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桌子上的点心,那是她最爱吃的红豆饼和玫瑰花茶,内心深处那甜蜜的记忆翻涌着,她不自觉的用指甲紧紧的钉了钉自己的手心。
痛让她拉回了思绪,她不自觉的自嘲的笑了笑。
什么都回不去了,苏言,你觉得你还有退路吗?
舅舅那边肯定已经在酝酿着计划,而她也该跟席挚诚彻底的划清界限。
她突然狠狠的将茶几上的花茶和红豆饼推翻到了地上,嘴角勾起一抹疏离的笑容,“席挚诚,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么?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你何必给我献殷勤?我不需要,你明白吗!”
她特意的咬重了“有夫之妇”这四个字,为的就是让席挚诚对她彻底的死心。
席挚诚有那么一瞬间的愣住了,心口像是有什么在一点一点的抽离,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他真想冲上前去好好的问问苏言,她的心是铁做的吗?
为什么在重逢之后对他对她的好那么的视若无睹。
他很想愤怒的发火,可体内的暴躁因子全部都因为顾盼那张冰冷到了极致的脸而全部都被浇灭。
他一步一步的走到了她的面前,那霸道的俊脸上满是失望,语气也变得相对脆弱了一点,“真的把我们的从前都给忘记了吗?有时候我真的在想,你到底是不是顾盼,明明是同一张脸,为什么你可以改变那么多?”
苏言可以感受到他那种因为受伤而变得虚弱的语气,终究是伤到了他,这不该是她想要的吗?
可为什么她的心在这一刻也像是撕裂一般的疼,那种歇斯底里的疼让她有些快要撑不下去那冷漠的伪装了。
扭过头,她指了指大门口嘶吼道,“席挚诚,我说了,我不是顾盼,我是苏言,顾盼早就死在那场大火里了……”
席挚诚的视线在她的身上停留了很久,终究是转身离开。
真的不是顾盼吗?可他们一起成长,他怎么会认不出她。
明明心里面已经做好决定了,过去的那么多年是她为他付出一切,现在就让他付出一切,但是他却发现他做的好艰难。
看着心爱的女人嫁给其他的男人却无能为力,他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在席挚诚走后,苏言望着地上的一片狼藉发呆,几秒钟之后,她忽然上前将掉在地上的红豆饼握在了手心里。
记忆一幕幕的浮现在了脑海里……
“挚诚哥哥,我好喜欢吃红豆饼,你可不可以给我留一个?”她小心翼翼的摇晃着席挚诚的手,一双星眸里满是期盼。
可是那时候的席挚诚对她的态度很恶劣,听到她喜欢吃,他马上就剩下的最后一个红豆饼给塞进了嘴里。
吃完还炫耀的对着她舔了舔嘴唇……
那些记忆真的很不堪,她傻傻的去爱一个从来不把她放在心里的人,但是现在想想,她要毁掉了席挚诚的一切了,她从前所受的一切根本就不算什么。
她到底在想什么,在不忍心么?顾盼,你不该那么优柔寡断的,断了你那些不要脸的心思吧。
将地上的红豆饼使劲的踩了踩,像是将她和席挚诚之前的记忆全部都给踩碎,踩得一点都不剩。
这一天,苏言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一整天都浑浑噩噩的,直到下午下班,司奕泽来接她了,她这才提起了精神。
“你怎么来了?”顾盼站在风中,脑子里除了席挚诚还有白玲。
虽然白玲几次的伤害她很可恶,但是终究那也是一条命,不知道舅舅会怎么办。
司奕泽打开车门,护着她上了车,这才勾唇笑道,“我接我的妻子,难道这都不行?”
“那只是假的结婚证,而且你应该知道我对你没有感情。”苏言一句话就将司奕泽堵得死死的。
司奕泽的眼里闪过了一丝忧伤,望着坐在副驾驶的苏言,他忽然一阵苦笑,他是真的爱上了这个绝情的女人。
为了她几次在酒吧醉死就该知道的,可是他有机会吗?
车子缓缓的疾驰在了路上,两个人一路无言。
而他们的车子刚走,席挚诚便在暗处走了出来,他的眼眸微微流转着,让人看不出什么意味。
陈霄一直都跟在他的身边呢,自然知道他这沉默的样子是愤怒到了极致的表现。
有些话不该说的,他还是脱口而出,“席总,苏小姐或许真的不是顾盼小姐,如果是,她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
他想他不用说席挚诚也该明白的,她回来绝对有阴谋!
席挚诚没有说什么,只是淡淡的扫了不远处一眼。
而这时候,司奕泽已经将苏言送到了公寓里。
苏言没有邀请他进来,她现在脑子真的很乱,需要一个人静一静,所以司奕泽很无奈的开车回去。
司奕泽刚走,席挚诚便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苏言还以为是司奕泽回来了,打开门,语气也有些不佳,“我不是说了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你怎么又回来了?”
抬起头,她却看到了席挚诚就站在门口。
她下意识的便要去关门,可是男人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已经伸了进来,他的脚也把门给卡住了。
“苏言,既然你已经和司奕泽结婚了,为什么你们没有住在一起?”席挚诚直接推门而入,脚一带将门关上,人则是将顾盼抵在了墙上。
他的手支撑在了她的耳侧,望着她那张故作冷漠的脸,他觉得自己快要被她折磨疯了。
苏言讨厌和他这样亲密的接触,咬着唇,她的双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口上,以防他下一步的侵入。
“我和司奕泽没有住在一起似乎也和席总无关吧?”她的语气极尽讽刺,低下头,她不敢去看他那双迷惑人的丹凤眼。
席挚诚伸出手勾起了她的下巴,邪魅而又霸道,“是吗?苏言,如果我说我不介意你和司奕泽已经结婚了,如果我就是想要得到你呢?”
霸道,不可一世,顾盼的心里却因为这句话感到更痛。
他现在对她千百倍的好,只会让她更加觉得是折磨。
“够了,席挚诚你就那么不要脸吗?”她想这是她说过最伤人的话了,至少在对席挚诚,她从未说过这样重的话。
她想席挚诚会放弃她吧。
可是,席挚诚却依旧执拗的不肯放开她,他贴近了她的耳边,“那你说,司奕泽那个小白脸到底哪里比我好了?是吻技吗?还是床上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