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看清他的样子?”北溟烟沉声问道。
洛莲蹙着眉宇摇头,她根本没时间去看他的长相,就算是身高胖瘦都无法看清,只是知道他一定是一个男子。
香秀倒吸一口冷气,洛莲的武功她是知道的,可那人竟然可以做到让她看不清这些,可见此人的武功到了多么恐怖的地步。
什么时候北溟国有这样一号厉害的任务她们不知道。
要知道以夜师傅和白师傅的能力只要有这号人的存在一定会告诉她们的,可师傅们却没提一个字,要么就是他们不记得了,可这种可能性几乎为零,那么就是他们也不知道。
要知道在北溟国如果连他们都不知道的人,那是不可能存在的。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将洛莲伤得无法反击的人,却真实的存在。到底是谁?其中又有什么阴谋?而且照现在的情形来看,张宏的死似乎并不简单。
“他是故意放你回来的?”北溟烟冷声问道,神色森然,看的大家心一惊。从来没见到过她露出这样的神情。
洛莲咚的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比之前还要惨白,道:“请公主治洛莲的罪。”
北溟烟淡淡的摇头,并没有半点想要责怪的意思,而香秀亦是紧张的看向外面,没发现什么动静这才心惊的望着北溟烟。
如果说那人是故意放洛莲回来的,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便是想要从她这里得知她身后之人。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后果就不是她们所能抵御的。
“公主该怎么办?”香秀急切的问道。
北溟烟没有任何的表情,仿佛那平静的湖水,可其中蕴含的惊涛骇浪也只有她们自己知道。
可出乎意料的是,北溟烟看起来似乎一点也不担心。
“公主……”洛莲亦是紧张的看着她。
她不是没猜到那人故意放自己离开的目的,而自己也是在皇宫外转了很大一圈才回来,并且那人也是在自己之前离开的,所以当确定身后没有人后,而自己身体也到了极限,这才不得不回宫。看来自己还是轻敌,她不该回来的。
心知她自责,北溟烟静静微笑,“没关系!他早就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人,不然也不会特意在那里等着你。”
听她这么说,香秀和洛莲反倒是不明白了,既然知道是公主的人,而且照他伤害洛莲的情形来开,他们应该是敌人才对,那又为什么要放她离开,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冷笑一声,北溟烟慵懒的靠着贵妃椅的椅臂,温柔淡雅的嗓音轻轻响起,“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对方只不过是想给我个下马威。”
下马威?那么大费周章,只为了给公主一个下马威,什么人对公主有如此大的成见?
“公主知道是什么人做的吗?”香秀再次问道。
心中有几个猜想,只不过暂时还不确定,而且也没证据,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而且那人既然没杀洛莲,只是让她满身伤痕的回来,就为了给自己的下马威,其实杀了她给自己下下马威的程度更强,但对方并没有这么做,可见对方现在并不是真的想动自己。
所以这个现在也不用急。
只不过她想知道的是张宏是不是那背后之后杀的,还是说另有其人?
“公主,那我们现在要做什么?”洛莲在香秀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身子依旧有些发软,缓慢的来到她的身边,低声问道。
北溟烟浅浅一笑,突吐出意味深长的八个字,“按兵不动,静观其变。”
见北溟烟如此镇定,两人悬着的心倒是放了下来。
北溟烟没有在多说什么,吩咐着香秀好生的照看着洛莲身上的伤,看似平静的夜晚,就这样不平静的过去。
第二天,北溟烟才起床,在外面的香秀亦听动静,立刻走了进来,服侍她洗漱更衣。
“洛莲的伤怎么样?”
“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失血过多,可能要好生休养一段时间才行。”香秀每每忆起那白皙柔嫩的身躯上那遍布的伤痕就一阵阵的心疼。
听到不会危害到生命,北溟烟这才松了口气,不忘叮嘱,“将我药箱里面的金疮药都拿过去,还有那一瓶凝脂露,抹上了就不会留疤,不要让她身上留下痕迹。”
简单的几句吩咐,却是让人倍感温馨。
站在门外的洛莲眼眶一阵发酸,捏在门框的手微微用力,最后这才转身走了出去。所以北溟烟她们并不知道在她们谈话的期间有人来过。
将黄金面具系好,香秀顿在那里,有些踟蹰着,明显是有事想要开口,可又不知道怎么说。
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模样,北溟烟将搭在前面的几缕发丝拨打耳后,这才漫不经心的问道:“有什么事吗?”
想着还站在外面的人,这才极不情愿的道:“公主,刚才南瑄王府的总管来了。”
对着镜子照了照,确定没什么异样这才随意的问道:“他来干什么?”
“他说……”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最后眼一闭道:“他说南瑄王让他跟公主说,今日晌午南瑄王会在莲花池的凉亭等公主。”
说完香秀屏息等着北溟烟的反应,谁知她只是淡淡的不甚在意的轻轻‘哦’了一声,然后就没了下文。
倒是香秀有些愣神,虽然之前的种种的让她知道公主对于南瑄王已经不再上心,可是今天的反应还是让她小小的惊讶了一番。
要知道这可是南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