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儿点点头,忽然间想到了什么,又开口道:“对了,主子,袁公子并没有被抓起来,那日我们分开走,如今还没消息呢。”
袁翔没有被抓,那么他也一定知道黑鹰寨出事了,恐怕这时候也在想着如何救人,真希望,他不要做太冒险的事情。
“主子,我们是不是离不开这里了?”
香离笑点点头,实话实说:“暂时离不开,我也没打算离开,等回头再想想法子,再一起离开,这日后,你主子我可是被监视的人,有些事情还需要你去做。”
“奴婢知道了。”
主仆二人说完,香离笑从水里站起,拉下浴巾将身子擦干,换上了一件浅绿色的长裙,便走出了浴室。
这时候,安宁已经端着茶走了进来,恭敬的放在一边,香离笑端起茶杯,品了一口,安宁一直在旁边看着,像是有什么话要说,却又不敢说,就这么一直望着。
香离笑将茶杯轻轻的放下,随即,淡淡的声音吐出:“有什么话,就直接说吧。”
“主子,玉嬷嬷她是不是……”她欲言又止,其实是不敢说,怕自己猜对了,因为此次主子回来,可没见到玉嬷嬷。
香离笑也不说话,只是点点头,安宁已经明白了这意思,眼睛泛起了泪水,她对玉嬷嬷有挺深的感情,虽然她之前是太后和玉妃的人,但对玉嬷嬷的照顾是出自真心的。
香离笑看了看安宁,她虽然也不是很肯定,是否能相信这个曾经的奸细,但现在,她倒是需要她。
“安宁,我问你一件事。”
安宁吸了吸鼻子,抹去眼角的泪水,恭敬地说道:“主子,您问吧。”
“你看看这幅画,像是出自哪宫主子的手?”香离笑从袖子里拿出那一张自己的画像,问道。
安宁在宫中的时间较长,而且曾经是太后和玉妃的人,很可能见过这样笔锋的画像,但是,安宁看了之后,只是摇了摇头。
“主子想说是这是不是出自玉妃的手吗?奴婢记得玉妃并不会作画。”
香离笑挑眉,开口道:“不会作画?我可听闻玉妃可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
“传闻是这样,但是奴婢有听过,在玉妃进宫前,大病一场后,就不爱作画了,反倒是喜欢了琴,大家都以为是因为皇上喜欢琴,而进宫在即,所以,玉妃就练了。”这些都是安宁听说的,听起来好像没什么奇怪的,但香离笑听着,就觉得有些疑问,这玉妃之前跟自己示好说的那一番话,不得不让她思考着,她说要对付的人是谁,就算如此,她也怀疑那些刺客很有可能是她派的,总之,这件事她会弄清楚。
“好了,你们都出去吧,我有些乏了,想歇歇。”香离笑收回了思索,摆了摆手,吩咐道:“没事不要打扰我。”
“是。”安宁和玉儿欠了欠身,恭敬地退下,房间就剩下香离笑自己一人。
窗外的光芒照进来,轻抚在她的脸上,她打了一个哈欠,起身走到了床榻,这几日的赶路,她还真是累了,想着,就倒在床上睡着了,也根本没有把要跟皇上用晚膳的事情记在心里。
直到夜幕降临,整个凤栖殿掌起了宫灯,温和的将大殿照亮,香离笑才缓缓的睁开眼睛,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便下了床,乌黑的头发披散在肩膀,一张未施任何粉脂的小脸白皙通透,睡眼迷蒙的样子垂着肩膀,正要朝外面叫唤着玉儿。
这会儿,还未叫出声,就见不远处正站着一抹高大挺拔的身躯,南宫决夜退下龙袍换上了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内松外紧十分合身,显得雄姿英发,发丝用无暇的玉冠了起来,一双凤眸半眯着,看着眼前这睡眼迷蒙的人儿。
“皇后谁得可好?”
香离笑顿时清醒,瞳孔也在这一刻缩紧,他不会在这里呆很久了吧?
“给皇上请安,不知道皇上找臣妾有何事?”她已经忘记刘喜临走前说的话,还心想着他是不是没事来找碴来着。
南宫决夜原本的好心情瞬间被她打破,这女人真是有让她发怒的潜质,刚想怒吼出声,就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响起,随即是刘喜的声音,恭敬地说道:“皇上,您与皇后的晚膳已经备好了,请问皇上什么时候用膳?”
刘喜这话说的还真是及时,顿时让香离笑想起了,今天南宫决夜要跟自己一起用晚膳,此刻,她站起身,南宫决夜早已经气得沉默不语,香离笑只好朝着他问道:“皇上要现在用膳吗?”
“香离笑,你到底怎么才能将朕的话记在心底?”他忽然抓住香离笑的手,脸上阴晴不定。
香离笑也不挣扎,也不说话,只是冷冷的站在那,这让南宫决夜更是怒火冲天,“你为什么不说话!”
他的话她为什么要去牢记,她当自己是谁?跟他那些后宫佳丽们一样吗?
香离笑的脸色同样冰冷,淡淡的说道:“皇上能不能先放开臣妾的手,不是说用膳吗?臣妾还的确饿了。”
“香离笑!”南宫决夜喝声吼出,一股怒气浮现在俊脸,但是却又将脾气压了下来,抓住香离笑的手腕,一把将她拉进自己,香离笑砰地一头撞在他结识的胸膛上,皱了皱眉了,没事胸膛长那么硬做什么。
南宫决夜闷哼一声,俯视着她,警告的开口道:“不要试图惹怒朕,你该知道后果!”
她当然知道后果,黑鹰寨里所有人的命,就是后果,可是一想到南宫决夜拿他们来威胁自己,她脑海里也全是怒火,但还是冷静住,淡淡的吐出:“臣妾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