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堤坝塌方,其实有很多原因,许城最近没下过暴雨,水位很平稳,应该不可能是天气引起的,说是修建堤坝的材料出现了问题,但堤坝工程已经开工了几个月了,材料供应商也没有更换过,一直都没发生过什么意外,修筑工人也不会罔顾自己的人身安全粗制滥造,所以,我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材料被人动了手脚,寒澈你觉得呢?”
“我也是这么觉得,可如果是被人动了手脚,对方的目标应该不会只是柳翩翩这么简单,毕竟她只是一个侍郎,所有人都会想她背后是不是另有高人撑腰!而她最大最可能的靠山就是你!只要她出事,每个人都会联想到你身上!如果柳大人被陷害,对方要想拖你下水,一定还会在其他事情上作假,让你百口莫辩。”
“你的意思是,对方可能会收买证人指证我?”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还是万事小心一点,多设想一点才安全,不过,浅浅你心里有没有想过这个人会是谁?”他心里也有想法,只是没有证据,就算怀疑也没用。
“我想,除了太子应该也不会有人这么恨我,想要我死,而且还有这么大本事,敢在这样的工程上动手脚?”太子这个人很重权势,偏偏最近皇上又放了一些权利到她手中,太子会担心地位不保很正常,而且除了她,也没有人敢跟她斗。
“我突然想起来太子有段时间和工部的人走得很近,他一定是早有预谋的,只可惜开始修筑堤坝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太子府了,而且他现在也不再信任我,我不可能再回去寻找线索了。”
“你不行,我行啊!”一个声音突兀地插到了他们的谈话中,然后房门开了,洛云辰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你怎么在这里?”萧寒澈惊讶地低喊了一声,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他的气息,他的武功修竟厉害到如此地步了吗?
洛云辰朝他翻了个大白眼,“切,你能在这,为什么我不能在,你的身份其实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不都是没名没分的嘛。”第一次见到他,看到甜心紧张的样子,他还以为这家伙是她的妃子呢,今天查了才知道,他不过就是太子送过来的一个礼物而已。
萧寒澈一愣,随即明白他是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既然他说的这么无礼,他也不需要对他太客气了,“我是没有名分,但我和你不同,我有心儿爱我,而你……”说着,他还故意用蔑视的眼神扫了他一眼。
洛云辰果然跳了起来,“你得意什么?话都是你说的,谁知道心儿是真爱你,还是敷衍你?你敢不敢跟我打赌,我一定会让心儿当着你的面说她爱我的,哼。”
萧寒澈仍是淡淡地笑,“谁要跟你打赌?你能不能让心儿爱上你是你的事,我没兴趣管,我只要知道她现在已经爱上我就足够了。”
莫浅浅头疼地拍了下额头,“好了吧,你们都不小了,是不是都要这么幼稚啊!我可不是你们打赌发誓的赌注,要赌到外面赌坊去!”
洛云辰立刻窜到了她面前,轻轻按摩着她的太阳穴,“宝贝别生气,我是开玩笑的。你是我的宝贝,我怎么舍得把你当赌注?”
“洛云辰,你别闹了好不好?我们现在有要紧事谈,不方便招待你,你若闲的无聊就出去逛逛,银两都算在我头上好了。”有时候她真不知道遇到洛云辰对她来说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虽然说他帮了她很多,可也让她头痛得厉害。
“我没闹啊,我是真心想来帮助你的,你不是要去调查太子是不是收买证人吗?由我出马,你大可以在家睡个安稳觉了。”开玩笑,他可是发誓要在一个月之内搞定她的,当然要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为她解决一切烦恼了,怎么可以一个人出去玩?
“你?”莫浅浅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一副轻佻叛逆的样子,浑身骨头都没几两重,让他去耍猴还容易一点,他能担得起这个重任?
洛云辰扬了扬眉毛,脸上很是得意,“你是不是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只要他做过,我一定能找到证据。”
莫浅浅认真想了想,暂且抛开这个人的人品不谈,他偷东西的本事倒真不是盖的,上次能在武林盟主家里的密室里偷到上官世家的地契已经说明他有本事了,而且,现在睿王府的人肯定都在太子的监视下,貌似只有他是最安全的了,“我可以相信你吗?”
“这是什么话?你忘了我帮过你几次了?还救过你的命,神医也是我找来帮你救你的王妃的,你竟然还不相信我?”他做着捧心的动作,一副哀怨地表情。
“我不是不相信你,说真心话,我只是觉得你的出现很诡异,像是设计好的,但算了,既然我的命是你救的,就算你想害我,我也没话说,就当是还你救命之恩好了,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认识他这么久,他也没有做过伤害她的事,反而一直都在帮她,就暂且相信他好了。
“没问题啦,我办事你放心。”
“这样,你先去一趟太子府,找找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他在堤坝塌方一事中动了手脚,然后去一趟柳府,势必要说服柳翩翩不能站在太子一边,如果她指证我,我就死定了!还有那些材料商,修筑工人等等,一个都不能遗漏,你能做到吗?”
洛云辰一直在漫不经心地听着,等她说完才笑嘻嘻地拍了拍她的脸颊,“宝贝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迷人。”
莫浅浅顿时气绝,“我说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我真怀疑把这么重要的事交给你去做和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