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咚的一声跪了下来,“皇上,儿臣冤枉,儿臣做是什么大逆不道之事了?儿臣真的是冤枉的!”
“皇姐,你不会以为只要你单方面销毁了那些证据就行了吧?其实说起来应该怪你自己啊,若不是你的手下怕你会过河拆桥,怎么会留着这些信件?你一定没想到吧?”
“宇文甜心,你包藏祸心想陷害我,你以为伪造几封信件就可以诬陷我了吗?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是我写的?”
“你想要证据啊,没问题,”莫浅浅笑了笑,“皇姐的笔迹相信皇上和各位大人应该都认得,只要两相辨认,自然能分辨真假,而且,除了物证,我还有几个人证,现在正在刑部大堂,而审案的任务,自然是交给三司了,到底是谁收买材料商动了手脚,相信刑部的大人们一定会有所交代。”
“皇上!儿臣也有证据,睿王爷与此事也脱不了干系!”太子被逼到角落反而也冷静下来了,这件事看来是无法隐瞒了,既然这样,她一定要拖甜心下水。“修筑堤坝一事一直都是由睿王爷和工部共同负责,出了问题也是他们监察不力,还有,儿臣据悉工部侍郎柳翩翩近日手头极为阔绰,前几日还花了一百万两银子买了个男妓,而那个男妓,却是送给睿王爷的。”
“心儿,可有此事?”皇上的脸色并不好看,当初是心疼她才赐了天下第一美男给她当妃子,后来又有了魅影和寒澈,可魅影刚刚才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却又在外面拈花惹草了,好色固然不犯罪,可若因为男色不务正业就不好了。
莫浅浅不慌不忙地笑了笑,“启禀皇上,此事的确是千真万确,但事情的真相却非皇姐说的那么不堪。”她早就料到太子会拿这件事来做文章了,哈,真以为她没有准备么?
“那真相是什么?心儿快快说来。”
“启禀皇上,那个所谓男妓,其实并非男妓,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凤临国九皇子无双公子。”此语一出,满堂哗然,当晚玉宇琼楼的盛宴,很多达官贵人都参与了,即使没去的也都听说过这件事,可谁能想到,那个艳冠群芳的男妓竟然会是一国皇子?
“无双公子遭人陷害身陷青楼,柳大人听说这件事之后义愤填膺,但唯恐贸然出手解救无双公子会引来非议,这才趁着那晚拍卖初夜慷慨解囊为无双公子赎身,说到底,柳大人其实是一个为两国邦交牺牲个人尊严的大忠臣,皇上非但不应该责怪她,反而应该大大的奖赏她。”莫浅浅睁眼说着瞎话,柳翩翩这个人重权势重金钱,洛云辰说服她出来指证太子可花了不少功夫,给她点甜头也应该,而且,她还是柳尘烟的亲娘。
“忠臣?”太子哈哈大笑起来,“谁都知道柳大人只是个五品侍郎,若非贪污所得,手中何以来这一百万两巨款?还有那个什么无双公子,说他是皇子可有证据?”
“皇子一事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去一趟凤临国自然真相大白,无双公子此刻正在睿王府别院中,皇上若不信可以亲自前去验证,至于柳大人手中的巨款,皇姐不说皇妹差点都忘了,那些银子,可都是出自你太子府啊!启禀皇上,所有人证物证儿臣已经全部移交刑部,是非黑白相信很快就会有所定论。”
“如此甚好,朕也希望事情能早日水落石出,在事情没查清楚之前,太子和睿王爷一样,暂且卸下官务,等审查结果出来之后再行处理。”
“皇上,儿臣还有一件事要向皇上禀告。”莫浅浅微笑着看了眼太子,刚刚的一切只是热身,好戏才刚开场!
接触到她的目光,太子忍不住一颤,明明是那么无害的眼神,为什么竟无端端让她感觉到害怕?还有她始终挂在脸上的笑容,都让她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心儿有事就说吧。”
“是!儿臣接到密报,说无双公子身陷青楼一事其实是太子殿下主使,他的目的就是想挑起我国与凤临国之间的战争。”
此言一出,连皇上都变了脸色,前面那起案件只是贪污,牵涉的也只是几个官员而已,关起门来怎么处理都成,可这个,却是破坏两国邦交的大罪,若非有真凭实据,决不能妄下判断,“心儿有何证据?”
“这个,”她掏出了一封信,“是太子殿下与凤栖国奸细秘密联系的信件,里面说得清清楚楚,凤栖国的人早就知道了无双公子的身份,更提出愿意出兵帮助殿下,殿下的目的是早日登上皇位,而凤栖国,盯上的是我国边关十三城。”
满朝文武皆震惊,偌大的朝堂之内鸦雀无声,静得连根针掉地上的声音都听得见,谁都知道,凤栖国觊觎边关十三城已久,若不是兵力不如他们,可能早就跟他们宣战了。半晌之后,皇上终于咬紧牙根憋出了一句话,“宇文妍心,你有何话要说?”
“不可能!儿臣是冤枉的!儿臣从来没有见过凤栖国的人!”
“是吗?那这个呢?殿下可曾见过?”莫浅浅又拿出了一个金属造型的令牌,一个大大的“凤”字嵌在中央的位置,很是显眼。
“凤栖国的兵符!”很多武将认出了这个物件,不由得惊叫出声。
“没错,这个就是凤栖国的兵符,和那封信一样都是我在殿下你的书房密室中找到的,连兵符都给了你,看来殿下和凤栖国的交情还真是深厚呢,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太子红着眼睛挥舞着手臂,“怎么可能还有信?那些信我一看完就都烧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