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的搬了把椅子来到皇上的身边,浅笑颜夕的从香秀手中接过那碟梅花糕,有点献宝似的说道:“为了让父皇尝尝这人间美味。”
看着她手中精致香味四溢的梅花糕,北溟齐浅浅而笑,道:“今天怎么有功夫送吃的给父皇。”不是真正的责怪,只是忍不住的想要逗逗这个古灵精怪的丫头。
一听皇上那状似责怪的话,北溟烟立刻不满的嘟喃起唇瓣,不满的抱怨,“父皇日理万机,烟儿又怎敢打扰,可又没人陪烟儿,烟儿还不得自己找乐子消遣消遣。”
听着她那不满的抱怨,皇上也只是一笑而过,怜爱的揉了揉她的发顶,慈爱的而宠溺的说道:“说吧,今天又有什么事要求父皇?”
北溟烟一副知我者父皇也的讨好神情,将面前的梅花糕夹起一块塞进北溟齐的嘴里,又拿了一块放进自己的嘴里,这才口齿清晰的道:“父皇,烟儿的娘是什么样子的?”
本咬着糕点的北溟齐听到她的话全身一怔,身体瞬间变得僵硬,脸色也十分难看。
在宫中任何人都知道十七公主的娘任何都不得提起,虽然皇上不曾下过令,可经过那件事后大家就自动的不在皇上面前问起十七公主的母妃一事。
说是皇上最初将北溟烟接进宫的时候黄狗曾试探性的在皇上那里询问过,至于是怎么问的?问了些什么?大家不知道,只知道那日皇上大发雷霆,皇后也差点被打进了冷宫,从此以后十七公主母妃一事自然就成了宫中的禁忌,再也不曾有人敢提上半句。
可是现在,是北溟烟提出,香秀紧张的看着皇上那一场难堪的面容,有些颤栗的站在一旁,紧皱着唇瓣,不敢言语,可又万分担心。
她虽然没有亲眼见过皇上为这件事发过火,可能够让皇后害怕得从此不敢再提那也是她进宫后最让她惊讶的事,因为不管皇后中间如何对待公主,皇上虽然也曾惩罚过皇后可都未能打消皇后想要除去公主的想法,而那次皇上究竟要做到对恐怖才会让皇后不敢再提半个字?
而公主如今这样毫无征兆的提出是不是也犯了皇上的大忌,皇上会不会因此不再疼爱公主,或者更严重的说,皇上会因此严惩公主?
一想到这些可能香秀就害怕的站立不住。
就算皇上再宠爱,可属于皇上天生的不可出饭额皇威,那是任何人也不能逾越的,就算公主也不可以。这个道理公主比自己还懂,为什么现在又犯这样的错误?
香秀现在当然不懂北溟烟的置诸死地而后生的想法。
她当然知道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也知道提出有多危险,可是太多的事全都围着她转了。
先是这从来都不准摘下来的黄金面具,接着就是法船被烧,现在又是冰室里的神秘女人,一切冥冥之中都围绕着她转,像是要把她牵扯到什么里面去一样。
还有那两位神秘的师傅,从使臣之死过后自己就未曾见过他们,他们又干什么去呢?而且冥楼又是什么性质的组织,师傅曾说过她才是冥楼真正的楼主,可为什么直到现在师傅都不让她接触过冥楼?
而且大家似乎还有些什么事瞒着自己,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去探听一下,而最先要知道的当然就是棺中那个女人是谁?什么身份?一切都与十几年前有关,只要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那么要查事情才有个方向。
北溟齐面色阴沉的将手中额梅花糕放下,若有所思的看着北溟烟却是强压着心中的怒意,耐声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平淡的语气让人听不出任何的情绪,只是那逐渐被握得苍白的手才显露出了他此时的不悦。
佯装没看到他那紧握成全的手,北溟烟将一整块梅花糕吃下去,这才不紧不慢的开口,“没什么。只是最近总是会梦到一个女人。”
眼角看着北溟齐眉宇微微皱起,又道:“起初还看不清她的样子,可是最近几晚那个女人的面貌却愈发的明显,昨晚烟儿看到……”欲言又止的看了皇上一眼,像似想到了什么悲痛欲绝的事,纯净透明的双眸泫然欲泣晶莹剔透的泪珠好像晨露般盈满了眼眶,北溟烟扇贝般的洁齿用力的咬着唇瓣,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倔强的不愿流下一滴眼泪。
这样的她,让北溟齐想到了当年的她,当年她受了委屈也是这副模样,我见犹怜,也是这副模样让自己欲罢不能,明知道她不是自己该爱得可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将她留在身边,到最后什么都没有,耍尽一切阴谋换来的也只是一副冰冷的躯壳。
失控的将北溟烟抱在怀中,眼里满是惊恐,却又很是小心翼翼,好像她是易碎的水晶,只要稍稍用点力就会烟消云散般,嘴里也是不断的喃喃自语,难掩悲痛的道:“对不起,对不起!”
北溟烟知道皇上肯定是将自己当做别人了,而且肯定就是水晶棺中的女人,心中的想法愈加的肯定,止住想要开口的香秀,北溟烟安静的任由他将自己搂在怀里不断的说着什么。
“娆儿,对不起!我不想,我真的不想,我只是想要你留在身边,我只是……我不想伤害你……娆儿!”北溟齐有些语无伦次的发泄着,像是要把一直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恐惧全部倾倒出来。抱着北溟烟的手也越发的用力。
一旁的香秀都听到了骨头与骨头相摩擦发出的咯吱声,急得满头大汗,可是碍于北溟烟的眼神又不能出声打扰。
可是公主的体质特殊,只要稍稍碰一下都会青紫一片,皇上这样用力的勒着公主,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