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我先下车了。”苏言知道司奕泽说的话是对的,她也很想对席挚诚冷漠,但是那种十几年的感情不是只要五年就可以放下的。
她也是有血有肉的,不是死了一次就能够抛下从前的一切,给她一点时间吧,她会做到绝情绝义的。
司奕泽也想要下车的,可是想到了苏言说的让他回家,他刚迈出车门的脚缩了回来。
望着苏言的背影,他心中满是苦涩,不是自己的他真的不想去奢求,但是为什么这一颗心好像收不回来了?
他又该怎么办呢?
司奕泽开车郁闷的离开了,而在暗处,一个戴着帽子的女人拿出了手机,“我查到明天苏言要去闽南市,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动手。”
翌日。
苏言让温雪订了机票,登机,上飞机,再下飞机,一切都很顺利。
华枫分公司早就有派人来这里接她了,所以她现在正在人群里搜索着华枫分公司的人,就在她找不到人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孩子走到了她的跟前。
“您好,您就是苏总监是不是?我是负责来接机的小丽,我送您到订好的酒店去。”小丽没有多说,而是提起她的行李箱在前面带起了路。
苏言跟在了她的身后,两个人一路往前走,走出了机场,又穿过了几条街,苏言有一点怀疑了。
地方越来越偏僻,之前她还以为小丽看起来那么的亲切是华枫的人没错呢,难道是另有阴谋?
不等她反应,小丽已经转过了身,她笑得邪恶,哪里有之前那甜美的样子,她箭步的冲到了她的跟前,在苏言惊愕的视线下用一块布捂住了她的口鼻。
一阵晕眩的感觉传来,苏言知道她被人算计了。
眼前一黑,她再也没有任何的知觉。
而在这个时候,机场里华枫分公司派来接机的几个员工却是找遍了整个机场都找不到苏言。
他们给苏言打电话也没有人接,早就听说了苏言和席挚诚的关系了,他们可不敢隐瞒着苏言的行踪,赶紧的联系了陈霄。
“陈助理,我们到机场接机,但是找不到苏总监的人,打她电话也没有人接。”
此时的陈霄和席挚诚也刚下飞机,接到了分公司员工的电话,他当下就看向了席挚诚,“席总,苏小姐下了飞机之后人不见了。”
“人不见了?”一瞬间,席挚诚马上就加快了脚步,他担忧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苏言比他的飞机要早到一个小时的时间,按理说接机的应该早就接到了,居然到现在人都找不到。
希望苏言是没看到手机才没有接电话的,如果她真的失踪了或者怎么样……
“席总,先不要着急,我马上就安排人去找。”陈霄知道苏言对于席挚诚的重要性,赶紧的拿起了手机安排人找。
可是席挚诚依旧不肯放松,五年前苏言在那场大火里不见了,他感到自己的心被掏空了,难道历史又要重演一遍吗?
不,他不允许苏言再次的离开身边,哪怕是她讨厌自己也好,只要留在他的身边,他就知足了。
没有去理会陈霄的话,席挚诚穿梭在了机场里,他不断的询问着对方有关于苏言的样子,就像是一个没有头绪的孩子在找心爱的物品。
陈霄兀自叹了一口气,在席挚诚的心里,苏言是无可替代的。
他也希望苏言不要再出什么事情,否则这五年来的席总过的就像是行尸走肉一般,那种生活让他看来都心疼。
闽南郊外废旧仓库里。
苏言被五花大绑,嘴里塞着破布,她还处于昏迷的状态,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在她的面前,白征和徐美玲两个人恶毒的看着她,似乎是想要用眼珠子把她给活剐了。
大概过了几分钟之后,徐美玲从一旁拿过了一碗冰水,她直接将冰水倒在了苏言的头上。
冰水从苏言的头发渗透到了头皮再到脸和脖子,她只觉得全身都凉飕飕的,好像是坠入冰窖一般。
打了一个哆嗦,她睁开了眼睛,看到的便是徐美玲那张放大的脸。
“苏言啊苏言,没想到吧,你害死了我女儿,今天我要让你给我女儿偿命!”徐美玲凶狠的将手里的碗砸在了地上,瞬间,白色的瓷碗四分五裂。
只见她从地上捡起了一片碎碗片,在苏言的脸上比划了几下,最后放在了苏言的脖子上,“为什么要杀了我女儿?那是我唯一的女儿,你杀了她这是想要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苏言,不对,顾盼,你怎么可以那么狠。”
苏言知道她这次或许是在劫难逃了,白玲的死是和她有关,但是她只是间接的,舅舅才是直接害死白玲的人。
“阿姨,白玲的死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你误会了,不是都调查清楚了吗?我当天晚上和席挚诚在一起。”苏言知道,她现在必须要撇清关系,否则痛失爱女的徐美玲没准真的会做出杀人的事情来。
她还没有复仇,不能死。
徐美玲原本还稍微镇定一点,听到了苏言的解释,她疯狂的将手中的碎碗片插进了苏言的手腕上,望着嫣红的血从手腕流下,她恶狠狠的道,“苏言,你居然还敢提你当晚和席挚诚在一起。”
“都是因为你突然出现,本来玲玲早就和席挚诚结婚了,你这个狐狸精,害死了玲玲还抢走了玲玲的老公,你该死,我要杀了你。”说完,徐美玲拿着碎碗片便扑了上去。
可她还没有扑倒苏言的身上,在一旁的白征便动手将她一拉。
“美玲,你冷静一点,忘记我们的计划了吗?苏言死了,那么席挚诚怎么会上钩?怎么也要让他们两个人一起去陪玲玲才行。”
白征邪恶的笑着,那张恶毒的脸狰狞的不行。
苏言这才明白白征和徐美玲这是要让她和席挚诚两个人都给白玲偿命。
不,她可以死,席挚诚不能死。
“白征,你们不就是觉得白玲是我杀的吗,那么要报仇就找我报仇好了,为什么要牵扯到席挚诚的身上去?”此时的苏言很慌,训练了五年的镇定在这一刻全部都瓦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