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菱儿,你为什么这么说?”丐叔满脸的疑惑,也跟着思虑起来。
“我记得在师父的古书上有记载过一种毒,这种毒特别的奇特,进入人身体后,人会开始昏迷几日,然后毒素便会蔓延至全身,但不会容易被人发觉,而且也查不到任何的病因,慢慢的胳膊里的血管中便会开始蔓延一种像藤条一样的红血丝在手臂上,如果毒素潜伏的时间长的话,病人心肺会受损,常常吐血不止。”林菱娓娓道来。
丐叔听后眉间微皱,“菱儿,你是怀疑今夏可能中了这种毒?”
“我现在也只是推测,”林菱也不敢确认,怀疑自己的推测,“这种毒特别的少有,而且也是一种巫术,民间是禁传的,今夏应该是不会染上吧?”
“师父何事的医书?为何我不得知?”
“你在外放浪不羁这么多年,药王谷的事你不知道也不为怪!”林菱白丐叔一眼,转身回房去。
“菱儿,你等等我,”丐叔急忙追赶上去,“我这么多年不回药王谷那还不是因为我当时年少轻狂嘛!”
林菱又加快了脚步。
“菱儿,你等等我…”
山路一直蔓延至尽头,陆绎快马加鞭的行了半个时辰才到的陂陀山角,陆绎翻身下马,牵着马绳将它拴在一旁有草的地方,只身沿路上山。
就在陆绎刚刚栓马时,附近便有人头耸动,注视着陆绎待陆绎消失在小路中央,隐匿在附近的人才敢露头,带头的是一位红衣看似柔弱的女子。
“按原计划进行!”女子眼神目视前方,眼中带着一丝阴柔。
“是!”身后的随从齐声道。
女子嘴角微勾,紧跟上去。
此女子名为红袖,严嵩派来杭州城潜伏在陆绎身边的眼线,红袖来杭州城的几日一直监视着陆绎,这次终于抓到了合适的机会。
陆绎行在途中忽然瞧见前方有一排排高大耸立的芦苇荡,看了看四处,前面似乎是必经之路,陆绎也没多想便快步前去。
拨开芦苇荡,这里面多处是被人踩过行成的路,这片芦苇荡面积颇大,陆绎行了片刻也没走到出口,就这时,芦苇荡中便传来女子惊恐的呼救声。
“救命啊…救命啊…”
陆绎微微皱眉,这里荒山野岭,怎会有女子的声音。
陆绎刚想循着声音去找,对面的芦苇荡中便仓慌的跑出来一名红衣女子,看见陆绎就像一株救命稻草一样,扑通的跪在陆绎身前,满眼惊恐,恳求道:“求求公子救救我,救救我,公子…”
陆绎看她一脸和善,便扶她起来,眼神微微透露出一丝的疑虑,语气疏远道:“姑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这荒山野岭,姑娘为何陷此?”
还不等红衣女子解释,芦苇荡中便传出唾骂和脚步声。
“他娘的,这娘们跑哪去了?兄弟们给我搜仔细点儿,谁要是找到那娘们,重重有赏!”
芦苇荡中又传来声声的欢呼。
红衣女子闻声,脸色白煞的一片,眼中带着惶恐,跪下身扯着陆绎的衣襟,苦苦哀求,“求求公子救救我吧?我不想回去,要是他们再把我抓回去,我肯定会被他们打死的,求求你了公子,救救我。”
芦苇荡中悉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红衣女子惶恐的起身,不管不顾的躲到陆绎的身后。
芦苇荡被一人拨开,随后几人身显陆绎身前,看他们的模样倒像是街市上的小混混。
几人见到陆绎身后就是他们要寻的人,张口就是破口怒骂,“哪来的宵小,还不给爷让开?爷的女人你也敢碰?你也不打听打听杭州城有谁不认识你爷爷我?识相的就给爷…”
陆绎摇头冷哼,满眼都是对他的不屑,直接无视那贼人的话,大声道:“锦衣卫指挥使陆绎!”
“锦…锦衣卫?”他们顿时慌乱了阵脚,敢怒又不敢言,吓得仓皇逃窜。
陆绎身后红衣女子的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计划已经成了一半。
待陆绎转头,红衣女子立马又是一副柔弱样,急忙的下跪赔罪,“不知公子是官,如若刚才民女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
“无妨,既然姑娘已经无事,那陆某就先告辞了,”陆绎时刻与她保持着距离,说完便向芦苇荡深处前去,红衣女子起身悄悄的跟在后面。
行出芦苇荡,前面便没有了路,是一座石山横档在前,既然四处无路,那这里便就是禅师口中的陂陀山山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