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弈斐的身体素质算得上是当世数一数二的了,因此在整个“次元抹杀”的过程当中,他都是处于半昏迷半清醒的状态。
他在被“次元抹杀”的光柱照到时,先是感到整个身体都轻松下来,仿佛失去了重力一样,再然后就是无尽的疼痛感,身体极速下坠,全身像是有千斤重,最后,眼前的景象从一片空白到漆黑,并可以睁开双眼。
这就是全过程。
南弈斐从地上爬起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个坐在桌前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大汉。
“呦,你醒了!”那大汉见他醒来,主动打了声招呼。
南弈斐问道:“请问我这是怎么了?这里是哪里?”初来陌生之地,首当其冲的便是要打探清楚情况。
那大汉“咦”了一声:“你不知道?你不知怎的,躺在这家酒馆门前,是我把你带回来的。”
“多谢。”南弈斐点点头。
又通过一系列的谈话,南弈斐搞清楚了现在的情况:他现在位于一家酒馆里,这个大汉将他带了回来并给予其休息的空间。这人名叫崔培,是这家酒馆的掌柜,由于最近是过年期间,所以没什么客人,只有他与家属在这里。
南弈斐问道:“这位仁兄,可否让我在你这开个房间住几天?”
“没问题,新年将至,这里客人稀少,当然是有一个算一个。”崔培很高兴,“楼上什么房间都有,你任选其一即可。”
南弈斐就这样先安顿了下来,养好伤,将一切指标恢复到巅峰状态。
第二天,南弈斐见到了崔培的家属。
崔培是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但他的妻子倒是相当漂亮,也算得上是少见了,不禁令南弈斐有种潘金莲和武大郎的感觉。他妻子名叫潘梅,出身一个豪门贵族,由于家道中落,才不得不嫁给崔培这么个乡间汉子。
他的孩子是个小男孩,尚在襁褓之中,肉嘟嘟的,很可爱。
潘梅笑着道:“南大哥真是个豪杰啊,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南弈斐点头,通过敏锐的意识,他感觉到潘梅看他的眼神不太一样,似乎有种暧昧的感觉。他当然知道潘金莲看上过武松的事情,他既不想做武松,也不想做西门庆。
于是,不管事实如何、不管南弈斐有没有误判、不管潘梅到底是怎么想的,南弈斐都决定今晚离开这里——毕竟本来打扰到人家生活的是自己,倘若出了问题,自己自然是最大的恶人。
夕阳西下,南弈斐取了些食物,打了个包裹,佩戴好腰间长剑,向崔培要了写盘缠,就此上路了。
崔培很是不舍:“南兄,你我二人萍水相逢,今日小弟就在此为你送行,一路走好。”
“多谢崔兄相送,再见了。”南弈斐答道。古代社会,没有先进的交通工具,所以南弈斐只得骑马前行。说完,他跨上一匹马——那是以前一名江湖大侠在客栈里与人打斗后遗留下来的——这匹马虽算不上多俊朗,但也是比较罕见的坐骑了。
南弈斐连夜赶路,他的心中已经有了目标——京城。
在这个国家,京城就叫做京城,乃是一国之中最为繁华的地方,来自各方的奇人异士也最多,所能得到的情报也就最丰富,因此,南弈斐才会想到要去那里打探消息。
按照目前的速度,到达京城还需一整天,所以南弈斐不敢停下脚步,策马狂奔。
天已破晓,他也累了——伤还没有完全愈合,他离开大路,穿过密密的树林,来到了一条小溪旁边。南弈斐安顿了一下,闭目养神。
忽然,他伸出手从地上捡起一块小石子,掷向溪水中:“什么人!”
“南大哥果然厉害。”说话的是个女子,她从溪水中扑了出来。这溪水的水量不小,虽名为“叶珊溪”,实则已有湖泊的大小。
那钻出来的女子身上一丝不挂,南弈斐没来得及看脸,只是看到裸体后就立即扭开头:“你是什么人!快穿上衣服!”
“南大哥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那女子一边穿上衣服,一边笑盈盈地说道。
南弈斐一惊:这是潘梅的声音!
他转过头开,看到潘梅已经穿上了衣服,正色道:“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没和崔兄在一起:”
潘梅沉默了几秒,从水里爬出来,慢慢靠近南弈斐:“我虽然家道中落,但也好歹也是出身大户人家,嫁给崔培那么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实在是身不由己,今日你我二人有缘相识,不如一起浪荡江湖,岂不快哉?”
南弈斐冷然道:“我不喜欢杀女人,尤其是像崔兄那样的男人的女人,奉劝你快点离开。”
“你还帮着那家伙说话!”潘梅很不满,“那家伙要钱没钱,要相貌没相貌,要才华没才华,哪里好了?怎么比得上南大哥你!”
南弈斐最讨厌这样狗眼看人低、喜欢叽叽歪歪的女人,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潘梅无动于衷,反而贴上了南弈斐的身子,恨不得一下子就抱住他。
南弈斐叹了口气,平静地拔出长剑。
“你……你肯定不敢杀我……对吧……”潘梅强装着镇静的模样,她从未见过像南弈斐这样美人入怀却无动于衷,反而还起了杀心的男人。
“咔擦”一声,潘梅,卒。
南弈斐将尸体踢进水中,擦了擦剑上的鲜血,重新上路。
谁料,行了不到半里,一伙军队直奔南弈斐而来,来势汹汹。他从未见过竟然有这样的军队明目张胆地在民用道路上如此嚣张地前行,正自疑惑间,队伍已经逼近了他。
为首的是个老者:“前面那个年轻人!听一下!”
南弈斐只好停下。
“你知不知道有一个叫南弈斐的人物?”
“我就是。”南弈斐意识到不妙,但还是无所畏惧地报出了名号。
“杀!”老者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眼红了,指挥后面的人马冲过来。
这条道约有十几米宽,算上从道路两旁到树林边缘的距离,约有三十米。后面的人马有一千人左右。此时均动作迅速地围成若干个铁桶般的圆圈。
南弈斐喝道:“敢问在下与各位有什么仇什么怨,竟调动上千人围攻在下!”
老者怒道:“自古以来,杀人偿命,你杀了我女儿,你就得死!”
南弈斐感到奇怪:距离自己杀潘梅还不到半个小时,这些人怎么就得知了消息,而且还召集了这么多人火速赶来。再说,崔培不是说潘梅的家庭已经家道中落、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生活很是艰难,既然这人说潘梅是他女儿,那么又怎能看起来如此尊贵呢?关键是,究竟得是怎样的大户人家、王公贵族才能拥有兵权,而且大摇大摆地走在民用道路上?
“敢问阁下的女儿就是潘梅吗?”南弈斐仍要问清楚。
“自然是了!好好的一个姑娘,竟然就这样被你杀死了!”老者怒不可遏。
“那么这位潘梅姑娘的丈夫是不是客栈老板崔培?”
“那是当然!”
“那你倒是谁说,我是怎么杀她的!”南弈斐心知不对劲,因此打算问清楚。
“七天前,你在叶珊溪旁边,杀了我女儿,用的凶器是长剑,所刺的要害是心脏!我说的没错吧!”
南弈斐不敢相信:这老头说的完全正确,分毫不差!
他的心中立刻冒出两种可能性:其一,这老头或是他手下有一些法术;其二,自己可能被他们盯上了,故意来陷害自己。
南弈斐的强劲实力自然不用多说,对付这些普通人,一个眼神就够了。他像着这些人一瞪,放射出强大的威压,这些普通人又怎么能抵挡得住?均是纷纷倒下,南弈斐没打算杀他们,只是让他们昏迷。
那老者冷哼一声:“死而复生大法!”那些倒地的士兵们就都爬了起来,攻向南弈斐,南弈斐进退两难,只得弃马奔逃,那老者显然是会法术,操控那些士兵极速攻向南弈斐,南弈斐施展出浑身解数,不断击倒那些人。
可是,即使是将这些人的肉身、头颅都打碎了,那老者也能将他们复活,并且拼接成正常的形状。南弈斐纵然强大,可是仍然抵不过人海战术,再加上伤重未愈,在打了近一个时辰后,渐落下风。
不久后,南弈斐耗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缓缓倒了下去……
那老者扯下人皮面具,露出了和秦麟一模一样的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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