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其实是没那么恶心的,我心里觉得他恶心,但吐出来,多半是刚才喝了酒加上孕吐反应。
哦。
我又忘了,我是孕妇,是不能喝酒的,吐出来正好。
但我没想让他知道这事儿,只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你觉得你在我心里什么样?”
他愣了一秒。
我从他手下挣扎出来,翻身从浴缸里爬出来,正要出去,却感觉男人忽然凑近过来。
他不顾我的挣扎,死死地在我唇上撕咬着,将我重新推回到浴缸里,整个身子压了上来。
看着他的眸子燃烧着欲,火,我太明白这样的眼神代表着什么了。
我反抗不了,也知道他的权势,这酒店里出门肯定都是他的人。
我有些绝望,只能下意识的护住小腹。
他瞧见我的动作,呵的笑了一声,“我们做过多少次了?还用得着欲盖弥彰?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去五洲大酒店是想干什么的,我们都心知肚明!”
他再一次戳我的心窝子。
我心痛的在滴血,绝望的闭上眼睛,躺在浴缸里,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任由他在我身上攻城略地,几乎要穿过子,宫,将我整个人贯穿。
我一度意识发飘,但又都被我拉回来,我得保护我的宝宝……
等到他结束,我身上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衣服也彻底湿透了。
我撑着浴缸壁,勉强坐起,看着沈暮云洗完澡,换上新的西装,重新恢复成那副衣冠楚楚的样子。
他瞧见我看他,怜悯的把一套衣服扔给我。
我手忙脚乱的接住,生怕衣服掉到浴缸里湿了,我就又没衣服穿了。
可怜,到最后,我连衣服都要靠这个男人施舍。
我站起来,双腿都在打颤,敏,感的感觉到什么,但我不敢低头看,只能觉察到,双腿间一片湿,润。
应该是血。
我动作一顿,差一点儿就想停下来,就忍不住的告诉他,我怀了我们的宝宝,就在我的肚子里。
那是我们的宝宝啊……
可我不能。
如果他知道,按照他的性格,一定会把我、或者说,单单的把宝宝抢走。
就算赵家铜墙铁壁,除非我和宝宝在成年前绝不出赵家家门一步。
不然,我知道这个男人,他有本事从栾城抢人。
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趁着这会儿他眼神没在我身上,迅速的穿上衣服。
也遮住了下面的血迹。
踏出浴缸,我回头看了一眼,浴缸里并没有鲜血,还好……
至少,没被他发现。
我冷笑一声,走出卫生间,看见他站在走廊,盯着手机,脸色阴晴不定。
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但此刻,我一点都不想再和他纠缠了。
以往缠,绵,他从来都是温柔而善解人意的,包括第一次,都未曾让我在这种事上感觉到恐惧。
可刚才,他像个陌生人,做这样的事,就像是在强,奸。
我低低地笑了一声,单手靠着墙壁,才能稳住身子,不让自己跌倒。
“沈总,不想你强,奸赵家大小姐的事传出去,现在,最好放我走。我早就身败名裂了,从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天起,我也不怕多一个黑料!你怕吗?你敢拿新锐集团的前途跟我赌吗?”
我笃定,他不敢。
没想到,他却只是冷笑,“我有什么不敢?别说是一个新锐集团,就算是整个沈家,我也敢跟你赌,就怕你赌不起!”
“……”
我没说话。
但他却居然没拦着我,任由我换了新衣服出了门。
到了门外,没有人拦着我,我狐疑的走到电梯口,直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这才松了口气,一下子跌到在冰冷的地板上。
刚才我没看错,隐匿在黑暗里的那辆奥迪A6,确实是他。
我忽然有些痛恨于女人的第六感了。
但我也知道,这事儿是我自己大意,不该在不熟悉的地方轻信陌生人。
这件事,也给我敲了个警钟。
沈暮云不会无缘无故的从申城跑回到栾城来,但要说他是为了我,那我也绝对不信。
早在那个雨夜,他就表明了态度,他要那个女人。
他可以为了那个女人,毫不留情的舍弃我,和赵家恩断义绝,和我的母家恩断义绝,再不踏进赵家家门一步。
我脑海里浑浑噩噩的想着这些,加上刚才受了凉,头也有点晕。
电梯到了一楼停下,我也没察觉。
只能无力的瘫在地上。
还是服务员看见电梯门开了,惊叫一声,接着,一群人的声音传出来。
模模糊糊的,我看见一个和沈暮云相似的人影,一把将我打横抱起,抱出了电梯。
但他身上,并没有沈暮云的味道,我有些抗拒。
他在我耳边温柔的说了什么,我一句都没听到,意识渐渐地消散……
再次醒来,我正躺在赵家,自己的房间里。
我默默地看了一眼手背上的针,打电话叫来盛莺。
“姑姑。”我率先开口。
“怎么,出去参加一个商宴,都能把自己搞成这副狼狈的样子?你应该清楚你自己的身体,你流产过一次,稍有不慎,这个孩子就保不住了。”
“我知道,这事儿我是被人坑了一把,以后我会留意的。”
“谁?”
“什么谁?”我以为问我,是谁坑了我。
可我并不能确定当时那个服务员到底是不是沈暮云的人,如果是,他的手,都已经伸到骆氏集团了吗……
我正想着这些,便听见盛莺打断我的神游:“侵犯你的人,是谁?”
我默了默,道:“是沈暮云。”
盛莺冷笑。
“你笑什么?你以为是我自愿的吗?我不想逃走吗?可沈暮云在栾城有多少资本,连你都不能确定吧?不然那个雨夜,你会放走他?”
盛莺会放走沈暮云,一半是因为我不让她拦着,一半,是她真的没法确定,沈暮云在栾城,到底有多少势力。
按照沈暮云的话,那个女人,是被赵家藏起来了二十二年。
二十二年。
这是个很微妙的时间段。
因为刚过了年,但还没过生日,所以我的实岁,也是二十二岁。
我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盛莺:“那个女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