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自己有主人,却对一个被抓回来的人说她更像此间的主人,这样的称赞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花无影依旧神色淡淡,对小姑娘的话不置可否,开口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无骨。”小姑娘略微有点羞涩的垂下眼,他家主子说过那是柔若无骨的无骨,那是一个十分引人遐思的名字。
无骨说完话未见花无影有任何反应,眨着水汪汪的眼睛又望向了花无影,问道:“你竟然不想知道我家主子是谁?”
“即便是我问了,你也是不会说的罢。”花无影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冷冰冰地俯视站在她眼前的无骨。眼前的小姑娘看似活泼可爱,但在花无影发现无骨一出现,自己就完全无法引动内力的时候,她可不管眼前这个无骨是不是只是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都不会对她掉以轻心。
“公子问都不问,又怎么知道无骨就不肯说了?”无骨扬起纯真的笑脸,脸颊上露出一对讨喜的酒窝,她脸色微微泛红,在看到花无影从椅子上站起来的一瞬,她就已经走到了她的身旁。
“我家主子姓楚。”不等花无影接话,无骨就将自己主子的姓氏道出了出来,她说完话双手捋了捋垂直胸前的黑发,然后向后撩开,忽然低下头去,“主子说……”
“你家主子说了什么?”花无影的目光越过无骨,扫视这刚才她进来时开启的那扇门的方向,寻思着开启壁门的开关会在何处。
“主子说……”无骨看着自己的脚尖
终于一口气说完了憋在心里的话,无骨长吁一口气,继续看着自己的脚尖,无论先前花无影让她看的怎样移不开眼,此刻好像她都没有勇气抬头看了。
低着头从脸烧红到脖子的无骨突然听到一声轻笑从头顶上方传来,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低沉而又清冷的嗓音,“你家主子要你如何好好伺候我?”
花无影的看着无骨此时的这副模样,内心一阵好笑,也不知道那个姓楚的究竟是和自己有何过节,将自己抓至此处。可看那姓楚的竟连自己的性别都不知道,也不该是冲着自己来的才是。
听到花无影的轻笑和略带嘲讽的询问,无骨这才抬头,低声喃喃道:“你要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无论怎么样……都可以……”
无骨声若蚊蝇地说完就低下头了,而后又悄悄抬眼瞥了一眼花无影,然后很快又垂下眼去。
在寻泽江边突然昏厥,醒来之后发现自己不知身在何处,身上的内力灵力又受到了限制。如今在这似乎毫无空气流通的囚室里,又有一个莫名其妙的小姑娘奉命送上来,换做是别的男子,定然是要么受不住诱惑,要么惊慌失措。
花无影不受这样的诱惑那是自然,可她却也看不出来有半分的惊慌失措,她依旧冷静淡然,仿佛什么都不能叫她感到意外,也什么都不能让她动容。就好像,她受了那个白衣胜雪,仿佛世间万物都不能入眼的清冷孤傲之人影响了一般。
听见无骨的话,花无影望着她的眼神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可无骨却似乎感受到了有那么一丝不同,这一丝不同表现为她竟然感到了几分寒凉之意。在这宽敞密闭的房间内,就连空气都仿佛静止了,更不可能有风吹过,可她就是感觉有,感觉有一丝若有似乎的阴冷之风萦绕在身畔。
“你家主子的意思是我要你做什么都可以?”花无影看了看无骨,随后再次打量起四周,“不如你先替我泡杯茶如何?”
这个小姑娘定是有古怪,可凭花无影的直觉,古怪的可不止是眼前这个小姑娘,古怪的该是她口中的主人。
无骨听到花无影的话似乎有些失望,“你是需要茶解渴吗?”无骨说完一转身,不知从哪里取来一杯酒,端着酒盏朝着花无影走过去,脸上还挂着羞涩的笑,到几乎要挨着花无影的距离后她才停下脚步。
“这里没有茶,你看喝酒可以吗?”无骨将手中的酒盏举到花无影的面前,一双大眼睛毫不掩饰直勾勾地望着她。
“其实也并非只有茶和酒才可以解渴。”无骨说着有朝花无影走进了一些,她仰头看着着她,眼眸中竟有明显的爱慕在里面。
“除了茶和酒,不知此处可还有他物?”花无影不接无骨递过来的酒盏,不着痕迹地微微后退,和她拉开了一定的距离,意味深长地问了这么一句。
“公子若是将无骨当做物品,那自然也是可以的。”无骨不以为然地眨了眨眼,稍稍停顿后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酒盏,笑道:“你可是怕这酒中有毒?既如此,就让无骨喂公子吧。”
无骨说完绽开一个魅人的笑容,花无影很难想象一个十一、二岁的孩子竟然能露出这样与年龄毫不相符的笑。
只见无骨忽然将酒盏内的酒含入自己口中,而后“哐当”一声清脆的碎裂声响起,酒盏从无骨手中落地的同时
此情此景,无骨认定眼前的那个俊美清冷的红衣公子定然拒绝不了她,便放心地倾身依过去。然而,花无影并不是她所想的什么红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