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瑾北,作业做好否?”
“小北,求答案答案。”
“瑾北兄,这周的作业全靠你啦。”
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看着手机中不停增多的信息,我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把我辛苦做好的作业答案一一发送了过去。
我莫瑾北发誓,从小到大,我都是一个好孩子。无论是对待学习还是对待朋友都是用及其认真的态度,老师曾经教导过我,做人要讲究诚信,人无信而不立,我想我之所以能够成为同学们最欢迎的学生原因就在于此。
别人的要求我从来都不会拒绝,我自己从来不央求别人。当然了,这些要求都是在不损害我利益的前提下。虽然原则对于我来说,说有就有,言无则无。
从短信发送到手机显示发送成功,用了整整一分钟。我的好心的室友们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从她们的不断翻身中我感受到了不满。
我的确是一个好孩子,只是偶尔会让人不顺心,比如现在。卫生间的水被我开得哗啦哗啦,在这个寂静地夜晚里,显得尤其声大。
洗漱完毕后,在心惊胆战中上了床,床发出嘎吱的声响,我毫不怀疑它会在下一秒崩塌,然后将我摔一个稀巴烂,不过——显然还是没有到时候——在异响中,我安然地躺在了床上。
笃笃,手机闪出一点绿光,我又收到一条讯息。
“瑾北(发信人显示的是我的密友。
根据我多年看侦探小说的经验,夜晚的短信和黎明前的电话铃声有着同样的效果——预示着不同寻常的事的发生。
下一秒,来不及去想密友发给我这个半截短信的含义,我就被一阵刺目的强光包围。光线扎得我的眼睛生疼,我的第一个反应是室友的恶作剧,第二个反应是某样东西要爆炸了。
第三个反应是——我,莫瑾北,一个从小到大的乖孩子,要提前去见上帝了。
我是闻着一股花香醒来的,有点儿像是月桂的香味,还夹杂着淡淡的青草气息,我在睡梦中做了一个甜蜜的梦,梦醒了,我觉得我应该交作业。
耳边并没有传来以往熟悉的声音,隐隐地有鸟在不远处清啼,缓缓睁开双眼。
入目是各色的花,五彩缤纷的颜色,像是在空中飞舞的彩蝶,十分动人,而远处青青的草一望看不到边际。
这是梦境吗,我晕晕乎乎的,我傻呵呵地捏了捏自己的脸颊,想把自己从睡梦中唤醒,虽然心里依旧想着“这里好美根本不想醒。”
还是醒过来吧,莫瑾北,你该交作业了。
然后我闻到了另一股馨香,这种馨香比刚才的味道更加地真实——竹石公园里竹子的味道。缓缓睁开眼,环顾四周,首先入目的是空阔的屋顶,手臂粗的竹子密密麻麻地排布在其上,形成屋顶。四壁也同样是密密麻麻的石竹,这是一个竹子做的屋子。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晕过去了,被老妈送到深山疗养来了?
闭眼,睁眼。闭眼,睁眼……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终于意识到自己不是在做梦。我的确是被送到了“疗养院”。
缓缓起身,屋子不大,出了门,外面还有一间更大的房间,四壁空无一物,只在正中央摆了一个竹子做的小桌,和两把椅子。小桌上摆了一副残棋。
走出屋,外面是一大片竹林,清新的味道一下子迷住了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好赞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