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圣士乌济仁列传》:“盐城的北面,有林如海,名曰乌林,因盐城大圣士乌济仁而得名。大圣士乌济仁曾在此林受过“打屁股”之辱。林中木屋,仓老故居,亦为乌济仁习武之地。现在盐城名胜,游人不绝……”
以上这段文字,是乌济仁自娱自乐之作。他在幻想,有朝一日,成为一名大圣士,名字响彻盐城。那时,一定有人为他立传。他本着一切实事求是之精神,不隐瞒任何事。打屁股之辱也应该录入传记,为后人警戒,或者说敬仰!
“打屁股之辱”当然不能报,因为施辱者是个女人,乌济仁从来不打女人!除非那女人是个受虐狂,跪着求他!
自从被仓晶晶打屁股后,乌济仁反而有种被女主角倒追的感觉。当然,这是他事后的感觉!所谓打是情,骂是爱!
这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
这又是那个美丽动人的霸道女老师!
这又是那个屁股未成年的可怜的乌济仁!
“时间到!”仓晶晶说。这当然又是一次严格的考试!
交卷后,乌济仁尽量让自己保持镇定。他知道答得不好,估计又要受罚,屁股难逃一劫。他甚至安慰自己说,仓晶晶之所以想打他屁股,是因为她爱做“跟屁虫”!
仓晶晶看完试卷,居然说了一句,有进步!他脸上露出少有的笑容。那个笑容有点像怀孕的蒙娜丽莎。
过关了??乌济仁心喜若狂。这是他第一次受此夸奖。心想,难道霸道女老师突然有了慈悲心,也许她忽然明白,一具美丽的肉体必须配备善良的心灵!
“现在是实践考试,吹一曲《牧羊人》!”仓晶晶说。
乌济仁拿起笛子,吹了一曲《牧羊人》。曲声悠扬,水平相当高。这是他狠下苦功的结果。仓晶晶闭上眼睛听,脸上又露出微微的笑意。
曲终,人不散。乌济仁问,“晶晶老师,我吹得如何?”
“很好!”少有的高级评价,让乌济仁受宠若惊!
“接下来,还学什么?”乌济仁问。
“不学!跟我去树木里听虫鸣鸟叫!”仓晶晶笑着说。这回,那个霸道女老师不见了。乌济仁甚是高兴。
一路上,乌济仁还是停不了嘴,不停地问这问那!
“晶晶老师,我觉得你今天很不一样,是不是有什么开心事?”乌济仁问。
“天气好,心情就好!”仓晶晶笑着回道。
“还有别的!”乌济仁肯定地说。
“没别的!”
“有,一定有!”
“学生有进步,心情就好!”
“不止,还有!”
“出门看见秋菊满园,心情就好!”
“还有,还有!”
“烦不烦,说了没有就没有!”
“古语有云,物随心转,是因为心情好,所以天气好,看学生也好,看秋菊也好!”乌济仁说,逻辑很强。
仓晶晶看着他,满脸的惊奇:“你真的只有六岁?”
“我说过,人是分肉体与灵魂两个部分的。我的肉体是六岁,灵魂六十岁!”乌济仁笑着说。
仓晶晶还是满怀惊讶,不过,这些日子接触以来,她早已经习惯了这个弟弟的早熟!
“闭上眼睛!”仓晶晶突然说。她自己已经站着不动,闭上眼睛。
乌济仁听话照做。此时,他听到了很多的鸟鸣声,各种各样的,此起彼伏。鸟鸣声如同大自然的歌曲,洗涤着人的心灵……
“好听吗?”这是仓晶晶在问。
“好听!”乌济仁依旧闭着眼。
“这是自然的礼物,我娘说的!”
“你娘一定是一个利害的人!可以给我说说你娘吗?”
“嗯……我娘,的确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在我记忆中,她总爱带着我在树林里散步。我还不会走路的时候,她已经带我走过了许多的地方。她最爱带我到树林的深处,听鸟叫虫鸣。然后,她自己吹起笛子。你永远无法想象,当她吹起笛子的时候,小鸟儿就飞过来了,有些落在她头上肩上,有些则落在我身上。太神奇了,小鸟儿成了我们的朋友。我娘从小就教我音乐,笛子,古琴,二胡,鼓等等。但她教学的时候,很严格,从来不笑。她总是说,对学生不严格,就是不负责任。所以,我从小就挨了不少打呢!可是,挨打过后,她总是心痛我。真是所谓又爱又恨啊!我还记得……”
仓晶晶,不停地在回忆着与她娘亲的点点滴滴,脸上浮现在无限的幸福,仿佛整个世界充满了爱与温暖。
“要不是……要不是那天,娘亲为了救我,她就不会……”说到此处,仓晶晶突然停下来了。乌济仁感觉到,后面一定是一个悲凉的故事!
此时的仓晶晶,满脸泪水。
乌济仁清楚,再让她说下去,今天的心情就没有晴天了。于是,他走到仓晶晶的面前,轻声地说:“姐姐,我懂你!我想抱抱你!”
仓晶晶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三岁的弟弟,感慨万千。居然被一个小弟弟安慰自己了,是不是太丢脸了??
此时,乌济仁做了一个要抱抱的动作。仓晶晶转悲为笑,也不说话,抱着眼前这个人小鬼大的弟弟乌济仁。这些日子里,她是慢慢喜欢上这个看起来有点另类的弟弟了。虽然,他有时候总是心事重重的样子,又喜欢胡说八道,甚至还喜欢抓弄人,但就是这样一个弟弟,在她心里,扎了根!也许,这就是娘亲所说的,缘份!母女之间,是缘分。兄弟姐妹之间,是缘分。学生与老师之间,是缘分!她娘还说过,有合就有分,缘分也一样,有相聚就有分离。这是天下所有人必须面对的,当相聚时多珍惜,分离时也不必太伤心。
当她第一次听乌济仁说,人是分肉体和灵魂的,她无比惊讶。她是信的,她也一直感觉母亲就在身边。也许,母亲的灵魂真的就藏在笛子里!
此时的乌济仁,藏在仓晶晶的怀里,感受着女性特有的温柔,闻着让人陶醉的女儿香。他的心情,是愉悦的。而且,他发现,思春的念头,身体上的反应,居然没有想像中的强烈。他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过了好久,彼此才分开。仓晶晶笑了,是开心的笑!
”姐姐,笑什么呢?“乌济仁问。
”我终于想明白了!“仓晶晶依旧笑得很灿烂。
”想明白什么?“乌济仁好奇地问。
“我刚才听见了娘亲的声音,她让我开心快乐过每一天!不许哭!”仓晶晶开怀地说。
此时,乌济仁看了看四周,心想,难道她母亲的灵魂真的就在附近???不管怎么说,这是好事,天大的好事!
……
在回小木屋的路上,他俩都是笑着的,讨论着关于音乐的内容!
突然,仓晶晶说,“弟弟,听说你是一个喜欢创造新词汇的神童!可不可以创造一个新词,用在我身上!”
乌济仁没有别的什么能耐,乱说八道绝对是高手。此刻,他马上想到了一个词:“性感”!
“姐姐,我想好了!听着,人生在世,必须性感!”乌济仁笑着说。
“嗯,虽然我一下子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但听起来很顺口,人生在世,必须性感!人生在世,必须性感!人生在世,必须性感!你有空就给我详细解释解释!”仓晶晶笑着说。
“不用解释,记住就好!等你长大了,自然明白!”乌济仁也笑着说。
“好吧,我记住就是!”
……
在回去的路上,仓晶晶突然问:“弟弟,你有喜欢的姑姑吗?”
这一问,让乌济仁仗二金刚摸不着头脑,他装糊涂地说:“我不明白姐姐的意思!”
“我娘说,聪明的男孩子,都很早熟。我觉得你就是那样的男孩子!”仓晶晶笑着说,“我娘还说,这样的男孩子要特殊小心提防!”
“真的是你娘说的吗?”乌济仁不敢相信。
“对!”仓晶晶肯定地说。
“嗯,如果你娘在,我会告诉她,你说的对!”乌济仁笑着说道。
此时,俩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禁开怀大笑起来!
俩个早熟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