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终于把他甩掉了。”公主俏脸堆笑,终于能两个人在一起了。
“是呀,他也不知道自己很碍眼,老是在我们之间挤来挤去。”王门说着,就把张小闲出卖了。
张小闲要是知道,不知会是什么脸色?不过,肯定是不好看的拉。
公主走着,两人牵起手,两手相握,紧紧抓紧,可是在外人看来是两个大男人在眉来眼去,心里一阵恶寒。
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或许是不在乎,依然是你侬我侬,卿卿我我。
“我们现在去哪儿呀。”公主抬起头,看着他。
王门摇了摇头,道:“你对这里熟,还是你来说吧。”
公主把嘴巴放到口里,努力地想着,突然想到个好地方,便道:“那就去尝香阁吧,哪儿可以品尝美味,又可以上高楼眺望美景,是个不错的地方。”
“好,就是那里。”王门点头,要往哪儿去。
公主拉住他的臂弯,娇道:“这边——”
“哦,”王门干笑了一声,便往公主指着的地方走。
尝香阁,微风轻抚秀发,公主把被风吹散的丝发挽到耳后,两个站在高楼中,俯瞰云之城下的美景,王门手指着一座高阁,说:“那就是你住的的地方吗!”
“是呀,哪里好闷,没有这里舒适。”李曼叹了口气,顺着王门的指头看,眼神暗淡。
王门低头看着她的秀容,望着她有些神伤的眼,轻抚她的柔发,挽着她的窄肩,望着远方。
“你看,那是谁。”公主纤指指着苏河的一条小船,王门顺着她的手指望去,极目看清,是张小闲!王门笑了笑,反身对她道:“你眼睛忒贼了,是张小闲,他估计没有看到我们乘小船,自己便坐了上去,他要知道我们在这儿,肯定郁闷的要命。”
公主掩嘴含笑,道:“是呀,真想知道他的那模样。”
“铁定是这样子。”王门装作张小闲的样子,眉头紧锁,眼眯成一条缝,拍手跺足,摇着头。
“哈哈哈——”公主笑得俯下身子,眼角都成了月牙状。
河中船,张小闲望着河街上来往的人群,低头看着水里的鱼。
一条小舟从他旁边驶过,上面载着一个脸上有着刀疤的男人和背后带着巨锤的巨汉。那两个人正是在灵开客栈和张小闲对斗,后又和解把酒言欢,到晚上,偷偷装作小偷潜入镖车偷取灰珍珠的彭汉、彭龙两兄弟。不过张小闲并不知道他们是那晚上的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企图灰珍珠。
张小闲看到他们,兴奋叫道:“喂,真巧,遇见了你们。”
彭汉一惊,脸上的刀疤扭曲着,如一条蜈蚣抖动。心想:“怎么在这儿遇到他们,他们不是早就走了么?”看到张小闲示意船夫停下,脸上恢复平静,笑道:“是呀,这么巧,最近还好吧。”
“嗯,你呢,在这儿干嘛。”张小闲寻问道。
彭汉一听,手拉了拉巨汉的衣角,示意他不要乱说,这才放下心来说:“我们只是在这儿看看,没有什么。”
张小闲听了,蛮高兴地,道:“正好我也闲着,不如一起作伴。”
彭汉后悔自己说有空,脸上的刀疤扭曲,显示彭汉的困恼,吞吞吐吐道:“这个……不好吧,我……还有事。”
张小闲看到他脸色不太好看,心里有事,也就不拉他了,挥手道:“那就算了,后会有期。”使唤船夫摇浆走开。
刀疤客心下缓了口气,赶紧命船夫靠岸,两人一起走出,往最近的客栈走。
夕阳下,余晖霞红,城市不如先前般热闹,人们都已经回到自己的屋内,享受菜肴的美味。
在街上走着的王门和李曼,两人相依而偎,来到桥边,低头看着河上红日闪耀,波光粼粼,把红日打碎成褶皱。
“小曼,我送你吧。”王门开口道。
公主靠在王门的肩膀上,眯眼不语,不知多久,才长叹了一口气。
公主盯着王门的脸,轻言道:“时间过得真快,我真不想离开你,你在陪陪我,好不好?”
王门看着公主的脸,被余霞烧红,分外动人,眼底流光,惹人怜爱,不由地搂着她的楚腰,缓缓道:“好。好美。”
王门俯身在公主樱唇上一吻,公主睁大着眼睛看着,不久后,便闭下眼,双手搂住王门的脖子,两人嘴唇缠绵如胶。
余晖下,把他们两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城墙上,王门站在那儿,墙底下,公主仰头望着。
最后,王门飞身离开,淹没在夜色中。
一守卫走过,看到一人,上前去看,是公主,赶紧跪膝。不久后,公主被请进了殿内,安全回宫。
王门穿过一条街道,突然有一人道:“事情处理好了?”
抬头看,张小闲倚靠在树上,不由笑着,“你几时找到我们了。”说话间,张小闲跳到地上,眉毛一翘,笑道:“在桥上了,你们那么显眼,我怎么没有看到?”
王门听了后,脸不由一羞,看来张小闲看到了那一幕,转移话题道:“我们走吧。”
张小闲摇头,道:“在等等,我发现了一件好玩的事。”
“你跟我来。”张小闲一甩手,身子一飞,往墙上翻过。王门也照做,跟着张小闲。
“到底什么好事啊。”王门问道。
张小闲笑了笑,说:“你离开后,我碰到了熟人,越看越不对,原来是那次夜晚偷东西的贼,我起初还不注意,但想想那两人的行装,和那两个人差不多,而且他们容貌形体实在是差别很大,我想他们应该会来这儿。”
张小闲向下点了点地,笑着。
这里就是华府,押镖的目的地,现在灰珍珠的所在地。
此时,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华府墙门翻进,一高一矮,一瘦一胖。
他们一进华府,便被张小闲盯上了,一举一动都在张小闲的视线中。
那两个人就是彭汉和彭龙两兄弟。
张小闲并没有阻止,而是紧紧地跟着,看那两个人会怎么做?
那两人身手矫捷,连那个巨汉的身子踩到地上,却不发任何声响,看来身法极为高深。
他们穿过一个庭院,来到一院子,那是华府大人住的地方,张小闲望着这儿,想:“这里守卫如此稀少,有点功夫的人很容易都窜出,令人担忧。”
恰好住宿没有人,两人心喜,互相看着对方,轻手轻脚地,把门打开,进入里面。
张小闲轻轻越过,来到屋顶瓦房,揭开一个瓦片,偷看里面的情形。
两人偷偷摸摸,就跟张小闲在火云殿内,找灰珍珠一样,生怕有人突然闯进来,被发现。
张小闲心里有点好笑,强忍着不发声响。
他们从柜子里头找出了灰珍珠,脸上充满了笑意,目光发亮,就要走去。
张小闲跳下来,从门口打开,把他们惊得一跳,差点把手中的灰珍珠脱落。
在仔细一看,头上汗水不停地落,是他,他怎么到这儿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张小闲第一句话是这样说的。
“这话应该我问你,”不过刀疤客没说,嘿嘿笑着,搓着手说:“过来逛逛。”
话音一落,他揪住巨汉衣角,巨汉领会,赶紧冲出去。
刀疤客知道自己是打不赢对手,唯有逃跑离开这儿,把他甩掉,反正灰珍珠已经到手,其他的就不重要了。
可是,他们还没有走几步,张小闲就出现在他面前,笑嘻嘻的看着他,那张白脸印在刀疤客的瞳孔内,显得恐怖畏惧,“怎么这么快的速度,我眼睛都没有眨,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他就这样一下子出现在我面前,太厉害了!”
他后退了两步,定下神,说:“还有什么事么?”
张小闲向前走了一步,眼睛逼视这他的脸,咧嘴道:“把你偷得东西拿出来,还有你们到底是谁?”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你还狡辩,我这就收了你的衣服。”说着,轻轻一点,彭汉便不动了,随便又点了一下巨汉,他也不动了,和他哥哥一样。
张小闲毫不客气的手伸进刀疤客的衣领,摸索起来,他在屋顶看到他把灰珍珠放到里面。不久就搜到了一堆东西,除了有灰珍珠外,还有奇怪的小册子,及一把破匕首——对修行人来说,是破铜烂铁的。
他看了看那个小册子,上面写着《刺客手册——尖刀堂语录》,翻开来一看,都是讲如何成为一个优秀的刺客,那些语录全是一个叫尖刀堂的组织讲出来的。这个尖刀堂是什么东西?张小闲想,“大概是一个团体吧,他们为何要这个灰珍珠?不管了,这种小事怎么要我来想。”
张小闲又在刀疤客的胸上一点,刀疤客呼了口气,但他还没来得及回神,张小闲就问尖刀堂是什么地方。
刀疤客眼内看到他拿着小册子,无论如何是不能随便糊弄过去的,便说:“这是我路上捡来的,我也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张小闲冷笑道:“拿这句话来糊弄我,未免太天真了。”
张小闲转过身,走了两步,再次冷笑,道:“瞧瞧我的手段。”
手指在他背后一点,刀疤客忍不住大笑起来,眼泪都要蹦出,呼吸都不畅快。
张小闲看差不多了,便用手在他背后一抚,刀疤客脖子憋得通红,干咳了几声,张小闲很满意刀疤客的反应,缓缓说:“现在你该把事情告诉我吧。”
刀疤客缓了一口气,咬牙道:“没门。”
“哦,为什么!”刀疤客的反应让他意外,这个穴道是笑穴,是个人都抵不住的,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过,而刀疤客却是个意外,张小闲还真没有见过这么个顽强的人。手拿着小册子,随意翻了翻,旋即明白了些,朗读道:“杀手准则第二十六条,誓死不泄露雇主的身份。”
说了那句语录,往刀疤客脸上一瞧,果然如张小闲所料,刀疤客脸上红一阵青一阵,似乎受到了内伤,便调戏道:“你该不是做好送死的准备,一句话也不透露吧。”
刀疤客把脸一转,不说话了。看来他真的是准备一句话也不说。
站在一旁看着好戏的王门拍了拍张小闲的肩头,说:“我看你是多管闲事,把灰珍珠交还回去就算了,哪里管什么尖刀堂的,估计是凡间组织,用不了你来瞎操心。”
张小闲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叫多管闲事,我不就是好奇了些么,而你,还不是到处留情,惹是生非。”不过张小闲还是打算放弃掉,拍了拍小册子,把他塞回刀疤客的怀里,说:“这次算你命好。你可不许再偷灰珍珠。”看到他点头答应,便来到卧房将灰珍珠放回原地。
来到空地,也不解开刀疤客和巨汉的穴道,自行和王门离开。
刀疤客心里苦笑,“上次是这样,这次又是如此,我命怎么那么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