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溟烟看着突然跪在地上的洛莲,痛苦的抱着头,哀嚎着。遇到无法控制的地步竟然用头去撞地面。
见她越来越疯狂,北溟烟直接用力的将她抱在怀里,一手用内力控制这她,另一手则是十分温柔的轻拍着她的脊背,温柔的话慢慢溢出,奇迹般的让她安静了下来。
“没事了,没事了……”随着北溟烟一声声没事了没事了,躁动的洛莲渐渐的安静下来了,虚弱的趴在她的怀里,刚才精神上的折磨已经消耗了她几乎全部的精力,现在的她就是那软绵绵的布偶,完全依靠着北溟烟才得以稳住身子。
“对不起,我可以记起来的,真的可以记起来的。”洛莲愧疚的在那里喃喃自语,不知道是在说服自己还是说服着他人。
北溟烟并没有怀疑她的忠心,她能够记起来自然帮了自己大忙,但如果是以伤害她自己为前提,那么她宁愿选择用其他的方式得知。
“没事!记不起来就算了,不用勉强。”北溟烟依旧拍着她的脊背,等着她完全的冷静下来,不再勉强自己去想那些她不愿意记起的事情,这才停止。
埋在她怀中的洛莲微微抬起头,酸涩的双眼如今变得水润,委屈的咬着唇瓣,少了平时的那份清冷,多了份娇媚,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疼到心坎里去。
北溟烟将她扶着坐在一边的椅子上,认真的检查着她额上的伤,发觉不严重这才松了口气,搬来药箱,从里面找出药膏,轻轻的替她上了药,又把那支药膏递到她的手上,这才又重新坐到自己的藤椅上,“你能够记起来我很高兴,不能记起来我也不会难过,不要去勉强自己,当初我让你来我身边时就说了,你不用特意为我做什么,只要不欺骗背叛,你可以随意的生活。”
北溟烟说的很郑重,难得的在她面前严肃着脸。
洛莲水灵的眸子仔细的瞧着她,心里感动的无以复加。
对于以前她真的没有丝毫的印象,从有记忆开始就是救自己的老爷爷,看到的都只是这个世界的黑暗,直到遇见她,才感受到了久违的温暖,从来不会要求自己一定要完成什么,可是越是这样她越想要替她做些什么。
不用说出来,北溟烟也明白她心中所想,柔柔一笑,“不用觉得愧疚,当初之所以救你也只不过是喜欢你的性子,并不是想让你回报我,不用存在心理负担。”
“不是负担,是我真的想要去做,除了替爷爷报仇,这是我仅剩的想要做的事。”洛莲急急的打断她的话。
她不会说话,也不知道在这样复杂的地方自己到底能够做些什么,她只知道她想要尽自己所能为她做些什么,无关报恩,无关其他。只是想做便做了。没有理由没有原因。
无奈的轻叹一声,有时候觉得她与自己很相似,固执的让人想要敲她一剂。
静静的看着她,半响才听到她清丽的嗓音幽幽响起,“你想做就去做吧,但我希望你不要勉强自己,不行的话就放弃。”北溟烟郑重的叮嘱。
洛莲默默的点头,手中握着那瓶药膏。
香秀很快回来了,看着沉默以对的两人,眼睛瞧见洛莲额上的伤痕,炸了毛般,快步来到她的身边,问道:“怎么回事?”会什么会突然受伤,难道自己离开的这段时间又出了什么事?
宽慰的冲着她笑笑,洛莲摇了摇头,简单的解释,“没事,我自己撞的。”
自己撞的!虽然觉得惊讶,可想着这是在宫中,那些人应该也不会这么大胆,而且看着看公主,一点也不像出了什么事的样子,可是无缘无故她自己撞一下干什么?
“公主,果然如她所说,这段时间,丞相进宫频繁,虽然没有明着去见皇后,可是多有书信来往,而且这几日皇上还经常去皇后的凤宸宫。”原来刚才北溟烟是让香秀去打听,这段时间丞相和皇后是否有什么交集。
看来皇后是有些坐不住了。
可是皇上怎么会去皇后的宫中,从她来到这个时空,皇上去皇后宫中的次数一个手也数不完。并且照皇上对皇后的态度可以看出皇上并不喜欢皇后,每次相见,尽管皇上掩饰的很好,可眼里的那抹厌恶怎么也无法骗人,如果说皇上不仅不喜欢皇后还厌恶的话那就不可能去而且还去的那么频繁。
皇上和皇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竟然皇上有如此大的变化。
“公主那些话我也已经传出去了。”香秀又说道。
北溟烟淡淡的点头,复又躺了下来,闭眼,良久才道:“你们先去休息,今晚我们好好去演一场戏。”
夜晚的皇宫依旧是灯火通明,各宫都挂着彩灯,虽然没有了白日的炎热,可是夏日的夜晚依旧闷热的让人想要宣泄。
凤宸宫内,皇后一袭红色凤袍,姿态优雅高贵的坐在主位之上,看着突然来到自己宫中的北溟烟,狐疑她到来的目的。
难道是昨日的事?
北溟烟恬静的坐在那里,含笑的看着主位上的皇后,半响也没有要开口的意思。
皇后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知今日烟儿来本宫的宫中有何事?”语气平稳淡然,犹如对待一个陌生人一样,与昨日的热情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北溟烟也不在意,随意的道:“烟儿今日是特地来感谢皇后昨日的盛情款待!”特意强调那句盛情款待,如愿的看到皇后嘴角抽了抽,僵硬了一张脸。
香秀和洛莲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