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高中毕业的那年,我随着大姐南下去了广东深圳,跟久别已多年的母亲相聚,随行的还有我的小姨的女儿,表妹在这之前一直是寄养在外婆(母亲的干妈,也是母亲一路走来的恩人)家的,因为她的爸爸在她还未记事时候由于精神阴郁自杀了。所以那次的列车载着的我,大姐,表妹兴奋不已,犹如我们将要去海底世界游玩,迪斯尼广场参观,富丽堂皇的皇宫拜见皇上,妃儿与皇后。那些个时候,期待,纯真,母爱的温馨,相聚的激动延续了很长,在心里,在全身的荷尔蒙上,更在那无比喜悦的精神上,这次的相聚,预示着我决定不会再回来家乡,从此将要踏入社会,踏入梦的故乡,拼搏,工作,读书并实现从小知道需要靠读书走出去的理想。
与母亲,弟弟,二姐大姐相聚的时刻,我心生感慨终于不用过着那19岁以前的所有分离的日月与年轮了,我们一家终于在这个只有23平方米的一间房子一起了,房间虽小,可却五脏俱全,该有的锅碗瓢盘,床,洗手间都有,只是每个在一起的日子,我们需要摊上桌子,单人沙发,地板一起拼成床,在这个叫做床的23平米的睡踏里面,我们需要做梦,梦中有自己工作的场景,有自己学习的开心,还有恋爱的激情等等。
就这样平静的度过了2天,弟弟是在上班的,刚开始出来,由于他是学习武术的,高中毕业的学历,出来深圳这个大都市,可能是文凭受限制,所以弟弟找了一份物流送货员的工作,所以每天他需要起早摸黑。
妈妈呢,她自己开了一个小裁缝铺子,妈妈是老裁缝了,也是由于这一身的裁缝活儿,让她这一生靠着它养活了我们四个。
爸爸是在1993年由于车祸去世的,相当与和妈妈一起生完我们不久就去了天堂。随后的那些年,妈妈没有改嫁,一直与我们分离在广州打工,后面就慢慢的来到了深圳,妈妈是一个勤奋,节俭的女人,也是一个一辈子只知道照顾别人却忽略自己的人,当然她也是一辈子最孤独和可怜的人,而我却也有与她相同之处,她28岁死了丈夫,而我的28岁失去了丈夫,她也是属蛇的,我也是属蛇的,当然也有很多的不同,爸爸离开的时候留给她的是四个孩子,而我,萨米尔(前夫)离去我跟我女儿的时候,我仅仅只有我女儿一个孩子-米娜。她的丈夫我的爸爸是死去了,而我的丈夫萨米尔是离去了回巴基斯坦国,并与当地的女人结婚生儿育女组织了新的家庭了
二姐呢,二姐是家里最无私的一个人,由于从小失去父亲,和母亲分离,自小她就是干活儿最多的一个人,也是最能懂得退让的一个人,她没有读高中,就读了一个中专,随后跟着妈妈一起来到了深圳打工,卖服装,当然这之前,二姐做得社会活儿不少,餐厅服务员,倒卖仿牌包包,而卖衣服的活儿就在妈妈同一个商场的地方-罗湖商业城,二姐留在那儿一是相对于当时的家境她需要一份稳定的工作有着固定的收入来帮着妈妈一起维持我和大姐的读书以及家里的开销,二是和妈妈同一个商场平时的日常互相之间也有一个照应,三呢,二姐却也是一个有着生意头脑的人,这个商场可以让她认识很多人,学会很多生意诀窍,那时的坚持可能也是为以后的成长和硕果累累做铺垫吧。
大姐,她是学霸,也是大姐大,母亲不在我们身边的孩童时光,她担当着将军的角色,我呢是财务部长,帮她数钱的,二姐呢是执行命官,弟弟就是托儿,因为他小,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子所以管的事儿少自然干的活儿也不多
第三天的时候,由于家里的人多了,开销也大了,我们与母亲重逢的日子应该是快乐的,幸福的,不带任何负担的。所以在妈妈的铺子玩了两天之后,发现身体也没有那么疲惫了,也看见了在这个叫做商业城的地方有很多人,很多活跃的人儿,老外,香港人,台湾人,潮州人还有每天提着篮子,桶子装着食物和水果叫卖的人,总之是五花八门的人儿,自然那里也是什么都有的卖,食物,服装,鞋子,修指甲,理发,餐厅等等应有尽有。
天生好动坐不住的我突然给妈妈出了一个主意:“妈妈,我们三个可以去批发水果来这儿卖“。
妈妈随即答应了,然后问当时走过的卖水果贩们水果需要前往哪里批发比较划算,贩卖水果叔叔果然也是一个善良大方之人,非常热情的告诉了妈妈需要前往布吉水果批发市场,那里不仅有水果还会有其他的撸串啊其他食物的批发。在问到这些信息之后,我和大姐二姐隔日凌晨就来到了这个所谓的批发市场,二姐那天还请假了一天,翻了个底朝天,跑了个三路十八湾,果然丰富与不堪,。可是当时口袋里面的钱有限,妈妈在我们生意场上的第一笔投资200元,我们买回了一袋子哈密瓜和西瓜。
隔日的隔日,妈妈切好这些东东,二姐照常上班,弟弟也是照常上班,大姐坐在妈妈的铺子门口帮妈妈拆线穿针顺便放一桶切好的瓜瓜在她身旁有人需要可以就卖,我呢,提着另外一桶瓜瓜从二楼跑到三楼,从三楼跑到四楼,从四楼跑到五楼,总共那儿是六层,第六层是管理处办公室,第一层是有很多保安管理出入的,不到下午6点钟的功夫就卖完了,那天赚到的是88块。挺好的兆头,中国人都喜欢吉利88发发。
那天之后我好像特别开心与鼓舞,犹如受到了某种激励感天动地的持续着,提着桶叫卖着,后面的短短的暑假时光,我不仅卖了西瓜哈密瓜,我还卖了撸串,兔头,周黑鸭。而商业城也有不少的人认识了我,认识了我姐,和我妈。
两个月之后,大姐回去读大二了,而我选择留了下来,拒绝了武汉得招生,那次拒绝我是自己做主得,没有跟妈妈商量,于是妈妈很生气,把我痛骂了一顿,骂的我眼泪直流,但是妈妈没有问过我为什么拒绝,为什么不回去。
也许是相隔太久,我与妈妈虽然互相爱着对方,但是互相之间又有一层隔阂,那就是倾诉自己得真实感受让对方理解为拒之有理得奢望,我知道我与她得这种隔阂是离别得那十几年累计得心里阴影与伤害,妈妈虽在城市上生活很多年得人,但是她身上也有从未丢弃得农村妇女得粗鄙与辱骂口吻得习惯,所以很多时候我害怕着她,又原谅着她,毕竟她还是我的母亲,我心里得这点阴影和隔阂又算什么呢。有生之年,我从未求过她改变,但是我求过自己对母亲得每次辱骂得宽恕与救赎。母亲之所以成为这样得女人,是她得成长家庭背景,也是后来时代得不堪和折磨,加上这30几年得孤独缭绕,而我能承受她得一时心口之快又会是一种何等得幸运呢,至少我也有释放,用大盘大盘的咸味儿得泪水在释放着,不是吗?
当各自回归生活的正常轨道之际,我也被自己搜寻的夜大(深圳电大)录取,这所夜大是专门为那些在职场上工作并怀揣着梦想读书的社会群体所共用。毕竟自己是读完高中接着上的学历路程,所以在二姐的支助之下我继续着自己的读书生涯。
在那半年的学习阶段,我选读的专业是商务英语,当然我自己也非常的喜欢这门功课,我自认为在高中结业之际我的语法,作文还算是可以的水平,,所以学习起来也是全不费工夫以至于自己也有更多的空闲时间,专业安排的课程时间是在晚上和一周之间所安排的课程节数不是特别多,所以开学不久我也就找了两份家教的工作,教的学生是我的房东的三个孩子以及她哥哥的一个女儿
就这样日复一日,很快时间快到期末,而我在最后的那一个月也完结了家教学生的所有补习功课,自己进入了复习阶段准备迎接末尾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