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苓姐姐,你可以到我身体里来!”五月说道。
一股纤弱的气息进入净灵瓶中,元苓没有顾忌地进入五月的身体里,就像她曾经毫无保留的相信男人一样,她就是一个很纯粹的小女人,也许从来都不是新女性。只是大家都好奇,以她这么柔弱的性格,她为什么还会留在人间的。
“明天我们就走了!”韵雅说道。
“走吧,离开这个伤心地。”元苓通过五月的身体说道。
“是,外面天高地阔,何必独自哀伤呢!怨仇不过是一念执着。”庄仁说道。
“对,一切都是自己自淫自怜!”元苓说道。
“元苓姐这么通晓人情,为什么还会留在人间呢?”长生好奇地问道。
“心里还是有些东西释怀不了吧!”元苓苦笑着。“对了,我的遗书,帮我找找。”
“在哪里?”长生问道。
“就在我的衣柜首饰盒中!两封!”元苓说道。
大家来到楼上,元苓曾经的主卧。
“是这个盒子嘛?”韵雅说道。
“对!”元苓回道。
“没有啊!”韵雅说道。
“会不会是唐老爷或者管家拿走了?”庄仁说道。
“很有可能!他们想消除对他不好的罪证!”韵雅说道。
“明天我就问管家要!”庄仁说道。
“算了,我打算找到就烧了的!”元苓说道。
“管家应该知道!”庄仁说道。原本都是需要苦口婆心地劝人放下的,这个元苓自己主动释怀了,反倒让庄仁有些不适应了。
尘埃落定了,大伙回房休息,对于庄仁来说,又有了一个新的问题了,吴天。
从外面背着同乡回来之后,吴天就换了一个人,沉默不语,两眼无神。当死亡血淋淋地摆在面前,吴天一时难以接受,他心里有对自己的怀疑,有对杀手的愤怒,还有生命无常的无奈!死亡,永远是我们每一个人的最大命题。
“师弟,怎么了?看见死亡就受不了了。”庄仁问道。
“为什么好人反倒要去死,坏人却大行其道!”吴天问道。
“人生下来就走在死亡的路上,只不过他走得早了些。但也死得光彩!”庄仁安慰吴天。
“值得吗?”吴天问道。
“值不值,只有自己知道。他已经走了,就说明了问题。”庄仁说道。
“师兄,我们是不是一辈子只能做安魂师?”吴天问道。
“你想做什么?和他们去革命?”庄仁紧张起来。
“我要师父同意。师兄,你真的决定一辈子就做安魂师了?”吴天问道。
“当然,要不然,师父的门派谁接手!而且安魂师很好啊,与世无争,清白坦荡。”庄仁说道。
“嗯!安魂师不用做亏心事。”吴天说道。
“当然了,自己都害怕鬼叫门,还怎么安抚别人。睡觉吧,明天还要赶路呢!”庄仁说道。
“一定要做安魂师嘛?可我什么都做不了,救不了人,也安抚不了冤魂。我是不是不适合做安魂师?”吴天怀疑自己。
“当你开始问自己这个问题的时候,你已经很近了。”庄仁说道。
“真的,师兄这次你不是安慰我吧!”吴天问道。
“师兄当年跟师父十几年才开了天眼,你这样已经不错了。”庄仁说道。
“是嘛!”吴天傻笑着。
“睡吧,求佛的人难成佛,顺其自然,也许一觉醒来就开天眼了。”庄仁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