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开源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想法,竟然双手乱挥将挂在石壁上的刑具哐当当的一通乱响扫落到地上。
“看来我精心为你准备的这些刑具入不了你的眼啊冷九溟,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吴开源再次返回到冷九溟的面前,伸出黄褐色的长且尖厉的指甲戳进了冷九溟早已被鞭打得皮开肉绽的肌肤里,并且在血淋淋的伤口处一阵搅动。
吴开源的手常年接触毒物,陷入冷九溟的血肉里让冷九溟的身躯猛烈震动了一下,喉咙里终是溢出了一声低沉的闷哼声。
“哈哈,冷九溟你总算是肯吭声了啊,我看你还能强忍到什么时候,你叫出来啊,大声叫出来啊!我要看到你向我求饶!”吴开源狂笑两声,心满意足的想象着冷九溟想他自己求饶时的模样,那种脸因为兴奋扭曲得更加彻底。
冷九溟因为痛楚微微蹙起了修长的剑眉,吴开源看着冷九溟这个样子愈发的丧心病狂起来,他干脆“哗啦”一声撕开了冷九溟早已被鞭笞得开裂的血红衣裳,露出冷九溟胸前斑斑血迹的伤。
花无影看着冷九溟原本那宛如白玉雕就的身躯被吴开源打得皮开肉绽,如今又用他那令人作呕的指甲去抠,怒火中烧却毫无办法。只能一个劲地挣扎着,她恨自己竟然大意被擒,连累冷九溟至此不堪的地步。
吴开源在冷九溟身上的伤处抠抠挖挖了一阵,突然扑倒了冷九溟的身上,用嘴去吮吸冷九溟伤口上的血。
那一张半边不断渗出黄绿色浓水的脸突然贴在了冷九溟的胸膛上,而且在贪婪地津津有味地吮吸着冷九溟的血液,花无影看着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胃里一阵翻腾。心中更是气恨不已,吴开源这样的变态,这样的疯子,冷九溟岂能容他如此糟蹋。
“滚!”冷九溟也没料到吴开源竟然会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挣扎着怒喝一声。
“哈哈哈哈……”吴开源抬起头,一抹还淌在嘴边的血迹,笑得整个石室仿佛都在颤抖,“这样就受不住了?我早就说过,我是不会让你好过的,哈哈哈……”
吴开源的笑声依旧在持续,他的大笑带出阵阵阴风,刮得石壁上正在幽幽吐焰的壁灯也明明灭灭。
冷九溟一身被鲜血染红的白衣早依旧被皮鞭抽打得支离破碎,如今连胸前的那一块也被吴开源彻底撕去,原本白玉般精壮的胸脯此时已经没有一处皮肉完好,伤处滴落的血部分已经被丧心病狂的吴开源的吮吸去,余下的还在不断滴落,在冷九溟立足处的地面上形成了几滩小血泊。
冷九溟的身上被打得血迹斑斑,但是那张俊美得让人移不开眼的脸依旧毫发无伤,吴开源突然用手抚摸上了那张美得魔魅妖异的脸,近乎痴狂地凝视着。
就是因为一次偶然让他得见了冷九溟的那张脸,他便再也忘不掉,十数年过去了,如今的冷九溟已经不是当年十来岁的少年,长开的精致面容比起之前更为俊美。
正是因为这张脸,他鬼迷心窍般想方设法让父亲得知冷九溟的存在,想方设法让父亲觉得冷九溟自诩用毒高手,要铲除了万毒门,就是因为他的一念之间,万毒门上下浩浩荡荡赶赴冰烬山,成为了冷九溟的手下亡魂。
与其说是冷九溟灭掉了万毒门,不如说是吴开源将万毒门断送,这是吴开源的心结,也是他偏执地一定要让冷九溟落入他手中,受尽他折磨的原因。他不仅仅只是为了为父亲复仇,为万毒门死去的人复仇,他更是为了他自己,为了他的放不下,为了他的自责和忏悔。
“冷九溟,你知道不知道,当我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再也忘不掉你,我时时刻刻,就连是做梦我都忘不了你这张脸。”吴开源沾满冷九溟鲜血的手在冷九溟冷如寒霜的脸上轻轻抚着,喃喃轻语道。他说着这话的同时,眼眸中竟然流露出了一丝与这张奇丑无比毫不般配的柔情来。
冷九溟浑身一凛,他没有心思去想自己除了在冰烬山和万毒人的交手外,还曾在哪里见到过吴开源,他也丝毫不关心不在意,他现在只想让吴开源尽快拿开抚在他脸上的脏手。
“我真的很想杀了你,可是你知不知道,一想到你死了,我以后就再也见到这样让我魂牵梦萦的脸,我就心痛得难以呼吸……”吴开源痴痴地笑了,他恨冷九溟,可是他更恨他自己。
“滚!”冷九溟再次发出一声怒喝,若不是忌惮花无影落在吴开源的手上,若不是花无影的身旁此时正有几名吴开源的手下虎视眈眈的盯着,他真想立即将吴开源这个丧心病狂的家伙碎尸万段挫骨扬灰!
“冷九溟!我劝你最好别逼我杀了你!你当着以为我舍不得你这张脸我就舍不得对你下杀手?!告诉你,杀了你我一样可以把你这张美得惊心动魄的脸收藏起来,成为我个人的珍藏品!”吴开源恶狠狠地威胁道。
“但是,我还是更喜欢活生生的你,你知不知道,我多想看看你那张万年冰山的脸对着我露出生动的表情,哪怕是气愤也好,恼怒也好,我都很喜欢。”吴开源威胁完,又放缓了声音,轻柔缓慢的声音就好像在对着情.人诉说着自己的满腔深情。
花无影听着吴开源的这一番话,瞪大了眼睛,全身都起了鸡皮疙瘩,她万万没有想到,吴开源这个丧心病狂的疯子竟然对冷九溟存了这样的心思,一想到吴开源这样丑陋变态的人对冷九溟心怀不轨,刚才还在冷九溟的伤口吮吸冷九溟的鲜血,花无影一阵反胃。同时对冷九溟的处境也担忧不已。
倘若换做是自己,被这样一个丧心病狂的恶心家伙存着这样的心思,又被如此欺辱玩弄,自己宁可被千刀万剐,宁可被丢到水缸里喂毒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