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翔,你想个法子,先离开皇宫吧,黑鹰寨的事情交给我,我会有办法的。”
袁翔矗立在不远处,看着她,蹙起了眉心,开口道:“我不会离开的,再加上你现在怀孕了,你就会更危险,你需要帮手。”
一说到怀孕,香离笑便皱了皱眉,这个孩子来的太突然,突然到她都来不及去思索,不过,这个孩子倒是刚好实现了与南宫决夜的协议,这样他就该会放了黑鹰寨的人。
香离笑将这件事告诉了袁翔,但又添了一句:“南宫决夜这人可阴着,所以,你要出宫去接应黑鹰寨的人,就算是他放人了,也不定会有别的动作。”
“我进宫前就已经安排好了,现在我要做的就是留在这里,留在你的身边帮助你,若主子有什么吩咐,就派人到太医院找我。”
香离笑自知是没有办法让他出宫,也知道他留下的目的,这让她的心里燃起了一丝暖意。
“好,我知道了,我有些累了,你们先出去吧。”香离笑说完,又朝着玉儿吩咐道:“吩咐下去,谁也别打扰我歇息。”
“是。”玉儿点头,便带着袁翔走了出去。
香离笑斜靠着软榻,脑袋有些昏昏沉沉,也很乱,也不知道该思考些什么,渐渐地,闭上眼睛,进入了梦乡。
南宫决夜这厢,他从凤栖殿出来之后,便前往了御书房,心情十分的不错,就连步伐夜变得轻快。
刘喜跟在身后,将皇上好心情的举动全看在眼里,他从小入宫就跟在皇上的身边,就从来没有看过他有这样期待的神色,心里是在替皇上开心。
南宫决夜进入了灯火通明的御书房,慕容潋羽已经等候,见皇上的面色,只有慕容潋羽有些诧异,但还是先禀报道一些朝廷上的事情,可这说下来,都见皇上嘴角的笑意,这才忍不住,开口问道:“皇上,看您今天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吗?”
如果说南宫决夜冷血无情,但是他对小陪着他长大的潋羽和锦风都会很是信任,他深深地记得,在他最难的时候,是他们一直站在自己的身边。
他身子向后倾,靠着椅背,缓缓地开口道:“笑儿怀了朕的孩子。”
潋羽的手顿时停下,脸上有些深沉,很快,带着笑容说道:“微臣恭喜皇上。”
“先不说这事,有件事,潋羽由你去办,皇后怀孕乃我傲月国的大喜,真要大赦天下。”
南宫决夜的话再次让潋羽震惊,他心里清楚,皇上的大赦天下其中一个重要目的是为了要放走黑鹰寨的人,看来,皇上对香离笑感情并不只是有兴趣或者喜欢那么简单了。
南宫决夜从桌面拿起了圣旨,示意刘喜递给慕容潋羽,他拿到了圣旨,也不在说什么,潇洒自如的退下。
在慕容潋羽退下之后,南宫决夜缓缓地站起身,看着窗外,他知道刚刚的笑儿并没有睡着,只是不想与他说话,所以,他也不逼她,而是自己离开了凤栖殿,他现在做这些,或许能让她相信自己,能让他们之间可以和睦的相处?
“皇上,已经很晚了,您要回宫歇息吗?”刘喜见皇上静静地站着,便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南宫决夜收回思索,转身出了御书房,刘喜正要跟上,却被他拒绝道:“朕自己走走,你们都留在这里。”
说完,便阔步走出了御书房。
而如此深的夜里,咸福宫里,珍妃一个人坐在床边,看着天空的月色,心里泛起一丝丝的疼痛,手里紧紧地握着一张小小薄被,上面精美的绣花,可看出绣的人是多么的细心,当时的心情也是多么的幸福。
然而,绣这床薄被的人就是柳轻云她自己,每一针每一线都是她对孩子期盼的心,只是,她怎么都没有想到,孩子只是与她打了一个招呼就离开了,没有人知道她的心痛,那是她与皇上的孩子,是她的心头肉。
就在她的心里在隐隐作痛的时候,一阵冷风吹过,她似乎看到了一个人影,立刻警惕的问道:“是谁?”
没有人回答她,她忽然从软榻上站起身,紧紧地将薄被抱在怀里,朝着外面望了望,并没有见人,心想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就在回头的瞬间,整个人吓得跌坐在了软榻上,看着站在她面前的人,“你,来这里做什么?”
来者伸出芊芊玉手,拿过她抱在怀里的薄被,细柔的声音在夜里响起:“珍妃妹妹还在为你你失去的孩子心痛吗?”
“你,想做什么,把东西还给我。”珍妃想去夺回自己的被子,却见此人已经走到了软榻前坐下,看了看薄被上的绣纹,嘴角勾起妩媚的笑,似乎在笑眼前这个女人愚蠢。
“把东西还给你?你的东西被人夺的时候,你却浑然不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你不想知道,孩子,为什么会忽然间没有了吗?”
“那是我身体不好。”珍妃想到这里,心里就疼痛无比,如果自己能小心点,孩子就绝对不会有事。
她这样的回答,惹得眼前的女子露出轻蔑的笑,“身体不好,胎位不正,这不都只是太医的片面之词而已,你的孩子,是被人害死的,难道你不想知道是谁吗?”
她的孩子没了,她想嫁祸香离笑,可是却失败了,才落得现在这情况,皇上也不再来这里,她的心里有多疼,又有谁能知道,只是,这女人说孩子是有人害死的,她的脸上竟是震惊。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