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意外受伤是乌济仁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次劫难,那么,学习打狗棍法,绝对是第二次劫难。
这些日子,他无数次蒙着眼睛,在黑暗中被乌黑追打。他有时甚至想,我前世估计欠了乌黑几个亿,被打就是还债。他有时会耍小聪明,故意不保护脸部和重要部位,以他之前的经验,师傅乌黑是不会去攻击的。可是,他错了。当他的下体第一次被击中时,他相信,以后要绝子绝孙了。
“连自己最重要的部位都保护不了,你还想保护自己!”乌黑冷冷地说。
“可是,师傅,你之前不攻击我那里的!”乌济仁抱怨地说。
“那是你自以为是。跟敌人对打,谁会在乎你那里!”乌黑认真地说。
乌济仁无话可说,乌黑说的是大实话。这个世界,打斗是不讲什么规矩的,连未成年保护法都没有。乌济仁一想到这,只有认命了。
幸运的是,乌济仁的脸还没挨打过。可是,他想,在一个不靠脸吃饭的世界,保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似乎没什么鸟用!
每次被打之后,乌黑都会给一颗复命丹乌济仁吃。说来,这复命丹真的很神奇,吃完一个时辰,身上的淤块就消失不见了。
休息的时候,乌黑对乌济仁说,”这是最后一颗复命丹了,已经用完了。以后,你的伤,自己处理!”
“什么啊,师傅?带着一身伤,必定让家里人发现的,我怎么解释啊!”乌济仁一身无辜地说。
“那是你自己的事!”乌黑冷漠地说。
“师傅,用完了,你可以继续偷啊!”乌济仁满怀希望地说。
“不偷!”乌黑依旧冷寞地说。
“那来这样的师傅的!”乌济仁很不满。
“给你个建议!你叫仓远山教你丹药的制造方法,以后自己制造!”乌黑说,“我给你一个月时间学。这一个月,我要去一趟帝都。你把握好机会!”
乌济仁知道不能讨价还价,所以,不再说话。
……
乌济仁跟仓远山学习暗器已经几个月了,进步神速,很快就掌握了所有暗器的使用方法。仓远山又喜又忧,喜的是他徒弟的进步,忧的是他没有更多的东西可以教这个徒弟了。
“济仁,老师已经将毕生的暗器传授给你了!我突然感觉,我真的可以退隐江湖了!”仓远山笑着对乌济仁说。
“老师,你若退隐江湖,是江湖的一大损失!没有你的江湖,是一潭死水。没有你的江湖,没有了故事。没有了你的江湖,盐城的报纸少了头条新闻!”乌济仁将拍马屁练得无法无天了。
“胡说八道,你这小子就爱讨我欢心!不过,我喜欢!”仓远捋了捋胡子,笑着说。
“不过,我喜欢”这句用语,是乌济仁经常挂在嘴边的,仓远山不经不觉间也学会了!
“老师,你不是还有一门绝活的吗?制丹药。不打算传授给我了吗?”乌济仁迫不及待地问。
“制作丹药,是我们仓家的独门技术,不传外人。你不是仓家的人,不能传授给你。”仓远山认真地说。
听到这,乌济仁的心已经凉了一截。虽然说复命丹可以叫仓远山给,但总不能天天要吧。可是,他天天挨打,用量很大。这可怎么办呢?
“仓老师,真的不能传授丹药的制造方法给我吗?”乌济仁问,并不抱希望。
“绝不能,这是我们仓家的祖训,不外传!”仓远山认真地说。
事已到此,乌济仁没办法了。不过,他想,无论如何,先弄到一批复命丹,熬一段日子再说。
“仓老师,我听说你的复命丹很厉害,可以将死人救活!阎王都让你三分!”乌济仁觉得先拍个马拍,容易获得老人家的欢心。
“那有这么神奇!救不活死人,不过,可以救治快死的人!我的丹药,天下无双,这也是我行走江湖的法定。”仓远山得意地说。
“我早听闻仓老师的丹药天下无双!”乌济仁继续称赞道。接着,他转移话题说,“仓老师,自从我知道自己是天选之人后,我总感觉有人要害我!”
“谁要害你?”仓远山问。他的确很在乎这个徒弟。
“很多很多!我总感觉自己随时有被害的危险。所以,我想,仓老师能不能送点复命丹给我防身,以后受伤什么的,都能用得上啊!”乌济仁装作可怜地说。他也不知道这个点子,能不能骗过仓远山,拿到他想要的复命丹。
“那也行,送你一点复命丹防身也是好事!”仓远山说。居然成功了!
“谢过仓老师。多给点吧,以防万一。一百几十颗最好!”乌济仁兴奋地说,暗自高兴。
“复命丹很珍贵,先给你十颗防身吧!”仓远山说。
才十颗?也好。总比没有的好!乌济仁虽然不满意,但也没更好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