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了糕点之后,香离笑便退下了所有人,只把玉儿留了下来,吩咐道:“玉儿,你去翠园吩咐映雪她们。”
“主子,我们真的要离开了吗?”
“你不想吗?”
“不是,玉儿只要跟着主子,不管主子到哪里。”玉儿紧张的回答,她从来都没有想过离开主子,而且,她心里也清楚,主子不喜欢这里,也不适合这里,所以,她也早就做好了与主子离开的打算,只是,离开,会这么容易吗?
香离笑知道玉儿对自己的忠心,拍了拍她的肩膀,“嗯,那就快去办事吧,今晚的事情可不能出差错。”
“嗯,奴婢这就去。”玉儿离开后,玉嬷嬷走了出来,今天她的脸色极为的差,不知道是不是病情加重,“玉嬷嬷,你身体还好吗?”
“没事,老奴已经去通知了冷管家,今晚会准时带着王爷在北宫门等。”
话刚落,就见常喜匆匆的走了进来,并报道:“主子,香老丞相在来了。”
“嗯,快请丞相进来。”她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何会这么时候来找她,经过那件事,他们只见虽然有了疏远,但是,她毕竟还是香离笑的爷爷,就当做告别吧。
很快,香绍祖迈着矫健的步伐,走了进来。雪白的头发梳着一丝不苟,面色依然很红润,身上还穿着官服,看来是刚下完早朝,还没有来得及换衣服便过来了。
“老臣参见皇后娘娘……”香绍祖走到香离笑身边,抱着尽是皱纹的手说道。
“爷爷不必多礼,请坐。”香离笑莞儿轻言。
香老丞相沉稳淡定的坐下,柔和的目光落到香离笑的身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溺爱,这毕竟是他一直捧着手心的孙女,只要能让这个孙女幸福,他愿意做任何事,只是,有些时候,连他自己也身不由己。
安宁立刻端着茶上来,安放在了丞相右侧的桌案张,便退了下去。
“爷爷这次入宫是为何事吗?”香离笑轻柔的开口问道。
香老丞相思索了片刻,回答:“爷爷今晚就要离开京城,此去恐怕需一月时间,这些日子,笑儿可要多加小心。”
“笑儿知道,爷爷这次是去哪?”香离笑总感觉爷爷的此去该是重要的事情,莫非是为着南宫决夜在走下一步计划,香老丞相并没有回答,脸上带着慈祥的笑,从袖子里掏出一块玉佩。
“这玉佩笑儿可要收好,或许对你以后会有用。”香离笑打开了黑色手帕,只见里面是一块翠绿色的玉佩,上面刻着的是一只凤凰,背面密密麻麻的有些看不清楚的字,“爷爷,这是……”
“这玉佩你留在身边就好,现在,还不是知道的时候。”香老丞相并没有多说,然后眼中变得幽暗,“笑儿,如果爷爷哪天不在了……”
“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眸闪过一丝诧异,放下手中的茶盎,爷爷今天这话,倒像是他在跟自己告别,难道爷爷发生了什么事?按照当前局势分析,爷爷还是处在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应该没有什么事。
只是,今晚之后,自己就要离开了,心中对于这个爷爷还是有一丝歉意。
“爷爷,你怎么可能会离开笑儿?倒是笑儿如今不能时时刻刻陪在爷爷身边,爷爷要好好照顾自己。”
香老丞相没有再说话,起身走出了凤栖殿,香离笑坐在软榻上,看着手中的玉佩,皱了皱眉,爷爷为何会忽然给自己一块玉?
月如钩,倒映在明镜的东池湖面,落叶纷飞,轻轻地触碰在湖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今年,傲月过最盛大的四国宴设在占地宽广的东池苑内,以明黄色的主桌为中心,三十七席以扇形纵开铺展,搭建的舞台正对着主桌,以绚烂的花围住,明亮的宫灯高悬,将也照得如白昼。
香离笑来到东池苑的时,那些王公大臣和各家女眷都已经聚集在此,分别落座与各自的位置,三三两两相聊,谈笑声,恭维声,使得整个东池苑人声鼎沸,特别是女眷们落座的地方,时不时的传出轻柔的笑声,玉妃娘娘、瑶妃娘娘和珍妃娘娘也早已经来到,坐在为后宫女子所设的宴席上。
香离笑刚走进来,小太监便尖声尖气的叫道:“皇后娘娘驾到……”
话落,所有人的视线便转向了过来,都纷纷的恭迎,看来她最近受宠的消息早就传到这些人的耳朵,再加上爷爷如今掌住兵权,她可算是一夜间身价百倍的飙升,香离笑心里冷冷的一哼,就当做是在离开前让自己奢华一下。
的确,今夜的她还真的被玉儿她们拉着打扮了一番,说什么她的身份是傲月国皇后,要让他们看看皇后有多漂亮,这听起来还真是像要为国家争光,那就做戏做足,就来个完美收场。
所以,与平日里的素衣长裙,她今天换上了一件同样明黄的对襟振袖收腰丝制罗裙凤袍,外罩一件镶金银丝绣五彩樱花的席地宫纱,头戴金丝镂空孔雀凤冠,配上那娇小如玉般的脸蛋,吹弹可破的雪肌,真是令人摄魂。
香离笑冷漠的朝着恭迎的人点点头,就想找地方坐下来休息休息,这时,裕亲王和炎亲王走了进来,他今日并没有摇着那把白羽扇,而是将手被在身后,但依旧是那么潇洒自若,展现着他的魅力在女眷中周旋,并且透过那些人,朝着他邪气的有一笑,香离笑却松了他一记白眼,便继续打量着周围。
“本王听说今夜的节目是由皇后准备,看来真是下了不少功夫。”不知道什么时候炎亲王站在了她的身边,只是负手而立的站在她身边,目光也在扫着周围,也没有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