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子慕予返回的时候,石磊磊在已经在大槐树下等待多时了,说实话这儿阴森恐怖,加上半夜连一个人影都不会有,对他那幼小的心灵造成很大的伤害。
微风轻抚,碧绿的槐树枝叶沙沙作响。
石磊磊见着远处一个熟悉的身形,但是太黑看不见脸,不过石磊磊多年的熟悉感知道那便是子慕予。
石磊磊长吁一口气,道,“大哥你去哪了?这儿阴森森黑漆漆的,怪可怕的。”
寻着露地的树根坐下,子慕予一脸从容,“你这也太胆小了,这是病得治。”
石磊磊也撅着腚,跟做在子慕予身旁也没有去反驳。默默叙述起来,“我娘在我很小很小的事情就去世了,我爹一直忙着家族的事情也没有空理我,所以我很小的时候就怕黑然后就一直怕黑了。然后小孩子长大一些便喜玩耍,有一次我爬树抓鸟儿摔了下来,我爹也没有安慰我,而是责骂我为什么不好好学习读书,从那以后我怕黑又恐高,最后慢慢的觉得……只有食物才能给人安全感吧。我知道我爹为了这个家族,所以我也从未怪他什么,现在我十八岁了,也成年人了,我想了很久才想通,我不能一辈子躲在我爹身后,我要能独当一面,要为我爹排忧解难。”
子慕予拍拍石磊磊的肩膀,宽慰道,“别灰心,只要努力你一定儿可以为你爹排忧解难帮助你爹的,况且你叫我一声大哥,我肯定帮你。”
石磊磊笑了,“嗯呢,大哥我相信你,所以我才来找你帮忙。”
子慕予思忖,认真道,“你的体虚问题可以通过锻炼还有健康饮食来解决,至于恐惧?……呵呵,消除恐惧症最好办法就是面对它。”
石磊磊见子慕予笑得诡异,内心不禁发毛,怯怯地道,“我有种不安的感觉。”
事实上,石磊磊的感觉是错误的。子慕予道,“今儿天太晚了,我回去思索一番该怎样帮你,回家了。”
说罢,子慕予便起身往家里走去了,石磊磊怔在原地好一会儿,子慕予走出不远的距离,顿了顿挥挥手道,“回家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了,大哥。”石磊磊回答。看了看幽暗的四周,石磊磊决定还是快点溜吧。
阴天是看不见太阳的,黑夜自然也看不见星星月亮,空空如也的天空长得还黑,子慕予不由得似嘲道,“好丑的天。”
子慕予脚下的步子愈来愈慢,渐渐如同步履蹒跚,慢慢身形停了下来……子慕予怔怔一会儿,突然蹲下身子,子慕予紧锁眉头露出苍白的坚毅的脸,紧咬的牙关咯吱作响,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艰难支撑着地面。
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滑落,滴答跌落于泥土上形成一个湿润的圆形,支撑在地面的手掌,从掌慢慢地弯曲似爪子一般抠挖着地面。感受着心脏传来那刀绞的疼痛,还有那愈来愈缓慢的心跳,抠挖着泥土的手掌更加用力,沙子泥土被抠入指甲盖中,或许是太用力竟能看见血丝。
“该死……”子慕予艰难地开口骂道,急促地呼吸着胸口不停起伏。
但是胸口传来的绞痛愈加愈烈,汗珠进入眼眸中,带来强烈的刺激感,使得子慕予想尽力睁开眼睛,不过眼睑却是愈来愈沉重。
望着近在咫尺地家门口,努力张口想喊云容容,但是最终眼睛一黑眼睑垂下,便陷入了黑暗之中……
悄无声息的白色身影出现在子慕予身旁,细细一看便发现是子慕予那喜欢喝酒看风景的师父。
云容容缓缓蹲下身子,伸出了食指与中指淡白色的灵气覆盖,轻轻的点在子慕予身上的一些地方,一处一处……
只见一道道微弱的白光没入子慕予的身体之中,子慕予那因为痛楚而紧锁的脸也放松了下来,只留下平稳的呼吸声音。
地上甚寒,躺多了怕烙下病根,云容容便把子慕予抱回了屋子。期间云容容还很抱怨道,“叫你平时少食些,死沉死沉的。”
把子慕予送到床上,给其喂了一口清酒,云容容这时才显得从容,关上门小心静悄出了去。
客厅上云容容还是那躺在椅子上,躺在窗前看风景的平常模样,不过却少了惬意悠闲……
前院内还是那昔日的模样,漆黑的夜色下的世界还是那边安静。
那棵光秃秃却已有新芽的树上,那枯木枝搭建的鸟巢内,若隐若现露出了一下枯黄的大槐树叶。一阵强风袭来,只见那光秃树木一截干枯的树枝不堪重负,便折断跌落在前院,子慕予开辟的菜地中。
云容容叹,不知什么情绪,语气淡淡,“天意难违,一切……还是顺其自然罢。”
事实上,子慕予的穿越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轻松简单,穿越而来的子慕予体内多了一道剑气,一道恒古的剑气,云容容甚至能从中看见岁月的痕迹,沧海桑田物是人非,那道剑气太强,藏匿在子慕予的心脏之中,而子慕予的身体太弱了,承受不住那一道剑气,所以那剑气只会给子慕予带来无穷无尽的伤害与疼痛,直到有一天子慕予撑不住死去罢。
对于那不知名的古老剑气,云容容也无法为其驱除,即便短暂镇压,那剑气仍然能每月反弹一次,让得子慕予苦不堪言生不如死。
云容容就这样躺在睡椅上,喝着闷酒,也不知那葫芦是用什么造的,就是一晚上的时间,云容容的葫芦轻轻晃动依旧能听见水声,在子慕予看来云容容实力高深莫测,怎么说也是个世外高人,她这葫芦也是一个值钱的玩意儿。云容容则骂子慕予是财迷,人都掉钱窟窿去了。
寅时,也就是三点钟的时候,云容容才出门去了。没办法今儿子慕予昏迷,不能送豆腐,便只能由云容容自己出马了。
忘语豆腐店还是那熟悉的景象,还是那个子慕予口中的语姐姐,云容容眼中的语丫头在那招呼人。
见着云容容,语女孩显然有点疑惑?比划着手势问道,今儿怎么不见子慕予来送豆腐,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要知道云容容性情懒惰,几年前把送豆腐的事情交给了子慕予后,自己便没有再送过一次。
云容容却风轻云淡道,“没什么事情儿,他在睡觉,便只能我这把老骨头出来工作咯。”
语女孩继续比划,意思是,今天儿有人来询问知道不知道一个凌晨送豆腐的人,那人说昨晚在官道上被慕予超越,希望能找他再比试一次御剑。
云容容来了兴致,询问,“那你怎么回答?”
语女孩比划,我说我不知道。
云容容遗憾,摇摇头惋惜道,“听说那些飙剑赛剑的人都特别有钱,如果能叫徒儿与他们赛一场,我半个月酒钱估计都不愁了。”
语女孩笑而不语。
云容容笑了笑,“记得代我向忘老头问好。”
忘老头便是语的老爹,豆腐店的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