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儿?”南宫决夜沙哑的声音从咽喉淌出,看着怀里的人儿,只见她整个身子僵住,她居然偏离了自己的轨道,很多事都再脑海里闪过,也闪过一张熟悉的脸……
不行!
香离笑猛地将他推开,失魂的坐了起来,不行,她不能这么做,“你,你别碰我!”
她做不到,就当他在靠近自己的时候,她的脑海不断的出现炽焰死时的恶梦,他看着自己,所以,她没有办法,南宫决夜明明可以感觉到刚方才的笑儿被自己感染了,可是,忽然就变成了这样,这是因为什么?
“笑儿,你怎么了?”
香离笑看着他靠近,又连忙后退了一步,脸上顿时冰冷无比,就在刚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忽然感觉到一阵阴风扑向背脊,立即面色微变,遽然收口,背上肌肉猛地绷挺,看了南宫决夜一眼,很明显,两人都感觉到一股强烈得不容忽视的杀气近在咫尺。
南宫决夜凝视着眼前地面浮现的人影,很快的恢复了属于他皇者的镇静淡定,沉声道:“什么人?”
“我!”这声音十分的熟悉,香离笑一抬头,便看到熟悉的身影。
而这道身影正是南宫浅毅,他背负着双手,脸色冰冷,似乎在等着南宫决夜转过身,这就是浅毅,从来不喜在人后,却带着他一贯的洒然,又加上了一句:“既然我能这般进来,就不劳皇兄叫人救驾了!”
从进宫到养心殿都好像感觉没有费多大的劲,虽然心底有些疑问,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来一趟,只是想不到香离笑也回到了皇宫,而且还在养心殿。
南宫决夜到显得十分平静,就像是将一切早已经掌握住一样,缓缓地转过身,一双凤眸犀利锋锐,微微瞇起,上下打量着南宫浅毅,淡淡的说道:“夜闯皇宫,看来朕的皇弟是要行刺?你就不怕后果?”
“我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就没有担心过后果!”南宫浅毅说得很是潇洒,似乎根本不在乎会有怎么样的后果,“我们之间的事情,不要牵扯到母妃!”
找了这么多天的人忽然出现在了皇宫,香离笑自然有些震惊,抬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不知为何会感觉到他得神色间有些憔悴,而且,还有些不对劲的感觉,却没有开口说话,因为,就算他的出现,她还是不相信这些事情都是浅毅所为。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南宫决夜轻笑的声音响起:“浅毅,你到现在还被人玩弄在股掌中!”
香离笑和浅毅都不知道他在笑什么,被人玩弄,这是什么意思,浅毅嗤之以鼻,冷笑一声:“若是皇兄不放了母妃,就休怪做臣弟的不客气!”
话毕,南宫浅毅抬起起左掌,陡然间,一阵风从窗户吹入,几道身影分别从南宫浅毅的身后掠过,看起来就如同是他所带来得手下,纵身跃起,手持刀剑疾刺南宫决夜,劲风破空,南宫决夜混乱的眼神微一凛,凭直觉飞快低头。
刀锋贴着他头皮掠过,几缕漆黑的发丝顿时断开,飘飞落地,他扬手一挥,反击而上,就在要使用内力的同时,忽然一口鲜红的血从嘴里喷出,香离笑当下就知道是因为内伤引起,皱了皱眉,看来他是在她的面前逞强,眼看着浅毅要出手。
香离笑瞬间身形一闪,目光冰寒得如一把冰刀,毫不客气的就抢在南宫决夜前面,迎着攻击而上,脸色越发森冷,周身寒气逼人,一身浅绿,风华绝代。
南宫浅毅一身雪白无尘,俊美的脸上闪过一丝洒然,夜风袭过,吹起两人的衣摆,在半空中划出两道冰冷的痕迹。
顿时,屋内刀光闪烁,香离笑看一眼南宫决夜,提起墙上的剑,横扫带风,剑锋锐利无比,光芒四射,一扬手,一剑掠过她得侧脸,香离笑向后疾踢的右脚,也狠狠踹中了刺客的小腹。
只听刺客一声闷哼,像个断线的纸鹞凌空飞了出去,撞倒了墙角的香炉宫灯。
南宫浅毅为了母妃,早已经豁出去了,神色如寒冰,扬手用力一挥,强劲的掌风袭击南宫决夜,而他却因为旧伤动作有些迟钝,紧张时刻,香离笑顾不上任何,灵巧的身影腾空而起,踮起脚尖,踩着对手的剑锋,闪电间,云袖一振,势如排山倒海,席卷而去,这一刻,桌椅四分五裂,手中的剑气直直逼着南宫浅毅,剑光映雪耀目。
谁也想不到香离笑竟然有如此深厚的功力,这剑完全没有不留情,朝着心脏的位置刺入。
南宫浅毅冷冷瞥了一眼剑,神色沉着如常,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一剑,也并不想正面与香离笑对手,于是,掌风一挥,劈开内体的剑,转身欲带手下逃离。
就在这个时候,寝宫四面八方涌进了大量的侍卫,香离笑抬眼便看到了带队的人竟然就是慕容潋羽,皱了皱眉,也顾及不上这些,转身就扶住南宫决夜,“你怎么样?”
“没事。”南宫决夜十分淡定,能让香离笑有种感觉,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就在这眨眼间,冲进来的慕容潋羽带着侍卫快速地拿下这些刺客,负伤的南宫浅毅却在混乱中逃了,潋羽抱拳请罪:“微臣让裕亲王逃走了,请皇上降罪!”
南宫决夜高坐在软榻上,脸色还因为刚刚运用内力而苍白,看着慕容潋羽,微微的抬起了手,生气的说道:“怪罪有何用?立刻派人全城搜!朕一定要抓到这个叛贼!”
听着皇上发怒的语气,慕容潋羽点点头,道:“是!微臣这就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