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之后,天气渐凉。
而就在这转季时节,老夫人病了!
老夫人这一病,几天起不来床。乌德茂陪着卧床的妻子,安慰道:“夫人,没事。天气转凉,寒气入体而已。休息几天就好的!”
“老爷,不用安慰我了。在你们乌家呆这么久,我也懂点医术,我知道自己大限将至!”老夫人平静地说,并没有表露出对死亡的恐惧。
此时,乌德茂拉着妻子的手,泪水禁不住下来了。他没有再说话,他清楚,再编什么谎言安慰妻子已经没有必要了。
……
老夫人病了,也正是儿媳们表现的好时机。整日都有儿媳过来嘘寒问暖,争着给老夫人送饭送药。
可是,她们并不知道,病人最需要的是休息。乌济仁懂得这个道理,所以,他没有过多打扰祖母。只等入夜无人时,他才跑到祖母床边,轻声地说:“祖母,好了点没有?”
“祖母我很好。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老夫人轻声问。
“想你啦,祖母。所以,睡不着。”乌济仁撒娇着说。他懂得如何安慰一个病人。
“你这孩子,嘴最甜!”老夫人对于早熟的乌济仁,有一种说不出的怜爱。更何况,她知道眼前的这一个孙子,正是传说中的天选之人。
“祖母,你想吃点什么,我明天给你做。最近,我跟着丫环们学了不少厨艺。我做给你尝尝,好吗?”乌济仁说。
“不用了,我没胃口。你多花些时间读书识字吧!晚了,回去早点休息。”老夫人微笑着说。
此时,乌济仁有点不舍,拉着祖母的手,感觉祖母的手有点冰凉。他靠近祖母耳边,用温柔的声音,轻轻地说:“祖母,我爱你!”
“回去吧!”祖母轻轻的说,眼里全是怜爱与不舍。
“祖母,我说了我爱你,你也爱说一句,我爱你。不然,济仁会睡不着的。”乌济仁撒娇着说,一双可爱的小眼睛盯着他的祖母。
“我爱你”,这词是乌济仁前世的用语,但他早已把这个词带到了新这个世界。丫环们都会用了。丫环们都知道,只要她们用上“我爱你”,济仁少爷就会乖乖听话。当然,祖母听得也不少,早已经习惯。
“仁儿,我爱你!”这是老夫人第一次使用我爱你。
“祖母你好好休息,明天见!”乌济仁说罢,轻轻吻了一下老夫人的手,然后回去了。
乌济仁离开后,老夫人感受着他小吻留在手上的余热,心里无比温暖,不觉间便睡过去了。
老夫人的身体,每况愈下,几天之后但处于半昏迷的状态了,不能说,不能吃。乌德茂已经放弃继续治疗了。但乌济仁不想祖母离开,祖母是最疼爱他的人之一。在这个新世界里,祖母给了他很多温暖。于是,他跑去问师傅乌黑,是否有救人的功法。乌黑想了想,说:“试试你的灵气,输入你祖母体内,也许有效。但我不敢保证管用,我没救过人,只杀过人!”
得了提示后,乌济仁打算试试。在夜深人静地时候,他一个人又来到祖母床边。他拉着祖母地手,轻轻地说:“祖母,我爱你。我会救你的!”
此时,老夫人早已经说不出话来,连眼睛都睁不开了。但她知道,拉她手的人是孙子乌济仁。她努力尝试回应他,却只能轻轻地动了一下手指头。
乌济仁双手一上一下,夹着祖母的右手,开始运行身内灵气,慢慢地输送进祖母的身体。老夫人感觉右手热乎乎的,但她没想太多,以为是孙子想念她,拉着她的手不愿走。
输送了半个时辰的灵气,乌济仁满头大汗。而此时,老夫人因为灵气的润泽,已经睡过去了。乌济仁看见祖母脸色有了不少的好转,心里暗自高兴。他轻轻地亲了一下祖母的额头,之后,便回房休息去了。
也许是运功太猛,他睡到午饭时间才醒来。他有一个习惯,就是睡到自然醒,谁都不能随意叫醒他,不然,他会发脾气。下人们都知道他的习惯,没有特别事件都不敢随意叫醒这个小祖宗。当他醒来时,一旁的丫环青儿便兴奋地告诉他:“济仁少爷,老夫人醒来了!你快过去看看。”
乌济仁一听,心想大喜!灵气果然厉害,居然真的成功了。
当他来到老夫人房间里,家族的人早聚在一起,对老夫嘘寒问暖。乌济仁见祖母精神奕奕的样子,心里很踏实,很幸福。
……
自从救活了祖母,乌济仁对乌黑有了更多的好感。之前,他只把乌黑视为师傅,一个可利用的人。这个神秘的人,总有一种陌生的感觉。然而,现在他觉得乌黑很可爱。
“乌师傅,谢谢你。我祖母活过来了!”在小竹林里,乌济仁对乌黑表示感谢。
“不用谢,那是你自己做的事!”乌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功劳。
“师傅,你教我打坐的那门功法,叫什么。真的很厉害啊!”乌济仁问。
“是我独创的,我叫它坐功!”乌黑说。
“原来是师傅独创的,实在太厉害了。那么,师傅还有什么独创的神功,快点传授给徒儿!”乌济仁兴奋地说。
“有,今天教你!”乌黑说。
“太好啦,是什么武功!”此时,乌济仁满怀激情。
“最近一年创立的,还没来得及想名字!”乌黑说。
说罢,他走到竹林边上,选了一根笔直的竹子,手一运功,劈向竹子。竹子像被快刀砍了一样,倒在地上。之后,他又把竹子”砍“成两半,一半自己拿着,一半给了乌济仁。
乌济仁见罢,不禁惊叹:”师傅,你的手像快刀啊!这是什么武功?“
“这是我的内功。但你不能学内功了,容易被人发现。你只需练好‘坐功’。等坐功修炼成型,你也可像我一样,切竹如切菜。”乌黑说。
”师傅,徒儿明白!“
”今天,我教你的武功是一套棍法,正式名字,我还没想好。暂时叫它‘竹子棍法’吧!”乌黑说道。说罢,他拿出了一块黑布蒙住双眼,对乌济仁说:”我示范给你看。这是一套蒙眼棍法。适合在没有任何光线的环境中,跟对手对战。这套棍法的创立,是因为我一般只在夜里出没,经常在黑暗中与人对战。”
已经蒙好眼睛的乌黑,对着乌济仁说:“来,用你最快的速度攻击我!”
乌济仁不客气,拿着竹棍,以最快最狠的方式攻击他的师傅。可是,无论他怎么努力,棍子连乌黑的头发都没碰到。乌黑的竹棍总在他的竹棍到来前,预先在那里等着,接招拆招。
不久,乌济仁已经满头大汗。乌黑却气都不喘一下。
“师傅,我认输了!”乌济仁喘着大气说。
此时,乌黑除下蒙眼的黑布,说:“这是竹子棍法的第一式,叫保护式,意思就是保护自己不受攻击。”
“这棍法,一共有几式?”乌济仁问。
“只有三式,第一式,叫保护式。第二式,叫进攻式。第三式,叫霸王式。”乌黑回道。
一听到霸王式,乌济仁不禁偷笑,这是海贼王的世界吗,居然有“霸王色”!
“师傅,那个霸王式是怎样的招数?”乌济仁对此充满好奇。
“等你学了就知道了。现在不用问,先学会第一式再说。”乌黑说。
但是,乌济仁并不知道,学竹子棍法的第一式,需要遭受漫长的折磨,要是他知道,估计他不会再问霸王色的事。
“蒙上眼睛,我来攻击你!”乌黑说,把一块黑布抛给乌济仁,示意他戴上。
蒙着眼的乌济仁眼前一片漆黑。他还来不及对黑暗产生恐惧,身上已经被一棍攻中。痛!真的很痛!
乌济仁本来想说,师傅,等我准备一下。可是,接二连三的攻击快速而来。他根本没有思考的余地。此时,他只顾着挥动竹棍,胡乱地应接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他感觉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在群抠他。除了他的脸,还有男儿的重要部位,他身上的每个部位都被攻击过,连脚底也没逃过被攻击的命运。
此时的乌济仁,是一个可怜的人。他想,这棍法,应该叫打狗棍法,因为他属狗。现在,他成了一只苦命的狗,正被一个恶毒的主人,狠狠地追打……
当攻击停止后,乌济仁整个人快虚脱了,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乌黑帮他取下蒙眼的黑布,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似乎在说,你不是天选之人吗,就那么点能耐吗?
“师傅,你这棍法,可以叫做打狗棍法!”乌济仁自嘲着说。
“为什么?”乌黑好奇地问。
“我属狗,你这是在打狗啊,不是打人!”乌济仁非常不满地说。
“好,既然你喜欢叫它打狗棍法,那以后就叫打狗棍法!”乌黑的眼中,露出少见的笑意。
之后,乌黑拿出一颗丹药,叫乌济仁服下。
“这是什么丹药?”乌济仁问。
“复命丹。从仓远山那里偷来的。他武功虽然一般,但炼的丹药,独步天下。你吃了这丹药,一个时辰后,身上的伤就会好的七七八八。”乌黑说。
“师傅,你居然是个盗贼?”乌济仁有点不相信。
“对,我是个盗贼。天下没有我偷不了的东西。”乌黑不反驳。
被打之后的乌济仁有点不服气,说:“有一样东西,师傅估计偷不了!”
“什么东西?”乌黑不信。
“偷情!”乌济仁笑着说。
“偷什么?”乌黑没听懂,好奇地看着乌济仁。
显然,乌济仁使用了前世的语言,乌黑当然没听懂。他就想挖苦一下这个刚才毒打他的师傅。
“师傅,等日后,你自然明白的。那是世间最难偷的东西!”乌济仁阴笑着说。
对于这个人小鬼大的徒弟,乌黑早已经习惯。他不打算追问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