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匆匆来到私塾,从教室的窗外透过窗户便可以看见上课的老师已经开始讲述的课本的内容。
子慕予内心大叫一声惨,耷拉脑袋这下又得叫老师给教训处罚了。
怀着无比沉重的心情,子慕予带着视死如归的表情来到了教室门外,很精神地喊了一声,“报告!”
“子慕予你又迟到了!”只见白胡子带着眼镜的老师,推了推黑框眼镜不怒自威,看向子慕予甚是恨铁不成钢的气怒。
“对不起白老师,学生保证下次不会了。”子慕予很是诚恳地说道,微微弯腰低头,好似知错能改,善莫大焉的好学生。但其实……不是。
白胡子戴眼镜的五十多岁的白老师眼眸中依旧没去多少怒气,因为子慕予不是迟到一次两次了,七天子慕予能迟到六天,还有一天不迟到是因为休假。
白胡子白老师上下打量了一番子慕予,更气了,连书本都不带怎么知错能改?怎么好好学习?白胡子白老子斥责道,“子慕予这节课你给我在门外好好反省,好好想想天天迟到到底好不好?”
子慕予露出怯怯的神色,抿了抿嘴唇,耷拉脑袋,甚是可怜道,“是,白老师。”
说罢,子慕予便乖乖的在教室外面如同门卫一般笔直站立。
懊悔不已,子慕予思量一番后得出结论来。
自己就不应该睡过头的,如果能早点把豆腐送到长安自己就能早点回来,然后足够时间来上课的。考量一下后,子慕予觉得睡觉还是重要,肯定是御剑速度慢了,如果长安洛阳八百里的路程自己能够快点走完,半个时辰或者一炷香时间,这种速度送豆腐回来哪还怕上课迟到?回来再睡一个回笼觉都不成问题。
这里的课堂和故乡的差不多,也差不多半个时辰下课,半个时辰的时间子慕予到不至于会腿脚发软僵麻什么的,好歹虽然没有成为修行者,但是也曾经强身健体,比一般人都强健许多。
随之课堂内白老师的一声下课,只见白老师从教室出来,微眯眸子目光不善地瞪了子慕予一眼,让得子慕予心虚怯怯缩了缩脑袋,不过白老师最终也没有说甚么,最后便自顾离开了。
半个时辰的闷头听课,刚刚一下课教室自然欢乐喧闹嬉戏声掺杂,活动舒展僵直的长腿,子慕予便回到了教室中自己的座位上。
“有些人啊,天天迟到惹老师生气,像这种无视校规,天天犯错误的人啊,早该开除了,也不知晓老师脑子里想的什么。”只见于子慕予的座位不远处,就看见一个衣着华贵穿金戴银的男子,双手抱胸俯视似的看着子慕予轻蔑而又讥讽道。
子慕予瞥了一眼,淡微摇头却懒得去反驳些什么。
那个富家子弟名叫杜衡,在洛阳城中家族势力颇大,因为喜欢班里一个富家千金吧,便跟随着来到了这个班级读书。
至于为什么对方对自己怨气这么重,针对性那么强?不过是因为自己与班里的那个千金小姐——余处幽,有过几次学术上的交流关系还算不错,对方就因为自己与余处幽亲近还有以为余处幽对自己有好感,便开始了针对自己的漫漫长路!
“慕予别理他们,这些人就会仗着家里有钱有势欺善怕恶盛气凌人。”子慕予不为所动的安静的时候,旁边的一个小胖子也是子慕予的好朋友石磊磊安慰道。
子慕予对小胖子报以微笑,不咸不淡道,“没事。”
子慕予也没打算理会杜衡,自己被针对也算是无妄之灾吧?等时间一长,对方发现自己和余处幽没有半点关系的时候,应该便不会找自己麻烦了。
现在的班级中有三个派别,一群是有钱有势的富家子弟,他们看不起那些泥腿子那些破破烂烂的穷酸平民,一群是有志气爱拼搏的平民子弟他们看不起那些不学无术混吃等死的富家子弟,最后一种就是子慕予这样的安安静静学习与世无争的人!
见子慕予竟然对自己没有半点反应,感觉自己的拳头打在了棉花上一样无力的杜衡气结,“子慕予,是男人就来和我来一场堂堂正正的决战,输的人不许再靠近余处幽,不许再追求她。”
石磊磊这个做为子慕予的朋友的小胖子自然是关切子慕予,石磊磊当即讥讽道,“杜衡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自己家里有钱有势,在修行路上各种天材地宝堆垒,现在都差不多要成为修行者了,和普通人单挑?你不好意思吗?我都替你感到羞愧。”
石磊磊家族在洛阳也有些势力,但是他不像那些富家子弟一样不学无术欺善怕恶,因为淳朴善良便成为了子慕予的朋友,所以他一点儿不怕杜衡便光明正大当面讥讽。
讥讽完了杜衡,石磊磊看向一言不发好似在沉思犹豫的子慕予劝诫道,“慕予别答应他,他这是明摆着要欺负你,别中了他的激将法!”
“你……”杜衡恨得直咬牙,看向石磊磊抬起拳头忍不住想要动手。
小胖子虽然也是富贵人家,但是修行之路实在艰苦,所以他并没有什么实力,如果杜衡动手他肯定得挨揍的。
小胖子急忙道,“杜衡我告诉你,校规明确写着打架斗殴者开除,你要是敢动手到时候你可就见不着余处幽了,到时候看你怎么追求?”
打架斗殴不允许,但是光明正大的决斗,在以武立国的唐国却是可行的,只要对方答应了,便可以寻找公证人的见证下进行比试。
杜衡恨恨地放下手,眼神不善。的确要不是校规明确规定,他早找人揍子慕予一顿又一顿了,让其知道接近他喜欢的女人没有好下场。
杜衡轻蔑而又带着讥讽的声音响起,“怎么样?子慕予你是不是男人?是男人就接受我的挑战。”
因为他看见子慕予似乎在沉思在踌躇犹豫,他打算再次讥讽加一把火,如果子慕予答应了,到时候定要好好教训其一番。
不过杜衡却是错了,错得离谱。子慕予沉思的事情根本不是和他决斗,而是在思考洛阳到长安的八百里官道,九曲十八弯怎样才能更好漂移能更好送了豆腐回家睡觉,这样才能上课不迟到不是?
见子慕予还在沉思中,对自己的话儿置若罔闻,杜衡气怒,自己与他说话呢,他竟然魂游天外,对自己轻视?杜衡咬牙切齿,一字一顿道,“子~慕~予~!!!”
“啊……???”
子慕予回神,一脸茫然单纯,很是疑惑地看向一脸愤怒的杜衡,眨巴眨巴眼睛,食指指着自己淡淡道,“你在叫我吗?”
“你说呢!!!”杜衡那叫一个气,自己严肃认真和你说话,你不理会就算了,连听都不听,能不能尊重一下别人?
“有事吗?”子慕予又顿了顿,很是疑惑对方为什么这么生气?因为自己没有听他说话吗?思忖后的子慕予不解询问。
“我要和你决斗!决斗,听见没有?是男人就接受,别畏畏缩缩跟娘们似的。”杜衡气啊,但是还是尽力心平气和地再次告知子慕予。
“哦。”子慕予淡淡回答。
哦?
这是什么意思,杜衡不解的看向子慕予,这是答应了?还是拒绝?
“我知道了。”看出杜衡的疑惑茫然,子慕予解释道。
旋即子慕予指了指杜衡身后,轻声提醒道,“你有麻烦了!”
在子慕予的提醒下,杜衡也发挥了修行者的天赋,他可以感受到背后杀意甚浓,一时间他瑟瑟发抖,不知何如。
“杜衡~,你这像个娘们似的是什么意思?嘲讽谁呢?还是你看不起女人?”只见杜衡身后,是一个男装的女子。女子冰肌玉骨,虽然男子装束却掩饰不住那冰清玉洁的气息,不过此时女子正俏脸紧绷,美眸含煞。她便是余处幽,一个可说是校花级别的人物。
缓缓回头,见着余处幽的杜衡如同老鼠见猫似的,慌乱局促而且不知所措。杜衡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怯怯道,“处幽,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余处幽依旧冷冰冰地样子,语气淡淡逼问。
“我……我……”一时间儿,杜衡还真的找不着解释,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你现在给我滚。”余处幽语气淡淡不容拒绝,那是上位者的容姿。
“是是是,处幽我现在就滚现在就滚。”杜衡急忙答应,赔着笑容,微微弯腰,显得卑微胆怯,慌乱无比。
“还有,不许你叫我处幽,加之不许来骚扰我的朋友,知道吗!!!?”余处幽冷冷淡淡提醒加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