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取得陈鹏的信任,楚问没有任何的质疑,任由那长者在自己身上设下封灵符印。
随后,他们来到等候室,看了三场拳,每一个失败者都被打得半死不活,惨不忍睹。
终于轮到楚问上场,陈鹏朝他点点头,道:“去吧,你只是代替参赛,不需要有压力,输赢都无所谓。”
陈鹏坐在沙发上,透过窗户看着下方的擂台。
楚问登场,场中一片欢呼,他是新面孔,为他加油打气的不少,唏嘘声也不少。
他的对手是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浑身都是肌肉线条,看起来孔武有力。
那人抱拳道:“冯凯,请赐教。”
楚问也是抱拳:“楚三绝,请赐教。”
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冯凯就冲了上来。
擂台上没有裁判,也没有规矩,只要能赢,用什么手段都可以。
冯凯的招数也是毒辣,一脚直奔楚问的命根子。
楚问眼疾手快,迅速侧移躲开,冯凯见一击不中,挥拳便砸向楚问的太阳穴。
楚问抬手,一拳对拼过去。
嘭!
一声闷响,两人同时倒退两丈。
楚问的眼神顿时凌厉起来,余光瞥向二楼。
如果对方不是天赋异禀的话,那么从肉身力量就能判断,冯凯有着筑基巅峰的实力,可不是陈鹏所说的旗鼓相当!
二楼房间里,陈鹏身边走来一位中年人,淡淡说道:“陈少,你安排冯凯跟他打,就不怕他被打死?”
陈鹏道:“告诉冯凯,别留手,往死里打,就算他认输也不能停手。”
那中年人诧异道:“他不是你的门客吗,陈少这是想置他于死地?”
陈鹏冷冷一笑:“如果挺不过这一关,还敢图谋我陈家?”
……
擂台上,楚问压制着自己的力量,虽然不明白陈鹏在谋划什么,但他当做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在奋力搏杀。
他没有暴露自己的实力,与冯凯周旋着,最后以负伤的代价,击败对手。
在旁人看来,他是险胜。
不过,这足以让人为他喝彩,修者在封印灵气的情况下,基本上境界上的差距就注定了输赢,所以对战一般都是在同等境界。
楚问以筑基后期的实力赢下了筑基巅峰的冯凯,让人看得很过瘾,而且在他的演技之下,对战的过程也很惊险刺激。
不少人都在后悔:“早知道我压那个楚三绝了!”
“妈的,输了我两百万,那冯凯怎么回事,连个筑基后期都打不过?”
“赌博,赌博,有时候就是要冒险一搏,我就压了那个楚三绝,小赚七百万。”
楚问离场后,陈鹏找到他,带着满意的笑容:“不错,竟然连冯凯都打赢了,我观战的时候,可是为你捏了一把汗。”
楚问沉声道:“不是说对手和我实力相仿吗?”
陈鹏淡淡道:“拳手就那么多,有时候的确会出现这种情况。把你的卡号给我,我会把钱打到你的卡里,你先去买几颗丹药治疗一下伤势,明天我再联系你。”
陈鹏准备离开,楚问喊道:“陈少,那我身上的封灵符印?”
陈鹏道:“不用在意,封灵符印的维持时间只有一个月,到时候会自动消失。”
“一个月?”楚问暗自蹙眉,刻画符印的时候,陈鹏可没告诉过他。
陈鹏道:“反正过几天我还需要你来打拳,符印在也省得麻烦了。”
他拍了拍楚问的肩膀,随后离开,十分钟后,到账的短信响起,钱他倒是很爽快的给了。
……
半夜一点,楚问回到别墅,云可染还在客厅看电视。
“喂,你做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我还以为陈鹏把你给弄死了呢!”
楚问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面色阴沉道:“如果不是我够强,还真被他给弄死了。”
云可染心中一凛,忙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楚问道:“陈鹏要我帮他在地下拳场打擂台。”
云可染立刻扒拉着楚问的衣服:“给我看看,你身上是不是有封灵符印!”
“不用看了,有。”
“你……你真的不靠谱诶,怎么能去打擂台!”
云可染一副泄气的样子:“现在好了,你灵气被封,还怎么潜入陈家?又得等一个月了!”
楚问道:“我帮他打擂台,是要取得他的信任,如果我成为他的门客,到时候就能随意进出陈家了。”
云可染道:“他要你做陈家门客?”
楚问点头。
“不对啊,你不是说你差点被他弄死吗?”
楚问道:“在灵气被封的情况下,他给我安排了一个筑基巅峰修者,如果不是我肉身强横,可能已经死在擂台上了。”
他的对手冯凯,一招一式都是致命的。
他可不相信这是巧合,他觉得,这是陈鹏有意为之。
他暂时还不知道陈鹏的意图,但仅此一事,至少让他慎重起来,要随时提防着这个年轻人。
云可染撇嘴道:“我都提醒过你了,你偏要去,果然还是中了别人的圈套了吧?”
她凑近楚问,忽而问道:“你说他该不会知道我们的计划了吧,所以故意带你去地下拳场,用这样的方式封住你的灵气。”
楚问不屑一笑:“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以为这就能限制我的实力了?”
一道封灵符印而已。
楚问懂的符文,比地球修真界任何人都要多,他能轻松抹除自己身上的封灵符印。
他准备将计就计,就让陈鹏以为他的灵气被封。
他倒要看看,这个陈鹏在耍什么花招!
楚问回到房间,只用了十分钟,就化解了背后的封灵符印,背后符印还在,只是没有了作用。
因为陈鹏过两天可能还要他去打拳,要是符印没了,肯定会让陈鹏怀疑。
他原计划是明天就潜入陈家,但现在有机会成为陈家门客,所以他准备推迟两天。
……
同一时间,市医院里,雷青醒来。
他爸雷砚山和两个同龄人站在床边,雷青一看到他爸,便带着哭腔道:“爸,你得替我做主啊!”
这次他断了不少骨头,可不是一两天就能好的。
雷砚山脸色阴沉道:“你放心,这件事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旁边一中年人道:“雷总,张城说过,那小子和封家少主关系匪浅,我觉得这件事,还是息事宁人为好。”
“我儿子被他打成这样,你让我息事宁人?那我雷砚山以后还怎么在上陵市立足?”
“可是,他毕竟认识封家少主。”
“如果他是封家少主,那我认栽,但他只是个封家少主认识,就如此不把我放在眼里,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外面的人是不是都觉得我雷砚山的儿子好欺负?”
“那雷总打算怎么做?”
“找人做了他,事情办干净点,别留下证据,到时候就算封家少主问责,没有证据,他们也奈何不了我们!”
“还有那个女人,也一并杀了!”
雷青吼着,雷砚山蹙眉道:“什么女人?”
“一个叫云可染的女人,是上陵学院的学生!”
他认为这一切都是因云可染而起,所以准备一不做二不休,把云可染也干掉。
雷砚山呢喃道:“云可染,这个名字我怎么觉得在哪里听过?”
旁边的中年人也说道:“我好像也在哪里听过。”
雷青道:“是不是我在你们面前说起过?”
雷砚山想不起来,旋即吩咐道:“先去给我确定那两个人的行踪,到时候等我指示。”
那中年人道:“雷总,我觉得这事儿不应该由我们的人出面。”
“那你的意思是?”
“雷总,你觉得这世上有钱办不到的事吗?”
雷砚山与他相视一笑。
……
翌日清晨,云可染别墅中。
睡梦中的楚问突然听到啊的一声惨叫,匆匆跑出门,发现云可染倒在密室门口,浑身发黑。
“你中毒了?”
楚问靠在墙壁上,满脸满是讽刺之色,一个成天使毒的女人,居然也有中毒的一天。
云可染从地上爬起来,嘴里冒着白沫,一脸痛苦的表情。
楚问挪揄道:“又在捣鼓什么毒药?小心别把自己毒死了。”
云可染擦了擦嘴角的白沫,眼中尽是愤然,有气无力道:“我,我是被毒功反噬!”
毒功楚问有所了解,有些厉害的人,可以通过毒功让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甚至连毛发都带有剧毒。
不过想练这种毒功,过程也是危险痛苦的。
他道:“你这是何苦呢,天底下厉害的功法多得是,何必练毒功害人害己?”
云可染驳斥道:“你懂什么,你以为毒功就只能害人吗?我爹说过,有时候,毒功比医术救人更加有效!”
“哦,看样子你的毒功都是跟你爹学的,那么你爹是不是因为修炼毒功遭到反噬,才需要往生草救命?”
“要你管?”
云可染横了他一眼,旋即再次走进密室,刚走了两步,便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楚问走过去,看着浑身乌黑的她,突然对她有些改观了。
练毒功不为害人而是救人?
多少人以这场的初衷修炼毒功,又有多少人在见识到毒功的威力后迷失自我?
不忘初心,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太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