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皮只感觉到眼前有一道白色的光线,将自己带入到了另一个世界,置身于一个没有重力的空间,他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不翼而飞了,浑身乏力,难以动弹,只能在空气中飘啊飘。
忽然,他眼前的景象不是一片空白,而是来到了一个豪宅里。
“这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真可爱,老公,你说我们给他们起一个什么名字才好呢?”豪宅中的一间大卧室里,一个少妇坐在床上,手中抱着两个婴儿,对身旁的男子说道。
那男子微微一笑:“要不,姐姐叫周漂,弟弟叫周亮,合起来就是‘漂亮’的意思。”
少妇娇嗔道:“不要不要,太难听了。”
“那么……嗯……姐姐叫周西,弟弟叫周东?”男子说道。
“再改一改吧。”
张皮眼前的景象有变化了,还是那间豪宅,只不过,他所看见的物品是餐桌,先前那名男子和少妇正在用餐,旁边有两名仆人在分别服侍着二人。
只见一名仆人将一道菜端了上来,说道:“主人,这是厨师长最新研发的菜肴:名叫‘卡’,是由切得极薄的蔬菜、肉组成的特殊菜品,请您品尝。”
男子尝了尝,说道:“嗯嗯,真好吃,不错不错。”那少妇也夹了几口菜,连赞“好吃”。
饭后,少妇正在给两个婴儿喂奶,突然,男子对妻子说道:“老婆,你说,姐姐叫周西卡,弟弟叫周东卡,好不好?”
“为什么这么叫?”少妇问道。
“因为……今天的那道菜太好吃了……”男子尴尬地答道。
“嗯,可以,就这么叫吧。”少妇嫣然一笑,对两个孩子说道:“今天你们两个就分别叫做周西卡、周东卡啦!”
两个婴儿虽然听不懂妈妈的话,却高兴地笑了起来,甚是可爱。
张皮意识到,自己正在读取周西卡的记忆,自己或许将会被永远困在这里,但是若周西卡的人生结束了,自己该何去何从?
正想着,他眼前的景象有发生了变化。
眼前出现了两个七岁左右的孩子,正在院子里玩耍,跑来跑去,脸上布满了笑容。
张皮大致能认出来,那个女孩子是周西卡。
“姐姐!这有只流浪狗!”那个小男孩自然就是周东卡了。
周西卡跑过来:“是啊,我们要不要给它些吃的?”
“妈妈!我们想给小狗一些吃的!”周东卡跑进房间,边跑边喊。
他们的母亲走了过来,见状,说道:“好啊,我去那一块火腿来。”说着母亲走进屋里,拿出一块火腿,喂给这只狗吃,那狗先是警惕地看了看,确认没有危险,就开始大快朵颐,吃完后,还友好地摇了摇尾巴。
“妈妈,我们可以收养它吗?”周西卡天真地问道。
“当然可以,只要它没有主人,我们就可以收养。”
“太好啦!”姐弟俩欢乐地笑着。
张皮不禁鼻子一酸,纵使他已经几十岁了,混迹江湖数十年,但想到他从小便是在垃圾堆般的贫民窟里长大的,不知不觉便有眼泪涌出,回想起来,无限感慨。
忽然,他越看越觉得周西卡姐弟和周夫人十分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眨眼间,眼前的景象又发生了变化。
还是在周家人的的宅子里,一群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出现在了他们家的屋子里,将一家四口人以及全部佣人都围到了客厅里。他们显然来是针对周西卡的父亲:周东钰。
为首一人道:“周东钰,你把这栋宅在送给我们,就饶你和这些人一命,你若敢吐出半个‘不’字,这一屋子人就都得死,我们新仇旧帐一起算!”
“你们针对我可以,但无论如何,都不要牵连我的家人和仆人,他们是无辜的。”周东钰一脸淡定。
“阿嚏!”“阿嚏!”这些人忽然开始接二连三打起喷嚏来。
“呵!你们中计了!”周东钰冷笑一声道。
“什么?”众匪徒不敢相信。
“从你们进入我家门那一刻起,你们就中毒了,我家大门的门把手、门口的地毯、院子的围墙檐、屋檐、窗檐,都涂有特制的毒药,沾染上后,先是打喷嚏,然后浑身发冷,最后全身化为坚冰。”
“那你怎么预料到我们会来?”
“我家长期都是这样,我的家人和佣人们都带有抗体。”
“嘿嘿,算你命大,从今往后,我们米奇帮是不会放过你的。”说着,那人便断了气,众匪徒陆续断气。
“老公,这是怎么回事?”周夫人十分担忧。
“是我年轻时结下的仇家,是一伙帮派,名叫米奇帮。”周东钰解释道,“没想到他们还能追过来,看来,今后我们得过逃亡的生活了。”
“啊?”周夫人感到不可思议。
两个孩子在旁边不敢插话,他们小小的心灵已经被吓坏了。
周东钰对众仆人说道:“从今往后,你们不用跟我干了,另找工作吧,今天发生的事,禁止透露出去。”
仆人们深知主人的脾气,说一不二,所以,都赶快跑掉了。
“收拾行李,只带必需品。”周东钰命令道。
“唉。”周夫人叹了口气,转身收拾行李去了。
将两个七岁的孩子拉在身边。
“妈妈,我们要去哪?”周西卡问道。
“妈妈也不知道,一切都要听你爸爸的。”
几个小时后,他们就离开了周宅,踏上了旅程。
紧接着的一段时间里,张皮见证了周东钰的死亡过程:他们被人追杀,周东钰为掩护家人,被乱刀分尸。
周夫人和两个孩子逃到了一处贫民窟。在那里,三人被一个老人接纳,然后住在老人的家里的楼梯下到储物间里。
世界上充满了巧合,当张皮看清那个老人是谁的时候,大吃一惊:那个人就是他的父亲!
张皮想了起来,他在年轻的时候,在离开了贫民窟后,在外面打拼了一段时间,曾回到贫民窟一次,只待了几天,与周夫人等人只是萍水相逢,没想到多年以后竟和周西卡成了对手。
之后的日子里周氏兄妹渐渐长大了,而周夫人却病死了,兄妹俩无依无靠,机缘巧合之下加入了星忌公会,直到现在。
张皮发现自己已经深深陷入进了这个故事里了。
再说说周西卡的感受,她在擂台上拼命冲向张皮,她将自己的心脏掏了出来,并且捏碎。
他们周家,有一种特异功能,就是将心脏掏出来并捏碎之后,将会获得一分钟的无敌状态——可以穿透所有攻击。
当初在贫民窟的时候,周西卡曾在一块破木头里发现一张纸,上面写着一句话:人的身上最美好的东西是回忆。
周西卡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包括母亲和弟弟。
这个招数:光月七日天轮飞溅舞矢,则是周西卡的自创招数,是用来拼命的,这是她第一次使用,效果如何、究竟是否练成了,她自己也不清楚,可以说,她完全是在赌机会,若赢了,则是一命换一命,若输了,则是自己丢一条命。
这招很危险,是需要极其强大的精神力才能发动的。
先要用精神力打破对方的精神之海的防护罩,然后将自己的记忆强行灌输进去,在对方沉浸于记忆当中时,施术者再乘虚而入,破坏敌人的精神之海,使其大脑爆裂而亡。
若在施展过程中出了些差错,或是施术者的精神力不够,那很有可能造成精神力反噬,反噬的效果,轻的可能会变成白痴,严重的可能直接死去。
至于为什么这个招式的名字要起得这么长,那只是源于周西卡的个人癖好,名字长一点,听起来霸气。但这个名字中的每一个字都有深刻的含义:
光月,是当初在贫民窟收留他们的老人的名字,象征着光明与希望。
七日,意思是七天,七天为一轮回,周西卡始终认为:七,是一个特别的数字。
天轮,是周西卡年少时所在贫民窟的居民的信仰,人们信仰一种名为“天轮”的未知事物。
飞溅,是指这个招数在施展后,人的大脑会血肉飞溅。
舞,是说这个招数的形状和舞蹈有异曲同工之妙。
矢,是来形容这个招数像箭矢一样锐利,一旦成功,必将击杀对手。
现实,擂台上。
在狄宇看来,周西卡在冲向张皮后,就已经大脑爆裂而死了,但在几秒钟后,张皮也大脑爆裂死去了,一旁的陆泪江失去了张皮的控制与生命力输入,也死去了,转瞬间,三个人死在了擂台上:一个浑身抽搐,皮肤凹陷,另两个脑浆崩裂。
次元神闪身过来,仔细看着地上的三具尸体,把他们抱了起来,将张皮的尸体交给流星饭馆在观众席上的同伴,将陆泪江和张皮,交给秦麟。
星忌公会的众人见了二人的尸体,都默不作声。
“我们……该怎么和他们的亲属交待。”吕凝哽咽着说道。
“他们是星忌公会的英雄,他们……”秦麟说到一半,说不下去了。
女生们更是痛哭起来。在星忌公会,对同伴的重视程度甚至超过了任务,而此时同伴殉职,他们怎能不悲痛?
秦麟道:“西卡……她弟弟还在公会……”
“唉,东卡他……”吕凝捂着头,不想再说下去。
次元神发话道:“阵亡三人,其责任全部归于自身,与他人无关,因此,比赛照常进行,不得因有人阵亡而影响比赛。”
但是台上众选手都不敢再持久战斗了,四散开来,和队友汇合。
但是,按照规则,战斗不能终止,于是,新一轮的混战又打响了,最先进入战斗状态的,是狄宇和动物世界中的一名名叫“赵宇米”的选手展开了战斗。
来自动物世界的人,都拥有一种特异功能,顾名思义,就是可以变身成动物的能力。
不知狄宇和赵宇米的战斗将会如何,且听下回分解。