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请了几天假？”
一大早，秦晓还没起，晨练回来的爷爷已经推开门来喊起床了。
秦晓动了几下，才从被窝里伸出头，“四天，怎么了？”
“今天陪爷爷去个地方！”爷爷声音低沉，“快起来，饭已经好了。”
“嗯，知道了。”
爷爷半掩上门，秦晓又在被窝里左右伸了几个懒腰，才起床。
洗漱完，秦晓坐到餐桌前，爷爷已经吃完去看电视了。
“奶奶，爷爷今天怎么了？”秦晓压低声音，悄悄地问，生怕爷爷听见。
“没事，吃饭。”奶奶夹一筷子菜给秦晓。
“收拾好了，就可以走了。”爷爷身穿一身深灰色中山装，手里拿着拐杖和帽子，很是庄严。
“奶奶，我们走了。”秦晓走出房间，打了声招呼，跟在爷爷身后离开。
奶奶转身从柜子里搬出挂相，颤抖着手抚摸着，泪眼婆娑。
挂相是秦晓的父母。
秦晓随爷爷来到墓地。这是他自父母去世后，第二次来，上一次是下葬时。
“和你爸爸喝一杯吧。”爷爷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壶酒和两个酒杯，“你已经长大成人了，也该来看看他们了。”
秦晓犹豫着，接过酒杯。
爷爷又倒一杯，在面前划了一下，“秦华，你看看，你儿子长大了。”说完，爷爷把酒到在地上。
秦晓学着爷爷的样子，把酒也倒在地上。
“爸，妈，我来看你们了！”秦晓磕了三个头，静静地跪着，看不出悲伤，也不见难过。
“唉！”爷爷叹了口气，“秦华，你走的时候，孩子小，不懂事，别怪他。”爷爷喝了口酒，把小酒壶放到墓碑前。
从墓地出来，秦晓跟在爷爷身后无话。
“你父亲的事，你是不是还是放不下？”爷爷拄着拐杖慢悠悠地走着。
秦晓走到爷爷身边，认真又诚恳的说∶“爷爷，我爸去世那年我十岁，您跟我说等我长大了会告诉我全部的事情。”
爷爷紧闭双唇，拐杖敲击在地上的声音虽不大，但每一下都令秦晓越来越紧张。
“去缺月楼。”扶爷爷坐上车，秦晓坐到驾驶位上。
缺月楼，在秦晓小时候常去的公园里，是湖上的一座亭楼，秦晓自小就常在这里听爷爷讲述着爸爸的故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