵魂从未停止恨意,甚至年份越久就越加愈烈,我也曾很多次可怜她的身世,可怜她的不堪,但是这些可怜是建立在对妈妈遭遇和忍受太多的同情和怜悯,但是却不能让我接受和理解她的狂乱暴躁,破口大骂和错误的事情做更多,更甚者对子女杀千刀的辱骂。
很多个国外出差归来的日子,我不敢对她眷恋,不敢正面对她,都是因为自相处的一些短暂的瞬间她在我面前表现的跳跃性的性格扭曲,我宁可回到我和萨米尔曾经相处的雀巢里忍受孤单,宁可千百次看着女儿在我的身边呼吸,在我的身边调皮也不愿回到她身边的时光,我害怕我的一个不经意的话语或者意见不合的想法惹得她大怒和骂战,亦或者一次次刺伤着我留有伤痕的印子和自尊。
小黄芳龄29,安徽人士,胖胖的不算矮小也不算高大,最开始以应聘员工的角色成为妈妈的工人,小黄也已经是已婚人士,育有一女,老婆是老家人,家庭不算富裕,贫贱夫妻百事哀,由于不够充裕的家庭背景,小黄老婆不甘于跟小黄一起生活的每个朝夕,于是经常吵吵闹闹,以至于最后女儿直接寄养在老家,而小黄老婆因为不用带孩子,偶尔空虚总会找出一些矛头对准小黄狠狠射去,久而久之小黄也无法忍受便要求自己的老婆去找个班上。
黄太一农村出来的妇女,学历小学毕业,长得也非常普通,更没有拿手的技艺,找工作高端的很难,但是类似于服务员按摩妹自然也不费吹灰之力,而妈妈向来有一个性格特点,不关己的事情她就会多此一举去做,反而关己的事情她更多的是莫不关心,于是给黄太介绍到了一个距离小黄不远处的按摩中心上班,小黄虽然身处深圳前前后后也不少次,起初对妈妈给予的帮助有点排斥和介意,毕竟是男人骨子里面还是希望自己的女人只可以受自己一人之用,但是黄太却非常热爱这份工作,她热卖香港大佬给予的高额小费,更乐于香港老头的对其的热情和善待,甚至更多时候的带其去消费陪唱陪跳的欢愉,这些所有的酒不醉人人自醉色不迷人人自迷的感觉在跟小黄在一起的日子里面是缺乏的,这种纸醉金迷玩世不恭的消遣和快乐在小黄面前更是享受不到的,但是在这些60/70/80的香港老头面前却是毫无掩饰和欢快自如。
久而久之,黄太在按摩中心非常的出名,而距离不远的小黄见到自己妻子的这种状况有些时候想着大度接受一份工作所需而已,而有的时候确是咬牙切齿,锥心之痛,拱手把自己的女人送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却还要装着若无其事和坚强,回到家中照样做着鸳鸯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阔大。但是男人终究是男人,可以忍受自己的无能养不起妻就得让妻子不得不工作的无奈,但是绝不能三番五次看到自己的妻子涌入别人的怀抱却还还要送上床。小黄终于在某一天崩溃向妈妈吐露和抱怨了其妻子的糟糕,可是妈妈也终究是一个搞事之人,从不会劝和反而就是火上加油越描越黑,而小黄很多时候也会在这种一唱一和之中失去信任,接受和所有的判断。
寒意雪中送炭,热时冰水凉凉。渐渐的,小黄在妈妈的所谓的安慰,端茶倒水,煲汤送药的温暖下融化了觊觎已久的不堪和荒凉,也就渐渐的投入怀抱,而妈妈也慢慢的被小黄的凄惨寒碜所感化和吸引,就这样产生了浓厚和距大魅力与情愫。
黄太终纠是黄太,在她没有跟小黄脱离黄姓时,他们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顺的夫妻。而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黄太为富仁者娼,小黄为仁妇者亡都是天经地义,但是千不该万不该却是妈妈的不好为小黄扑倒。而妈妈却还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小黄套上妈妈也许刚开始就是处于男人的尊严不堪忍受的倾诉,但是后面却直接延伸到对妈妈的所有的利用之中,而妈妈也好似被他迷惑得神魂颠倒,却不知道自己的锅底已被别人蓄谋已久的心机揭开得一干二净,而黄太更是对这些计划的实施出谋划策用了不少心思,可是妈妈最后仍然觉得小黄不会辜负她的慷慨解囊和离去她。
当这些东西在整个商业城成为别人议论和散播的热门话题之时,我们每一次的到去便也成为了别人议论的焦点,而小黄却还在每一个见到我们的时刻妹妹姐姐的叫着虚伪之时,我们都想钻着地洞,都想远离之,可是妈妈始终是家人,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被别人侵蚀还要远离她,因为目光短浅,不听人劝,屡屡而来,不知她经受多少,又失去多少,赌博被人抓,买马被人骗,现金被自己娘家人剥夺,而如今又一次被小男人骗,况且骗她的人还是这个所谓给他爱的凤凰男,可这些的失去更多的也是积累在我们对她养育之恩的还债的亏空啊。
一边惋惜着,一边却咬牙切齿着,一边忍受着,却又一边被她的这些短板消耗着,每一个的我们都很累,莫大的深圳,我们的家人都在,看似都很好,温馨,互相之间取人之长补己之短,温暖和谐,实则没有谁知道我们在感受着怎么样的家庭氛围,在经受着怎么样的妈妈的折磨,每一次这些不堪发生之时,没有人敢于评判,更没有人可以感化她让其改变,反而却是愈加的痛苦和折磨,而这种折磨不仅上身到肉体,精神自尊,甚至更多的在心里。
妈妈永远不能明白和接受,爱我们也是对自己的一种解脱,永远也不会知道和平的沟通可以让人间有多美,更不会明白一家人的幸福基于母亲爱的散发的重要性。她忘记了自己身为一个母亲该慈祥聚光,身为一个女人该本份守己,身为一个长者该做令人尊重的老人,而不是这般模样。
小黄骗走妈妈的腰包,骗走了她的心还不足以震惊,他甚至夺走了妈妈积累多年的客户,并在客户面前散播妈妈诱惑他的欲望,而妈妈由于从未在职场混过,不知对待这种事情该以平静和不解释去熄火,反而过后却对小黄衍生出了大口唾骂和捶扎门面店的举动,可是小黄酝酿已久的盼头也终在妈妈的身上演的淋漓尽致,理亏自然而然全不在小黄身上而是妈妈自己的多情,过后却也没有任何一个左邻右舍对妈妈怜惜感叹反而更多的是瞧不起和背后的只言片语。
男人坏是天经地义可以饶恕,但是女人坏却是天理难容。妈妈的作,无法抗拒都是她最后得不偿失的极大的痛,但是她喜欢伤口撒盐,但却绝不代表我也应该如此。事情发生最开始,大姐亲眼所见,却选择了接受和让着她,弟弟还是没有发表任何意见,二姐呢电话那头恨着小黄的无耻却也恨着妈妈的不守妇道。我呢,我累了,心里特别累,正如妈妈所说我自己是一个离婚的女人我没有资格发言和管理,但是我却还是我自己,我有着自己的嫉恶如仇的正义和维护自家人的利益的责任,我可以忍受妈妈所有的错误,但是我绝不接受一个外人对她的所有的欺负,或许这种事情放在小时候,我们无能为力因为年龄小可以理解,但是这件事情却发生在将近30岁的我的面前,还是发生在我的家人亲人面前,我无法容忍更加无法接受和原谅。
在妈妈还处与绝望和痛恨之中,小黄和黄太却安之若素。但是小黄和黄太终究也怕我,不是因为我有金箍棒,更不是因为我功夫了然,而是小黄和黄太也一直知悉我妈妈身边有一个敢对她直言的人,敢揭开她负面面纱的人,敢受伤的人,那么面对黄夫妇二人的心思和做法,我自然也有更加适当方法去处理之。
小男人的这一出戏打完之后,我想着怎么的她在黄太心目中都有不为人知的心酸和苦楚,而黄太的所有负面新闻在小黄心里却也永远落下了绿帽子和尊严的打击,总之两个沆瀣一气臭味相投的人在一起绝不会永远的互相吸引反而是践行渐远,而妈妈的世界没有小黄的贴砖加瓦也终要过下去,更不会因为小黄的存在而让她久存刀伤。我便与小黄和黄太商量,妈妈的生意还是会一如既往的做下去,但是黄夫妻却不能再在其客户范围群体之内活跃,他们可以选择在别处商场谋生,但请他们给予妈妈一个继续做下去的尊严和面子,也给自己保留最后的尊严。黄夫妇在我给予的建议下刚开始还在揭示妈妈的不堪,然而我却反问小黄,做戏没有演员和搭档是否会有故事,小黄听到我的反问有点羞涩囊中,但却又没有更大的勇气和有理有据的回应接招,可我真的也不想再把事情弄得更加的糟糕,我不想因为这些矛盾让更多的人成为第二个妈妈带着怨恨生活和堕落,最后在所有的劝说之中,小黄和黄太承诺不再出现在妈妈的视线里面。
原本以为事情这样结束也算讨个清净和舒心,讨个尊严的保留和爱护。但却没有想到,自己归来,劝走了小黄,却让妈妈更加的大失所望,于是又一次骂战升级,而我放佛也习惯了面对她此举的逃避,她就那样喋喋不休坐在床边,开着她的房门,骂我破瘪烂瘪,说我一辈子没有人喜欢,没有人访,没有人要,自作主张,多管闲事,干预她的私生活等等,弟弟见此状从不做声,而我在她发泄的过程之中却奋不顾身尽快逃离,带着我的女儿飞快的离去,而女儿似乎也很精明,每一次见到此状也便会速度的跟着我跑向电梯间下楼,而后便默默的陪着,安静的陪着我行走在回家的路上。
每一次的不和,每一次的吵闹,行走在车水马龙的沥青混凝土路中,星光还是那样的闪烁,女儿在星光的照耀下,有着混血的轮廓还是那样的笔挺和白皙,而我的每一步的走过,心却在伤痛,在滴血,犹如我的所有的不堪回首往事随风飘来,萨米尔不要我了,家是没有温暖的家,妈妈不会有爱的能力,姐姐们弟弟们更不会安慰和理解我心里的痛,这一切都需要我慢慢自己牺牲几个亿的健康细胞去吸收,然后再慢慢的一次次的无法自拔和呼吸,我虽走在有氧气的室外,我却再也无法感受到其新鲜,我的心绞痛是那么的激烈,而我的身心却又是那么的倦怠和匮乏,我想萨米尔,想萨米尔在我身边时候的慰藉和安全感,想念女儿跟他一起嬉戏的笑声,想他对我温暖的怀抱,但是这一切在这些个日子里面终究成为了我所有的孤寂落寞和不断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