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之城,也就是云之国的国都,望着街道来来往往的人群,还有不时而来的叫卖声,真是热闹,不愧为首都景象。
张小闲一群人来到云之城,街市繁闹,有些玉石玩意儿铺到街边,生意人看着来往行人不住为自己的货品叫好,几辆镖车行来,也让不少人驻足观看。
一个卖冰糖葫芦的老头吆喝着,“冰糖葫芦喽,好吃、又甜的冰糖葫芦喽,不尝尝定会后悔,快来买一串啊。”
水仙儿看到那亮晶晶的冰糖葫芦,便小跑到老爷爷身边,道:“这个冰糖葫芦多少钱。”
“不贵,两个铜板一串。”
“给你”水仙儿从荷包里捏出两个铜板,给到老爷爷的掌心。
老爷爷把钱收好,从稻草上拔出一串糖葫芦,交给水仙儿。水仙儿喜滋滋的回去,手捧着冰糖葫芦,小红舌在上面添了一圈。
“去哪儿,”
“到华府去。”
“哦。”
来到华府,镖车还在外面,总镖头跟随着仆人进入华府,大概是和府主打交道。
不久,一个仆人出现,对张小闲他们说:“现在可以了,你们把镖车拉到后门去。”说着,他自己便往后门走。
那是另一个街道,镖车转了几个弯,走了不少路才到。
“就是这里了,你们把镖车放到这儿。”
那是个空旷的场地,放着几大箱的货物是挺不错的。
放好后,他们又跟随仆人过一个拱门,走着小路,转过了不知道多少弯,来到一个大堂。
仆人带领他们进去,看到总镖头正和人说笑,张小闲想道:“这个就是华府大人了吧。”
那个华府大人慈眉善目,身穿袍衣,头戴冠帽,神情温和,给人挺好的感觉。
总镖头看到我们来,就说:“华府要我们住上一晚,明天出发,你们可以好好看看云之城的风土人情,买买东西,到处逛一逛。”
听到这些话,每个人脸上都露出笑容,白白的牙齿晃得整的大堂明亮亮的。
张小闲掏出怀里的灰珍珠,递到总镖头公西杰的手上,说:“总镖头,这个是你托付我的东西,我现在给你。”
总镖头手一拍自己的额头,道:“瞧我这个记性,都忘了这个。”说完,接过灰珍珠,返身对华府大人道:“这个是灰珍珠,是托镖之人给你的,我差点忘了,实在是对不起啊。”
华府大人摆手道:“不要这么说,拿来就好,拿来就好。”
二人继续有的没的说上,张小闲感到无聊,便出了大堂,往门外走,想看看云之城的街景。
随后,王门也跑出来,看到张小闲还没有走远,猛地一扑,趴着张小闲的后背,扯着嗓子叫道:“你往哪儿走,也不带上我。”
“我就随便走走,要带你干嘛。”张小闲没好气道,扯开他挽在脖子的手,把他弄开。
“正巧,我也想随便走走,哪我们一起走吧。”王门笑道。
他们就这么逛着,一会儿看看杂耍,一会儿买点糕点在街上吃,十分惬意。
不多时,太阳已经夕阳西下。
王门嘻嘻笑着,推了推张小闲的肩膀,问:“我们一起去妓院吧。”
“什么!你又要去。”张小闲有点吃惊,这个王门肯定背着人到过好几次妓院吧,之前看他在天香阁那熟悉模样,就好像来过好几次一样,一看就是个熟手,没想到几天没过,他又要去一趟。
“是呀,我想尝尝云之城姑娘的滋味是如何的。”
“要去你去吧,我是不去了。”张小闲把脸撇在一边。
“真的?但是你不去我怎么好意思去呢,你就当是陪陪我。”王门拉住他的手,求道。
张小闲甩开王门的手,脸色阴沉,道;“谁要你来陪,有花花姑娘坐在你怀里,还要我?”
“我们是好兄弟么,有妞一起泡。”
“却,反正我是不去,要去你去。”
“那好吧,张小闲,我自己就去了,你要想我也要到明天早上才能看见。”说话间,王门脚走了几步。
看着王门就自个儿去了,张小闲摇了摇头,对王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张小闲看天色不早,便回去,来到华府,也不进大门,直接跳过墙,慢悠悠地走着。
来到仆人给安排的厢房内,吃着仆人带来的糕点和茶水,躺在床上,想着,“这一趟镖算是安全运到,每次打斗,都不如人家,看来回到万里无云峰,我就要勤加练习。”
不久后,他便睡着了。
一缕阳光穿窗而过,张小闲揉着睡眼惺忪的眼角,伸着懒腰,慢悠悠的起来。看来他还没有进入状态。
郝懒敲开房门,张小闲无力地打开。
郝懒看到他,直接道:“王门闯祸了。”
“哦,什么!”张小闲突然惊醒,吃惊道:“他做了什么事,怎么了?”
“一时说不清楚,你还是跟我来吧。”
来到大堂,就是昨天总镖头和华府大人华生交谈的地方,在逗留华府这段时间内,张小闲早已经听说了华府大人的真名,叫华生。
总镖头正跺足叹息,见大家都到齐后,说道:“昨晚王门闯祸了,他绑架了城主的公主。”
“什么!他绑架了公主,不会吧。”张小闲道。
“没错,现在城内正说这事呢,要不是看到画像,我还以为是假的。”总镖头道。
“我去找找他,”张小闲说着,就要往外走。
“算了,我看他自己自然会回来。”郝懒这时缓缓地道。
“你干嘛这么说。”张小闲睁大眼睛道。
“哼,难道你一去就能找到他,还是在这里等等吧,我猜,他肯定会回来。”郝懒说。
“小闲,郝懒说的也对,你就在这儿等等。”总镖头道。
“那好吧。”张小闲咬了咬嘴巴,最后还是听从了。他也觉得,就算出去,往哪儿走?况且事情还未弄清楚,王门他,怎么绑架了公主,他不是嫖妓了么,怎么惹事上身。
回到厢房,眯了一会,突然,门口一阵敲门声,张小闲起身打开,映入眼帘的熟悉面孔,正是王门,他的手里还拖着一个女体,估计是公主。
张小闲睁大眼睛,微张着口,道:“你怎么这样,你不是去妓院了,怎么弄出个公主出来。”
“你快让我进去,我再慢慢说。”王门推开他的身子,赶快进去,边走边说道。
看着王门把那个公主放到床上,再到桌前倒了杯水,咕噜咕地喝水。
张小闲往床上看,见那个公主是穿男人的衣服,皮肤雪白,小巧精致的侧脸。还想再仔细看看,王门说话了,他道:“别看了,你不是想要知道我干嘛么。”
“的确,我就是想知道的,你好好地去妓院,怎么和公主结上了缘。”张小闲道。
王门叹了口气,本来准备出口的话又吞了回去,过了一会儿,才道:“就是去了妓院才惹出这回事,你是没有去,不知道情况,总之,很难说得明白。”
张小闲听了后,厉声道:“我怎么不明白,我看不明白的是你。”
王门又叹了口气,说:“对,不明白的是我,”他说到这儿,扬了扬头,闭了眼,呼了口长气道:“事情是这样的,我本来是去妓院,也到了妓院,当时妓院内的头牌正献艺,众多人都挤在大厅内,便要这红姑娘陪他们一晚,由价高者得。”
张小闲插口道:“这个红姑娘该不是那位头牌吧,亏你对她恋恋不忘,叫得那么亲热。”
王门对张小闲的讽刺不以为意,道:“你是没有见过红姑娘,否则你也会恋恋不忘的。那个……众人听了,当时个个都纷纷亮牌,百两、五百两、一千两,价格越攀越高,到最后只有几个人轮流举牌,看他们样,是要定红姑娘了。”
张小闲看他说着,接道:“那你肯定不能闲着,也加入到里面?”
王门听了,笑了笑,对张小闲说:“你真懂我。我看到这个红姑娘貌美如花、举止温婉,怎么能把她交给这种豺狼虎豹之徒手里。”
“你还真是多情子啊。”张小闲插道,对于王门的描述,他心里直笑,也不看看你那个模样,瘦的根火柴似的。
“你别插嘴,打扰我思路,否则,我就不讲给你听了。”王门操起大嗓音,叫道。
“好好好,我不插嘴,你快说。”
王门整理思绪,缓缓道:“于是我也举牌,报出了五千两的大数字。一时把众人惊呆,半晌后才苏醒,接着,又有一个抛出五千五百两的价钱。我吃惊,我报的价钱已经算是很高了,居然还有一个人,于是我就出了六千两,那个人也跟了六千五百两,我们两人僵持不下,最后我爆出一万两的炫白白银。那个人沉寂很久,便不再加价。”
“你可真有钱。”张小闲揶揄道、
王门笑嘻嘻道:“像我们修行人,凡间的银两不算什么。”
“那我怎么就没有呢。”张小闲道。
“那是你太傻,不懂理财,要知道,出来嫖是要有资本的,你身无分文,谁会要你。”
“你还是快说正题吧,怎么又扯上了公主。”张小闲不爽道。
“我抱得美人归,当然第一时间就去绣房了。和那群人敷衍了几句,便携着红姑娘进入厢房,把酒言欢。哪知道我刚走进房门,就有人用尖刀抵住我腰,威胁我不能和红姑娘在一起,我当时就有气,‘你这小小尖刀也能对付我?这个红姑娘是我花了大价钱弄来的,哪能被你一搅合’,便手抓住他腕子一扭,刀被掉到地上。我想把他丢出外面,可是一瞧他面容,那不正是和我拼比价钱的男子,便笑着对他道,‘原来是你,你没有钱比的过我就下这种法子,也算是个情种,你自行走吧。’便放了他,哪知道他毫无悔改,捡起尖刀和我拼斗,不过,他又被我抓住。”
张小闲不耐烦道:“你能不能挑个重点说。”
“好好,那个被我抓住的人就是床上的公主。”
“怪不得她一个女的,穿男人的衣服。可她一个女的,怎么也来妓院抢红牌,莫非?”张小闲这时才明白,床上的女子为何穿男装。
“你说对了,她的确喜欢女的。”这句话王门说的极轻极轻。
“什么,我看她对那个女的有意思,也不用这么说吧,说不定是好朋友。”张小闲起初的话本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王门居然真的这么说,让他大吃一惊。
“咳,也许吧。”
张小闲道:“对了,之后呢。”
“我抓住她的肩膀,才觉得不对,怎么那么细,而后看看她的喉结,才发现她是个女的,我当然不能对女的怎么样了,只好放了她,可她还是挣扎。我就问‘为什么呢,你是个女的,不必如此。’她吃了一惊,看我认出她来,她有些不好意思。辩驳道;‘我才没有。’最后,她缠住我,并大叫,我自然要阻止住她,可她叫得越大声,而且惊动了楼下的一群人,他们以为我对红姑娘动手,便跑到楼上,我无法子,只好把他拐了,却不料有人来了,看到我手中的人,大叫‘站住。’我怎么能说站就站,不理他,要离开,他看了咬牙切齿,跟我动手,我便和他动起手来,他那里是我的对手,一个回合就被打倒在地,我自然就离开了妓院。”王门吐了长长一口气,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又喝了起来。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我在客栈留宿了一晚,到今天早上,才知道她是公主,又不好意思把她扔在外面,便带她到这儿。”
“你可真是糊涂。”张小闲摇头道。
“也是,等她醒来把她送回去,不就行了。”王门不以为意道。
“哪有那么容易。她知道你的容貌,也知道这里,那会容易放你走。”张小闲摇了摇头,愁眉苦脸。
“不要紧,我们赶快走了不就行了,她又不能到峰上寻我。”王门道。
“你说什么,想背着我干嘛。”哪知躺在床上的女子起来,整理了衣服,缓缓的走过来,看着王门道。
王门吃惊道:“没什么,我们在胡说呢,是吧,小闲,胡说!”
张小闲看到王门的狼狈样,有点好笑,不过忍住,点头说:“恩恩。”
公主撅起嘴巴,不悦道:“你们肯定合着伙欺负我,好坏。”
张小闲干笑了两声,王门也好不了哪儿去。
“哼,王门,你居然敢把本公主诱骗到这儿。”公主秀眉一翘,嘟嘟逼人道。
王门挠了挠后脑勺,说:“没有吧,是你一个人要来的。”
公主道:“什么,还不是你把我打晕了。”
王门道:“是,是我的不对,我这就送你回府。”
公主手一抖,摇头道:“不行,我死也不去。”
王门低头,想了想,说:“这样不行,你该回到原来的地方。”
公主眼珠子转了两下,说:“那好,想要我回去,你也要跟着我走。”
王门叫道:“为什么?我和你有什么关系,干嘛要我和你一起。”
公主气道:“怎么没有干系,你都摸……叫我怎么做人啊。”
王门操着大嗓门道:“什么!我可没有,你别冤枉我。”
公主道:“你还说没有,你这个大坏蛋。”说着,跑到王门面前,狠狠地打他的胸膛,眼里都含着泪花。
张小闲看到这一幕,不淡定了,王门肯定做了什么,否则一个小姑娘为何如此,看来,王门还隐藏了好多话,没有跟我说,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王门王门呀,昨晚你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王门看到张小闲那副模样,叫道;“小闲,你别多想,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摸了她的身子而已。”
张小闲道;“只是摸了身子而已!”
公主插口道,“王门,摸了也算,你叫我怎么活啊。”
张小闲道:“你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我可不想和你们两个呆在一起,还有,最好不要走出这间房子,免得被发现。”
王门大叫:“不要啊,小闲,别留下我一个人。”
张小闲不理他的话,反身后退,关上房门,离开了这里,他准备找郝懒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