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没想到席挚诚会说的那么直接。
“你是觉得司承允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对不对?”苏言问道。
席挚诚轻轻的松开了她,认真的看着她的双眼,“我会一直派人监视着司承允,不会让他做出什么来,但是我也不能保证。”
苏言心中很是担心,她一直都想要有一个有备无患的婚礼。
她应该让席挚诚马上就把司承允送走的。
但是心底里,她还是希望司承允可以真的悔过。
“我还是希望给司承允一个机会。”苏言开口。
席挚诚也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傻瓜,我也没有说不给啊,我知道你对他有愧疚,没事了,我们去看电影。”
苏言点点头,两个人牵着手离开了餐厅。
可是刚走到了停车场,席挚诚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他一看才发现是陈叔的号码。
眼皮忽然跳的很快。
他赶紧的接了起来。
对方是陈霄。
“席总,我父亲快要不行了,你可以来我家里看看他吗?”听得出来,陈霄的声音很是悲伤。
席挚诚马上就反应了过来,“好,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去陈家。”
于是,席挚诚快速的驱车。
苏言坐在他的身边,感受到他开车的速度是那么的快,她知道肯定是陈叔出事了。
她安慰道,“挚诚,没事的,我们一定可以见到陈叔最后一面的。”
此时,席挚诚的双眼通红。
半个小时的路程硬生生的被他开到了十分钟,他终于和苏言安全抵达了陈家。
“爸,席总马上就来了。”
陈家,陈霄抱着陈叔,他的脸上满是泪水。
席挚诚听到了陈霄的声音,他立刻就飞奔到了陈叔的房间里。
他上前握住了陈叔的手,“陈叔,挚诚在……”
席挚诚也在哽咽,在他的心里,席老爷子是他最亲的人,而陈叔也不差到哪里去,他们都是看着自己长大的。
陈叔看到席挚诚这才欣慰的笑了。
“挚诚,我知道你和苏言在一个星期之后就要结婚了,抱歉,陈叔看不到你们的婚礼了。”
席挚诚没想到陈叔还会提这个事情,他摇了摇头,“陈叔,你跟我说什么抱歉,你会坚持到我和苏言结婚的。”
“不了,陈叔知道自己快要不行了,我已经看到你爷爷了,他在天上找我下棋呢,我知道你和陈霄都得到幸福就好,我也可以跟你爷爷交代了。”
陈叔好不容易才说出了这些话,说完这些话之后他就不断的在咳嗽。
在剧烈的咳嗽了几声之后,他便咳出了一堆的血。
陈霄赶紧上前扶住了他,“爸,你不要说了,你好好的休息,你没事的。”
可是,陈叔却上前对着苏言招了招手。
“苏言,你过来,陈叔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说。”
苏言赶忙的走了过去,看到陈叔奄奄一息的样子,她的眼圈也湿润了。
“陈叔你说,盼盼在这里呢。”
陈叔听到了苏言的话,他笑道,“苏言,陈叔有一个秘密要跟你说,你附耳过来。”
苏言不知道陈叔是有什么要说的,居然连席挚诚他们都不能知道。
她凑了过去,“盼盼,其实你的妈妈没有死,只是你妈妈说过让我保密,可是我想我不说出来,只怕你会难过。你妈妈在欧洲,已经嫁给了其他的男人,但是我不确定那个男人是谁。”
苏言忽然有些明白了,所以她的母亲是抛下了自己。
她感谢陈叔告诉自己。
现在她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她不觉得有什么,只是当初的她若是有父母在身边,她也不会犯下那么多的错了。
她对这个母亲没有什么好感。
“陈叔,谢谢你告诉我,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陈叔点点头,在死之前把秘密说出来,他也可以离开这个世界了。
他上前紧紧的拉住了陈霄的手,“陈霄,好好的对珍珍,爸不行了……”
说完这句话,陈叔垂下了自己的手,他合着双眼,很安详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陈叔当下就吼道,“爸……爸……”
可惜,再怎么叫陈叔也没有用了。
陈叔真的离开了这个人世。
陈叔的丧礼变得很是简单,这是他临死前要求的。
只是办了一天的丧礼。
等到丧礼过后,席挚诚和苏言也累得不行。
此时已经是三天后了。
席挚诚和苏言坐在房间里,陈霄准备重新来上班了,所以苏言就可以休息几天然后举办婚礼了。
“言言,怎么还是愁眉苦脸的?”席挚诚看到苏言有些不开心,问道。
苏言有些感慨,“我只是觉得陈叔的去世让我有些难过,本来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可是就这样离开我们了。”
席挚诚上前拉住了她,“傻瓜,生死是我们都会经历的,陈霄跟我说过了,明天就来上班,刚好你可以休息休息,然后美美的做我的新娘。”
“嗯。”苏言疲惫的靠在了席挚诚的肩膀上。
席挚诚摸了摸她的脸蛋,“其实有一件事情我要问问你。”
席挚诚想到了在陈叔临死前说的什么秘密,他以为苏言会主动的告诉自己的,却不想她没有说。
于是,他想要问问是什么事情。
苏言困惑的看着他,“什么事情?”
“陈叔在临死前跟你说的秘密是什么秘密?”席挚诚问道。
苏言将头埋进他的怀里,“你想知道?”
她差点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
“当然想要知道,我想要知道你所有的事情。”席挚诚诚恳的说道。
苏言没有隐瞒,她开口解释道,“陈叔说我的母亲在欧洲,说她没有死。”
“你的母亲?”席挚诚很是惊愕,他一直都以为苏言的父母和自己的父母一样死于苏阅蒲的手呢,没想到她的母亲还活着。
“是的,陈叔亲口告诉我的,但是我母亲估计是真的想要和我断绝关系吧,所以宁愿让我觉得她死了也不要来照顾我。”苏言的心中有些痛。
她是一个作为母亲的人,当然可以理解一个母亲和子女分别的痛。
可是她的母亲就是可以狠下那个心,还真是厉害。
对于这样无情无义的女人,她没有什么好说的。
“言言,你不要难过。”席挚诚听得出来苏言有些难过,他赶忙的安慰她。
苏言摇摇头,“我没事,我好的很,反正就是一个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