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件事之后,德妃娘娘并没有怪罪锦娘,继续留锦娘在寝宫中,并且将这件事压了下来,连皇上也不知道,后来,锦娘怀孕了,但并不想这一辈子就留在皇宫中,德妃娘娘看出了她这样的想法,说是这件事替她保密,并且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再想办法把她送出宫,但是后来……”
说到这里,花非花的脸上也带着些怒气,这是为锦娘曾经受过的苦,叹了一口气,又说道:“谁也想不到,她曾一心一意对待,相信的主子,竟然为了她的地位做出这样的事情,因为德太妃也怀孕了。”
“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香离笑有点猜到了些,但还是开口问了。
“当年,皇宫发生了玄德皇后最大的事情,皇后所住的长信宫里的宫女和太监一夜被杀,整个皇宫被调查,德太妃怕这件事暴露出去,所以,就把锦娘先偷偷的安排在慕容府,没几天,德太妃快到了临盆的日子,但在这前,锦娘却先临盆,就在出事的时候,就命人把孩子抱走了,并且还派人要锦娘的命。”
这宫中多少的冤魂,没有人真正的知道,当时若不是花非花,锦娘或许早就死了,“当时,奴家给德妃娘娘送汤水,无意中听到了德妃娘娘与人的话,派人去要了锦娘和孩子命,想去告诉锦娘,可是锦娘已经被送出宫安排在某个小别院,奴家就想了办法借口请假出宫,跟着那些人去往别院,但还是晚了,孩子已经被他们杀了,在找到锦娘的时候也被人勒死丢在了后山,当时奴家以为锦娘已经死了,只想着把她安葬了,谁知锦娘命大,忽然醒了过来,这才捡回了一条命,可那刚出生的孩子,却……”
她说到这里,欲言又止,“十月怀胎,这叫锦娘如何放得下,那些年她怎么过来的,有多苦,谁能明白,因为十岁就进宫,精通琴,最后也只能流落到了青楼,奴家到了年岁出宫后才寻到了锦娘,不久之后,锦娘便盘下了天香楼,虽然已经好了,可当年的伤却让她没有办法忘记,谁知道事情就是这么的巧合。”正巧把德太妃的儿子安排了在天香楼,当时花非花以为锦娘前往江南不会回来这么快,怎么知道会忽然回来,这么些年她都没有办法忘记当年的事情,在看到浅毅的时候,她让人会让仇恨蒙蔽了双眼,顾不上一切。
“所以,奴家人家认为现在不能把裕亲王安排在这里了,楼主不如看看能否安排在别处。”
香离笑再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身为母亲的她,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她的身上,她绝对不会忘记,必定会一命抵一命,只是,香离笑更清楚,这件事跟南宫浅毅没有关系,而锦娘要恨的是德太妃,不过,现在看来,花非花这话倒是有理,想了想,便说道:“好,一会儿我就把南宫浅毅接走。”
这个时候,接他回到皇宫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她转身看了看还在床上昏迷的南宫浅毅,知道他醒来之后知道这件事一定会无法接受,那毕竟是他的母亲,不过,她的母亲这么做,也不是在利用自己的儿子。
香离笑皱了皱眉,便带着落尘转身出了房间,去让人安排浅毅进宫的事情,却没有人知道,原本床上睡着的人虽然没有动,手却轻微的动了动,像是把刚刚的话全部听了进去。
然而,这时的香府里,香离笑走后,刘管家就一直觉得心里好奇,在下人要送药前去的时候,他拦了下来,自个拿着药送往别院,敲了敲门,却没有人回答,刘管家推开门,只见英娘还躺在床上。
刘管家把药放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床边,想再次把床上的人看清楚。
就在靠近看了几眼,脸上更是惊讶,真的是,真的是……
这时,床上的人忽然睁开了眼睛,使得刘管家有些措手不及,尴尬的问着:“你醒了?我,我是给你送药。”
说着,立刻转身去把药递上,英娘缓缓地坐了起来,因为伤势,脸色还有些苍白,接过药,便习惯性的捏着鼻子,一口将药喝了下来,朝着刘管家说了一声:“谢谢!”
可这个时候的刘管家似乎已经完全听不进去,就在她喝药所做的动作,让刘管家再次确定眼前这个女人是谁,不会错的,他在香府那么多年,少夫人每次喝药的时候都是他伺候着,因为少夫人不喜吃药,喝药的时候都会捏着鼻子才会喝,如果世界上有长得像的人,那么这些习惯也一样就不太多。
“少夫人,您是少夫人,您……”
英娘侧转过头看着刘管家,一脸诧异的样子,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少夫人,您这是……”
英娘不知道他为何会叫自己少夫人,心里认为道:“我不是您的少夫人,你应该认错人了。”
可刘管家却很肯定,上前抓住少夫人的手,就激动的说道:“我不会认错,您就是少夫人,少夫人,你怎么还活着,难道你忘记老奴了吗?”
英娘看着刘管家激动的样子,脸上更是疑惑,将手从抽了出来,说道:“你怎么那么肯定我就是你说的那位少夫人?你看清楚点,我并不是你说的人。”
“不,我看得很清楚,你就是少夫人月倾城,就是……”刘管家很肯定,这位就是被少爷带回来的少夫人,当年少夫人来香府之后,就一直是她伺候着,他记得,那时候怀上小姐,少夫人的身体一直都很虚弱,大夫也说了,还是随时会保不住,就算保住了也会留下不少的病根,所以,在十月怀胎的时候,几乎都要天天喝药,所以,他当然能记得少夫人喝药时候的习惯,而,刚刚看英娘,正好如此,这才使得刘管家十分肯定,眼前的女子绝对是少夫人,只是,当年大家都认为逝世的少夫人怎么还活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