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突然蹿进脑中的词语让她一惊,原来这段时日被她强行压制住的东西是思念!
那时的她根本没有心思去细想他离开后自己那焦躁烦闷的心情,只知道将它压制在心底,不让出来扰人。如今见到活生生的人就在眼前,那被她强行压抑的东西就如破堤的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倾泻而出。
见刚才气势汹汹的女人,此时痴迷的看着自己,凤魅绝就觉得无尽的受用,扬着的唇角荡得更高,更加用力的将她困在怀中,微微垂下的面容埋在她的颈间,温热的气息如数喷洒在她的耳边,瞬间像是被胭脂水粉洗涤过,红艳了起来。
看着那娇媚的色彩,凤魅绝再也控制不住体内那奔腾的野兽,绯色的唇瓣柔柔吻住精巧的耳坠,呢喃的戏语幽幽传进她的耳里,“是不是想要扑上来?”
调笑的话语让北溟烟一愣,揪着她衣摆的手一松,苍白的面容渐渐抹上了蜜色,随即又是紧紧扣住他的领子,让头微微昂起,直视着他戏谑的笑靥,“是又怎样?”
论挑戏谁不会,只不过对于没感觉的人她不屑,至于他……既然看清了自己的心,她又何必去委屈自己。
凤魅绝想了很多种她的反应,怒喝、动手都有,就是不曾想过会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反挑戏!
松开一只圈在她腰际的手,缓缓而轻柔的抚上那张占据了自己心房的容颜,暧昧柔情的呢语像是一点一点的注入到她的心房,酥得让人心醉,“任君享用!”
看他一副任人宰割的大方模样,北溟烟绷着的脸再也忍不住的散花般笑开了颜,拍在他的身上,头埋在他的怀里,身子控制不住的抖动着,微扬的唇角预示着此刻的她是多么的开心。
见她终于笑逐颜开,凤魅绝收起刚才邪佞的神色,摊开的双手再次圈上她的腰际,轻柔抚触着她的背部,姿态亲密,神色宠溺。
感受背部传来一下一下的抚触,北溟烟没有任何的反感由着他,安静的转了个身,仰躺在他的怀里,手却是无意识的覆上了他的手背。
良久才听到她正色的嗓音是不容拒绝的严肃和森然,“我知道你不愿意告诉我一些事,是为了我好,可并不是不知道就不会造成伤害。”淡然的睨了他一眼,北溟烟又继续道:“那些事情我该知道的,毕竟我才是当事人,而且你不跟我说明,以后还会遇到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能够保证时刻在我身边,不然那些事情侵扰到我?”
“我……”凤魅绝刚想开口说能,北溟烟连忙伸出蹂夷抚住他蔷薇色的唇瓣,“就算你能,可你能保证我将永远不知道那些事情?”
看着那张妖孽绝美的面容此时愁云满面,隐隐还浮现几丝痛苦,北溟烟只感觉心一阵抽搐,“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如果早晚都要知道,我宁愿早点知道。”慧黠灵动的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那眼底的坚定凤魅绝又岂会不懂。
当初对她的动心不就是她的灵慧和那从骨子里透出的倔强吗!那种淡然和自信就算是当年的娆姨都不曾有过。
她脸上越是平静,那么代表着此时她越不可能就此放过,她的脾性他明白。
知道就算此时自己不告诉她,她也会用自己的方法知道,到时恐怕还会遇到些什么,回想到北藤雄他们并没有落网,钱在暗处,就连暗卫暂时都还没能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哦,如果现在让她出去的话,恐怕……
两相考虑,凤魅绝取其轻,知道由自己亲口说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将她搂得更紧,那种害怕失去的心理隐隐飘荡着马车内,似乎是感觉出了他的不对劲,北溟烟没有催促,只是安静的等着。
半晌才听到轻柔低沉的嗓音缓缓响起,“你不是北溟皇的亲生女儿。”
双目紧张的观察着她的变化,可谁知怀中的人不但没有一丝惊讶的神色,还一副我就知道是这样的肯定神色,凤魅绝心生疑虑,道:“你早就知道?”她怎么会知道,北溟齐不可能告诉她啊!
随意的把玩着他修长的手指,柔媚话语缓缓响起,“父皇曾有段时间每天深夜都会去我的寝宫……”话没有说白,可大家心里都明了,定是那时候露出了破绽,让她生出了怀疑。
看着那张与娆姨极为相似的面容,如果日日面对这张脸,恐怕如果换成是他也不一定做得到点滴不露。
“那我怎么会在这里?”这是她目前最想知道的,要知道她可是计划好了一切的。
本以为她会问自己的亲生爹娘是谁,谁知却是这么一句,转念一想,又有些明了,既然她去过冰室,又怀疑了皇上并不是她的亲生父亲,那么自然也知道冰室里那个与她极为相似的女人是自己的什么人。
“你还记得上月最后一****昏倒了吗?”
北溟烟点了点头,可她也仅记得昏倒,之后的所有事情就没有了任何印象。
“你体质特殊,每年生日的时候都会病发,而那日就是你病发之日,只不过这次你十八岁生辰比往年病发的都要严重。”心疼的看着她,凤魅绝有时候希望那种痛能够转移,那么他愿意替她受过。
“那天你昏迷不醒,身体持续高温……”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凤魅绝不知道接下来的到底该不该对她说。
如果让她知道,她刚确定她的娘亲是谁,却又因为要救她而烟消云散,她是否可以承受?
他没有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