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雾散去,张小闲昏倒后不久,有一个黑衣人出现,蜈蚣也逃到地底下。
刘子香盯着黑衣人,说:“你是云堂主派来的。”
黑衣人笑了笑,道:“火云珠,你拿到了。”
“嗯,我想用这个交换个人。”
“这事我可做不了主。”
“那你就带我去见他。”
“当然。”
黑衣人爽快答应,吹了口哨,又有几人出来,往那些弟子们跑去。
“等等。”刘子香制止住他们。他自己来到张小闲面前从他胸口取出火云珠后,慢慢道:“现在可以了。”
那几人便一人抱起两个,一个个夹到腋下。黑衣人看到刘子香手中的火云珠,脸不自觉的笑道:“这火云珠能治蜈蚣毒,你把它放到腿上试试。”
“还有这功效,那我要试试。”刘子香有点惊讶,便将火云珠放到腿上。火云珠虽是珠子,却软如卵蛋,碰到伤口并不觉痛,只有痒酥酥的。开裂的伤口,黑色的皮肉渐渐变白变红。果然火云珠把毒都吸出来。
“嘿,还真有效果。”刘子香不禁多看了火云珠两眼。
黑衣人向刘子香眨了眨眼,示意他跟随。刘子香了然明白,跟在他身后。
一间别致小屋内,刘子香看着坐在椅子上的云堂主,要求用火云珠换回他的弟子。
没想到云堂主满口答应。刘子香以为会很难,没想到对方痛快答应,心里也略微放心。
忽听张小闲的叫喊声,刘子香便离屋去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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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柔和富有朝气。
张小闲背着个竹篓逆光到深山里去。树叶茂密,青草绿绿,还带着透亮的露珠。花儿也明艳,有几只蜜蜂在花旁围绕。张小闲踏着路,也不顾布鞋沾着泥土,进入盛林。
花朵在春天最美,又在清晨最媚。
太阳冉冉升起,郝懒才拖拖拉拉的起来,他果然很懒,早午饭当作一餐吃。他来到森林,泥土有些干,绿草生机勃勃,露水被阳光蒸发,静静一听,虫鸣鸟叫。
看着装了半桶草药的篓子,张小闲抹了抹额头上的汗,卸下篓子,坐在地上休息,自语道:“好累啊,先休息休息。”
心里不由得想,到凡间去,也是挺不错的。不过,脑海里挂着郝懒那无喜无忧的脸时,心里一阵恶寒,怎么能跟那种家伙在一起。他居然还暗算我,让我做前锋,自己偷偷的跟踪我。那只奇怪的蜜蜂一定是他的放的,我说怎么这么巧呢。
草丛内发出“呲呲”的声音,张小闲从漫无边际的幻想中扯回现实。看着几株草微动着,以为是条蛇,禁不住好奇心的催使,缩着头慢慢往前走,一不小心踩到树枝,惊动了前面的动物。白色棉花糖一蹦一跳的,很快又不见踪影,待张小闲看清楚后,心里说了声原来是兔子。也没在追下去,回到原来的位子继续休息。
另一边郝懒放出大鼻鼠,没错就是和刘子香的大鼻鼠一样,听说这家伙是它的儿子,皮肤通体雪亮,长得真不像它爸爸。
他拿这个干嘛呢,当然是用来寻找药草,没多少功夫,疾云豹背着篓子,跟着大鼻鼠屁股后面走,而郝懒根本没有去寻,他来到深林就靠到一个大树上休息,放出两个宠物兽,让它们自己去寻。
也没太久的时间,郝懒看着疾云豹背着满满的篓子来到他面前,还有雪白的大鼻鼠,嘴角一咧,心里不住的高兴。
准备往回走,忽然看到一雪白小兔,眼光精芒一闪,嘴角叫道:“居然碰到异兽。”头一摇,命疾云豹把它给叼来。那小白兔似是发觉有人要将它拿下,动作加快,钻到草丛繁密处。
那大鼻鼠在小白兔刚才待得地方嗅了嗅,爬到疾云豹的背上,疾云豹才开始追去。这两个家伙一出,不管什么东西都可以翻出来。
不多久后,疾云豹就叼着如团棉花的小白兔回到这儿来,郝懒抓紧小白兔的后颈,脸对着脸,彼此看向对方。那血红色的眼睛像极了不知名的贵重宝石。
郝懒低语道:这兽名叫“一根毛”,是只小白兔,全身雪白,腹部却有一根黑毛,将这毛拔掉后,会迅速又长起一根。
手在它腹部摸索一阵,搞的小白兔挣扎的很激烈。腹部果然有一根黑毛,郝懒手捻着这根黑毛,用力一拔,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过了片刻,依旧没事。
乌鸦在天上飞过。郝懒气得全身颤抖。把小白兔放掉,小白兔迅速跳进草丛,几个眨眼间,便消失在郝懒的视线中。叹了口气,郝懒喃喃道:“此兽善于打洞,能闻财气,它在这地方下,周围必有宝藏。可这里怎么会有宝藏呢。”回头看了看疾云豹,自言自语道:“要真是一根毛,也不可能那么轻松抓到,它老早躲进自己挖的洞里了。”
看天色还是很早,又怕去早了又有什么苦力活等着,便继续呆在树底下。
休息好后的张小闲,长叹口气,伸伸懒腰继续挖药草。窜到山石中,看到一抹绿,把它栽下放进篓子里。
一干就是大半天,张小闲抹抹身上的臭汗,看着夕阳泛起的余晖,抖了抖肩膀,篓子里已装满了药草。张小闲心道:任务终于完成了,也不急着走,身上都是汗,找条小河洗把脸,休息休息。
波光粼粼,欢快的河水也不知道要往哪儿流。张小闲放下篓子,掌心拢起一沁水,往口里送,咕噜咕噜喝了几口,又把脸抹了几把,眉头鼻尖都留着几滴水,被光芒照着泛亮,而他自己感到凉飕飕的,十分清爽。
以草被为席,张小闲躺倒在地上,望着朵朵白云,闭上眼渐渐睡着。柔和的神情、平缓的呼吸,一切是那么的安静,很快他就睡着了。
一道白影乘张小闲睡着,往篓子里钻,似是吃里面的药草。药篓被打翻,里面的药材撒作一地。小白兔吃下散落的药草,声音很响,看来吃的很急。
原本要回去的郝懒,发现还没碰见张小闲,嘴角一笑,心想他该还没有完成吧。或许他是想要瞧瞧张小闲的糗样,便往森林走去。在林间找不到张小闲的踪影,就到小河边瞧瞧,看到睡得很死的张小闲还有猛吃的小白兔,而小白兔看到有人过来,想要逃离,估计吃的太撑,腿脚变得不灵便,郝懒很轻松的就把它抓到手中,郝懒看着这家伙,露出小虎牙道:“又是你这个小家伙。”
小白兔手脚不停的乱蹬,嘴里发出哀鸣。郝懒看它这幅摸样,本想把它放掉,可眼睛往它腹部一瞧,想了想,便在它腹部摸索了几阵,看到了细细的黑毛。
郝懒将这根黑毛一拔,放到眼前观看,对着小兔儿笑道;“好你个畜生,居然还会耍起鬼心眼。“
这个小白兔,之前的黑毛根本就不是它的,是在它被抓住后在疾云豹的身上偷来的。当时的郝懒根本不会去在意手中拿的是不是真的,也只是盯着去看有没有长出来,更没有认真仔细的去翻腹下那么多的皮毛。也就这样,没注意才把它给放了。
小白兔腹下的黑毛果然又迅速长起来。郝懒眼睛发光,嘿嘿笑道:“果然是一根毛,这地方还真有宝藏。”
被外界声音吵醒,张小闲揉了揉眼睛,睁开眼,看到郝懒提着个兔子,往旁边一瞧,自己的篓子倒在地上,药草随意散开。
急忙爬到篓子边,把药草一一捡起,丢到篓子里。把这些事做完后,回头狠狠盯着郝懒,骂道:“好啊郝懒,居然到这儿来,是不是想偷我的药草,你这个无耻小偷。”说完擦拳磨掌,要给郝懒一拳。
“哼,谁要偷你的药草,”郝懒下巴指了指自己背上的药草,说:“我这里早满了,还要偷你的。”
张小闲往上面看了看,果然如此,心里更是一气,愤愤道:“那里面有我的药草,当然满满的了。你看我这篓子,原本是满满的,可我醒来之后,没有那么满了,还不是你这骗子说谎,否则药草哪去了。”
“药草被这个家伙吃进肚子里,要不是我来的早,你那些药草就全没有了。”郝懒一手提着小白兔,一手指着它。
“那我还得感谢你啊,郝恩人。谁知你说的是真是假,说不定你是来偷药草,正准备走时,它蹿出来,你怕它吵到我,所以才把它捉来。是不是呀,郝师兄。”郝懒其实早就知道不是郝懒偷到,看到小白兔嘴上的草屑,心里就明白七八分,之所以这样做,就是想气气他。
“你、、、血口喷人。”
“你把药草给我,我就当什么事都没发声过。”
胸口起伏不断的郝懒,想要说些什么,手颤抖的指着张小闲,最后才狠狠道:“算你狠,张小闲,不报此仇,我郝懒终身不娶。”
心里正窃喜的张小闲露出趾高气扬的摸样,从郝懒篓子里拿了几株药草,跳着欢快的步伐离开。
其实郝懒只是在说气话,那几株药草根本无伤大碍,他知道张小闲只是为了报跟踪他的仇。心情渐渐平复,看着手中的一根毛,淡淡道:“此行也算没有白费,若不是马上要到凡间,我还真想在这儿找找,有什么宝贝。”把一根毛收进藏兽袋,似对这林中道:“以后我还会来的。”
两人前后不一,来到炼丹堂交了药草,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